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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3、鋼鐵巨獸的壓迫力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8日  作者:伴讀小牧童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伴讀小牧童 | 完蛋 | 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外頭現在都在傳說浮梁出了個怪物,黑黑的身子,渾身披掛鋼甲,嘴里會發出滲人的聲音,而它的頭上冒出的白煙,宛如傳說中那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的燭龍,只是它的力量被腳下的縛龍索束縛,只能發出不甘又痛苦的咆哮,但仍被人驅使向前。

一個流言越傳越邪乎,甚至傳到洪都府時都已經成了浮梁抓了條火龍,現在正像馴馬一般馴服火龍,這引得無數人不顧山高水長的跋涉來到這里,就為了一睹這火龍的威嚴。

“這幾位公子,你們也是來觀火龍的?”

沿途小村的茶水鋪前,年輕的店家笑著問那風塵仆仆前來歇腳的客人,這樣的人這幾日可太多了,他們不顧風餐露宿之苦來到這里,大多就是為了一睹那火龍之姿。

“正是,也不知是否有傳聞中那般震撼。”

客人輕撫長須,顯得有幾分仙風道骨。

此人乃是岳麓山旁的散人,多年來撰寫游記尋仙訪道,心中對真龍之跡頗為向往,如今聽聞此處有真龍,他剛巧又在洪都,這順勢便過來瞧上一瞧。

“震撼,自然是震撼。您老就瞧好吧,那火龍每日清晨傍晚兩次從此地經過,你看旁邊那些人都是過來等著的。”

抬頭看去,只見鐵軌警戒線的外頭長滿了人,一個個翹首以盼等待著他們心中的火龍,若不是沿途那捆龍索周圍都有士兵站崗,恐怕早就有人要上去摸一把那捆龍索究竟是何材料所制的。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終于在三個時辰之后,那火龍返程的時間終于是到了,隨著茶鋪子小二的呼喊聲,大地還真的隨之顫動了起來。

那些慕名而來之人紛紛上前,但可惜的是士兵們卻橫起了長矛把他們擋在了警戒線之外。

此刻火龍來臨,煙囪之中冒出了火星與濃煙,帶著呼嘯的罡風和龍吟虎嘯之威。

它來了,正如所有人描述的一般,它就如此恢弘壯烈的來了,倘若它是以往那些騙子手中穿著衣裳便被稱為麒麟的狗,亦或是用樹枝和稻草偽裝起來的龍,那這位岳麓山下的智者一定會仰天長笑,雖然不一定會說什么,但他一定會重歸山林,再也不出來了。

但它不是,它就是火龍,身上的甲胄何止千萬斤,它呼出的氣帶著硫磺的氣息,它的蓬勃的是呼嘯的是人力不可阻擋的,龍行的云便它噴出的白瘴,它的面目猙獰的同時也是威嚴的,它還有那千鈞之力。

是龍啊!它真的是龍啊!

老頭愣愣的看著火龍揚長而去,接著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了旁邊,披頭散發面露瘋癲的仰天大笑:“真龍,是真龍!”

一旁的士兵用斜下方四十五度的視線瞥了他一眼,默默念了一句“傻嗶”,然后繼續維持著現場躁動的人群。

而那隱士哭紅了雙眼,哭到聲音沙啞后才默默起身,沿著鐵軌的方向撞撞跌跌的就往前走。

他要去探求的是那火龍的巢穴,寧可被龍吃下腹中,他也心甘情愿。

但足足走了一個時辰,他并沒有看到的巢穴,只看到的一群挽著手談笑風生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他們身上有煤漬、有煙熏火燎的痕跡、有受傷的綁帶,就是沒有龍鱗沒有龍血。

隱士連忙上前,手舞足蹈的問了起來:“敢問幾位小友,可曾看到那火龍真君?”

幾個少年明顯愣了一下,半晌沒有想明白這老頭口中的“火龍真君”是個什么東西。

于是老頭連忙連比劃帶說:“就是那條火龍,龍頭丈余高,其身二十余丈長,風馳電掣吞云吐霧,威勢不可阻擋。”

“昂?你說的那不會是……”有一個長沙郡的學子這會兒從老頭的口音中倒是聽了個真切:“不會說是火車吧?”

老頭也蒙圈了:“什么叫……火車?”

這下可是好了,一眾少年圍著這老頭七嘴八舌的解釋了起來,但他們的描述在老頭的耳朵里就如同聽天書一般,什么叫不吃不喝日行千里,什么叫無血無肉負重萬斤……

“老人家,西游記可曾看過?”

“看過看過。”

“那里頭孫大圣的如意金箍棒三萬六千斤。”

“是極是極,那可是天宮之數,人力不可及。”

一聽他這么說,周圍的孩子們便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便滿是驕傲的說道:“我們那個火車啊,一車便能拉上一百根金箍棒咯。”

“斷然不可能!”

“你說的那個火龍,就是我們造出來的火車,怎的就不可能了?”

聽到他們的話,老頭左顧右盼一番,雖一萬個不情愿但還是開口說道:“那可否帶小老兒一觀?”

“那可不成,這地方是禁區。想進去得夏大人同意,夏大人被捉回醫院去了,我們可不敢貿然做主。”

“那幾位少年郎,可否……幫我通傳一聲?”說罷那小老頭拿出了幾錠銀子攤開在手中:“這算是諸位的酬勞了。”

他們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便有那膽大的一把接過錢:“你且在這里等待,我去詢問一番。”

他風塵仆仆的就去尋夏林了,而此刻的夏林因為上次的逃跑,這次更是被嚴加看管,甚至于冬娘就直接搬到了他的病房之中盯著他。

“冬娘冬娘,你明年可就要三十歲咯。人家三十歲都已經快當外婆了,你怎的還像個小姑娘一般。”

但顯然冬娘并不吃他這一套,坐在那一邊看書一邊行使監督之職,甚至都不帶說話的。

夏林嘆了口氣,蹲在旁邊開始用木棍擺弄一只從樹上落下來沒來得及蛀空樹木的天牛,先是把天牛的翅膀掰了,然后放在螞蟻窩前看這一場驚天大戰。

正在這會兒,一個他手底下的研究員跑到了墻根下,看到夏林之后大聲呼喊了起來:“山長山長!”

夏林一聽呼喚一蹦三尺高:“出事了?”

“沒有。”那學生氣喘吁吁的說道:“有個老頭,自稱是岳麓山下的散修,把咱們的火車當成了火龍,非要去火龍巢穴,我們與他解釋都解釋不明白。”

“那就讓他們進去摸一把唄,這個事你也來問我?”

夏林的話讓那學生哭笑不得:“山長,試驗場是禁區,哪能什么人都讓他進去呢。”

“無所謂啦,我設個禁區是怕老鄉過來偷鐵。”夏林擺了擺手:“咱們火車你就是把它擺在路邊上,那些探子奸細都弄不明白,怕個甚。”

也許是那句怕老鄉偷鐵太過傳神,就連冬娘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而那學生也是一滯:“哦,不是怕泄密啊……”

“泄啥啊,我圖紙給他們,他們除了揩屁股還能作甚。就算看的明白他們有水鍛機么?有水鍛機的有焦炭爐么,有焦炭爐的有高溫吹氧么。啥都沒有,這鐵疙瘩他們是準備用矬子銼出來?還是幾個文臣圍著討論幾天就天降車頭了?”

學生這么一聽,一拍大腿……這禁區可不就是怕老鄉偷鐵么。

學生跑了回去,那老頭仍坐在那個地方向禁區內張望,可是這會兒各級研究員都下班了,就剩下了士兵在那嚴防死守,里頭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

不過很快,那學生趕了回來,他沒多說什么,只是朝老頭點了點頭,接著拿著夏林的信物遞給把守禁區的士兵:“山長讓我來帶這位老先生進入參觀。”

在檢查完信物之后,他們便來到了測試場。

或者說就是老頭嘴里的火龍洞……

這里沒有想的那么玄妙,有一排簡房,里頭用來堆放配件、工具,還有一個露天的煤堆,只是用一些茅草簡單的覆蓋了一下防止淋水,接著就是幾間簡單的小磚屋子,這是他們的休息室和節假日值班室。看著根本就不是什么牛逼的地方,跟想象中富麗堂皇如同龍宮一般的火龍洞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且這地方這整體都黑洞洞的,根本看不出來個什么東西。

“老丈稍等。”

這名研究員走到旁邊的一根柱子上,拉下了電閘,霎時間整個場地都變得亮如白晝,當時那一下直把那老倌兒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是何……何仙法?”

“雷公電母里的電母咯,我們把電母拘下來了,天天皮鞭子抽她,讓她給我們照亮。”

能被夏林選中來這里的學生,基本上都是純血的唯物主義戰士,什么雷公電母,這就是旁邊幾個大風車加上水車引動扇葉旋轉帶動大小不一的齒輪切割磁感線后加上了變流穩壓器形成的“電”,電再通過高電阻物質產生光和熱,這便是電燈了,只要能夠維持一個低氧環境就可以亮很久很久,隨便一個玻璃瓶用過火法抽個真空就完事了。

簡單的雅痞……還什么雷公電母呢。無非就是這家伙還是少年心性逗逗人家老頭罷了。

“勿怪勿怪,童言無忌。”老頭雙手合十四處拜了拜,但眼前的明亮又不由得叫他提心吊膽……

“這邊。”

不遠處那少年的聲音響起,老頭連忙上前,就在轉過一道彎時,他突然就跟那條“火龍”來了一個臉貼臉。

老頭仰頭看著這威勢十足的怪物,緊張的連呼吸都忘記了,連連退后好幾步才躬身道:“火龍真君在上,貧道安世見過真君。此番叨擾只是為得見真君天顏,勿怪勿怪。”

“哈哈哈哈……”

一旁的少年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這個樣子叫那老道明顯有幾分不悅:“還請小友不要驚擾火龍真君。”

“什么真君假君。”

少年上前,徑直鉆上了火車的駕駛艙:“老人家,上來。山長讓我帶你好好看看,讓你們破破迷信。”

一開始老頭是不敢的,但架不住旺盛的好奇心,最終他還是跟著少年走入了他的“真君”的心腹之中。

“這是推拉桿,桿子前推,就是放速,這樣車速就會提高。桿子后拉到底就是怠速,一般我們拉重物的時候都用一檔。”

“這是汽笛。”

說完他拉動了一下那根繩子,不過只是現在里頭的蒸汽已經放掉了,所以汽笛沒有發出聲音。

“看到了沒,這不是什么火龍,這是火車!”

一開始老道還嘀嘀咕咕,但少年人有一點好那就是好為人師,他非得給老頭講明白不可。

從火車立項到鋪設鐵軌,再到怎樣一片一片把這個東西拼湊起來,甚至就連他們最厲害的山長都差點死在這上頭都告訴給了老頭聽。

其實到了這一步也不是單純為了炫耀了,而是實在不甘心自己跟同學、師長們的努力被人一句話便安在了什么神明、神跡的身上,這不公平,這是對他們智慧的侮辱也是對他們攻堅克難過程中的痛苦的不尊重。

老頭聽完之后雖然一時半會還是沒能理解為什么一群孱弱之人居然能造出這樣宛如神跡的龐然大物,但他卻還是激動萬分,甚至當場為這“火龍”寫下了一首詩:

“赤帝巡天駕火精,邙山玉碎鑄精芒。初聞地底雷公怒,旋見云間電母藏。百丈玄軀吞朔氣,雙瞳金焰射扶桑。金陵兒女驚走避,洛陽少年爭引觴。長吐直煙裂蒼昊,更噴星雨落大荒。秦皇弩矢空穿石,漢武樓船枉渡洋。昆侖王母停鸞駕,東海麻姑失算量。魯班斧鑿應羞見,張衡地動儀難詳。道是祝融鞭九域,或言燭龍醒四方。須臾已過千山小,瞬息能吞五岳長。圣主遣使問方士,野老焚香禱上蒼。豈知造化機樞巧,人間別有造化方!”

夏林最終也是拿到了這首詩,他感覺這詩很一般了,但倒卻非常貼切,破除迷信這件事這倒也算是不錯的由頭。

于是第二天,他親自接見了這位來自湖南的老道士。

老道士自稱是尋仙之人,歷年來撰寫無數游記,唯獨到了這個地方卻是顛覆了他一生的見聞。

兩人坐在院子里聊了很久,最后夏林點上一根煙說道:“其實神神鬼鬼的,不是說不好,而是它真的太容易迷惑人的雙眼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恐怕就不是家破人亡那么簡單咯。”

“大人的意思老朽明白,但百姓能如何,經年亂世,唉……”

“也不是這樣說,不知這位老先生可曾聽過兩個詞。”

“還請教大人。”

夏林清了清嗓子:“唯心與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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