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海賊倭寇這個事,要么就是找不到他們的窩點,要么就是狂轟濫炸,根本沒有什么中間形態,這幫山賊水匪的就沒有一個好人,全部弄死就完事了,不差他們這點人口,管他們是不是被逼無奈,實在不想干可以死嘛,貪生怕死走了這條路,再給他們放了或者勸降了,那被他們整死的人上哪說理去?
是,沒錯,佛家的確是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夏林不吃這一套,他都快把佛給滅光了個屁的,現在天下所有的古寺名剎統統都得收門票,佛祖要是有靈早一雷給夏林劈死讓他轉世當大肥耗子去了。
一百多門炮的連續攻擊,什么山洞不山洞的,雖然威力不足以把山干平,但持續的燃燒山洞里那可是連一條狗都活不了,全給憋死在了里頭,至于那些水賊倭寇甚至連個投降的機會都沒有,能躲開這種飽和攻擊就算他們命大,躲不開就算蒼天有眼。
當天色大亮的時候士兵可就要登陸了,這幫老兵油子可都是要憋著一股勁兒為之前死傷的同袍復仇的,上去看到活口先問是不是漢人,要是一張嘴就是倭語的直接腦袋就砍下來,裝到漁網袋里就像是在瓊州撿椰子一般。
而若是聽見是講漢話的,上去先打斷兩條腿像頭豬一樣就給拖走,島上還有些個半死不活的他們也懶得去問,直接腦袋給剁下來,尸體直接拖到大海里去喂魚。
這一片的海域都叫血水給染紅了,被朝陽一照,粉紅色還挺漂亮……
這地方人可不少,粗略估計能有數千之多,但絕大部分都被炸死了,有些甚至面目全非連高矮胖瘦都分辨不出來。
“匪首找到了嗎?”
“大帥,沒找到!聽被俘虜的人說昨日我們靠過來時候那匪首就乘小舟趁著夜色跑掉了。”
夏林聽到這里眉頭皺起:“一個個干什么吃的。”
說完他從大船上下來,看著在淺灘上被用鎖鏈串了一串俘虜,大概能有兩百人上下,應當就是那些個投靠匪徒的漢人了。
這會兒夏林側過頭對身邊的傳令兵問道:“你平日在長安都是怎么處置馬匪的?”
“還能怎么處置,剝了皮砍了頭掛城墻上,我這人最見不得恃強凌弱了。”傳令兵撇了撇嘴:“他們這些人作的惡可算是罄竹難書,怎么殺都不過分。”
“讓他們體驗一下極刑?”
“比如呢?”傳令兵二鳳好奇的問道:“都有什么極刑?”
“放到油鍋里炸到兩面金黃?不過那也太麻煩了,先審吧,地位高的就換著花樣的玩,普通一點的砍了頭就算了。”
“砍頭不好看。”二鳳擺了擺手:“你想點別的法子。”
夏林摸著下巴,眼神在面前這些人的身上打轉:“你容我想想,怎么把頭砍的好看一點。”
這些人可都不是漢人,他們是聽得懂夏林他們說話的,這上來就在他們面前琢磨是剝皮曬肉干還是下鍋油炸,這幫水匪心理素質差一點的當場都能暈過去。
而那些上島的人在發現關押肉票的地方之后,夏林覺得還是把這些水賊全部拉去凌遲算了,不會割就蝦雞霸割,或者讓當地百姓沉浸式體驗行刑也可以,反正讓他們干凈死掉那真的是太便宜他們了。
在他們關押肉票的山洞里一共救出來大約一百二十人,幾乎都是女子,其中很大一部分已經精神失常,反正這些水賊多殘忍就不詳細描寫了,畢竟是八嘎跟他娘的偽軍混編的組織,能正常到哪里去。
而在他們的倉庫里還發現了大量的肉干,根據供詞說這些肉干都是人肉制成的,其中一部分制作比較精良還撒了調料的肉干都是小孩的肉,聽這介紹都差點把夏林給聽吐了,李二在旁邊牙都咬得吱嘎吱嘎響。
他們承受能力算強的了,稍微弱一點的在臨審的過程中san值就已經歸零了,根本就很難想象都這個時代了,還有人能干出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來。
“可惜啊,那個女匪首跑了。”夏林一抬手:“出畫像,通緝。察事司全體出動,死也要把這人給我死出來!”
看著這些水匪被成批的押走,這座島上也被里里外外搜了個遍,確定沒有任何漏網之魚后,夏林則命令人在所有的山洞里都填埋上炸藥。
隨著一陣震顫,這島上幾乎所有可以容納人員逗留的山洞全部垮塌,灰塵就如霧氣一般。
“所謂狡兔三窟,審一下這里頭的人看看周圍還有哪座島是他們的分基地,都給我鏟平。”
夏林的一道命令,對于水賊來說就相當于滅頂之災,所有的逃離點隱藏點和物資的儲藏點,這一次全部都泄露了出去。
怎么說呢,就因為一個自作聰明的全責哥,讓夏林都覺得頭疼的問題迎刃而解,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夏林從來不相信國運之說,他始終認為所謂國運是每一個人一點一點夯實基礎勤勤懇懇干出來的。
但經過這些年屢次的種種,夏林現在其實背后也會偷偷的上兩注香,因為有些事就是離奇到沒辦法解釋,就好像這個全責哥,他早一天可能就沒事了,而晚一天埋伏在那賭場老板家的賊人就已經把消息透出去了。
可他不偏不倚就在那天的早晨,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就因為這一個人,匪首的周密計劃頃刻間功虧一簣,而這也給夏林提了個醒,那就是戰斗部隊的細微管理方面恐怕還是要繼續加強。
同樣,傳令兵李二鳳也把這一點寫入了他的海軍心得之中。
該說不說夏林是真的覺得李世民有大帝之姿的,他當傳令兵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真的認認真真在干好本職工作,雖然偶爾會干出一些無傷大雅的篡改命令,但每一個環節的溝通工作他都親自參與,不管是傳令兵、瞭望手、舵手、炮手……反正每一個崗位他都會干一陣子。
實踐是破除一切問題的根源,他的身份可不比夏林低,但卻能沉得下心放得下身段在這里一點一點從基礎學,這樣的人但凡要是能去干革命,說不定他真的能成大事。
這一次唯一可惜的就是女匪首跑掉了,不然絕對是一場完美的作戰。
當艦隊返回時,當地百姓可謂的夾道歡迎列隊迎接,不少人上前熱淚盈眶的迎接自家被綁票的親人,但終究有大部分人只能望眼欲穿卻等不到回應了。
夏林不開心,也不可能佩戴大紅花招搖過市,花就叫手底下的人去戴了,他早早的從另外一條路回到了休息的地方,這幾天的折騰他著實也是困得夠嗆,現在好不容易打了一場大勝仗,他懸著的心自然也就稍稍放下了一點。
而這一覺啊,他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頭大概能有四十個人在等他,抬眼一看正是江南、京畿兩道察事司的各級主管。
這還只是離的近一些的,遠的現在應當還在路上。
夏林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吃了些東西就開始跟這些人開展了一次內部工作會議,主要就是做了一下這次剿匪的工作進度報告,當然還有關于那個全責哥的事情需要所有人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免自己的隊伍里也出現類似愚蠢的全責哥。
當然了,抓捕匪首也是工作的重點,夏林說要凌遲她,一天凌遲不到,夏林就睡不著覺。
而這會兒那匪首海珠已經抵達了寧波府,她在被圍剿的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攜帶著金銀細軟乘快舟逃跑,多少年在海上生存的本能告訴她這一場圍剿斷然不是他們能抵御的,結果也沒有出乎她的預料,那些個賊人平日里作戰能力的確不弱,但在成體系的海軍打擊下他們真的是連個屁都不是,被全殲的消息這才幾日就已經傳得到處都是了。
寧波府的大街小巷上都張貼著她的通緝畫像,但她并不擔心,因為她行走江湖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喬裝易容簡直易如反掌。
再加上她本就生得美艷動人,一說話也是嬌滴滴、細軟軟的動靜,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會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匪首。
所以她來到了寧波府反倒是沒有一丁點的心理壓力,甚至堂而皇之的拿著自己辦的假身份在這里買了套臨街的小屋子安頓了下來,開始張羅著做起了小買賣。
“你就便宜些把貨進給人家嘛。”
海珠嬌滴滴的動靜一出來,綢緞莊的老板骨頭都酥了,他趁著沒人注意在這個自稱是從泉州來的小寡婦的腰肢上捏了一把:“便宜點倒是可以,不過你以后可不能從別人家進貨了。”
一般女子被如此輕薄大概率就會尖叫一聲向后躲去,但海珠可不是什么小姑娘,她甚至大大方方的往前迎了上去,甚至按著那綢緞莊老板的手擺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那肯定是不能虧待老爺您的。”
而就在這里黏糊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那種鹿皮靴子的動靜,莊戶老板立刻把海珠往前推了推,站起身迎了起來:“幾位爺,要點什么?”
來者身上穿著的是察事司的衣裳,那老板一見表情便是極為諂媚,而來的人上下打量了這老板和旁邊的海珠一眼,接著將通緝令拍在了他的鋪頭上:“此人極為危險,見到第一時間報官。”
“是是是,草民記下了。”
“嗯,就是這個事。”
察事司的番子抬腿就要往外走,但突然之間其中一人就看向了海珠,他眉頭皺了皺又回到了店鋪之中。
“你,姓名,從何處來,來此地作甚?”
“民女隨夫姓黃,名珍珠。從泉州來的,本是隨著夫君來此地做生意,但夫君行船遭海賊倭寇給綁了,民女散盡家財那賊人還是撕了票,如今當了嫁妝打算在這地界開個成衣鋪子……”
“路引掏出來。”
海珠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路引和身份證明遞了上去,她可不是蠢人,這條后路她老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這一天呢。
核對完路引,幾個察事司的番子也就沒有多再為難她,只是剛才那曖昧的氣氛也被徹底破壞了,她匆匆把定金給交了就趕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
其實剛才那一刻她雖然準備好了,但心還是咚咚的跳,因為這次可是察事司親自介入,她如果真的被查出來了,她都不敢想自己到底會是個怎樣的下場。
而就在她還沒完全冷靜下來的時候,下頭敲門聲便傳來了,她匆匆整理好衣裳也調整好了表情,迎風拂柳妖嬈性感的便下去開門了。
門外站著的是賣她宅子的原房東,而那房東身邊也跟著兩個察事司的番子,看到這兩個人時海珠心中咯噔一聲,只是一個眼神她就知道面前這兩個番子可不是之前遇到的那兩個番子能比的,那鷹隼一般的眼神,著實叫人膽戰心驚。
“這位姑娘,我們能進去坐坐么?”
“自然可以,不知兩位官爺有何貴干?”
兩個番子走入到了屋中開始來回巡視起來,其中一人開口道:“黃夫人,聽聞你是這幾日才來到這里的?”
“回官爺的話,正是。”
“嗯,從何處來的?”
“泉州。”
“泉州啊。”番子點了點頭,然后那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后便退到了門口:“最近我們在追查倭寇匪首,若是你有消息可是要第一時間報官。”
“知道了官爺。”
兩個番子走出門去,站在大街上時候回頭又看了一眼這寶珠的門口,其中一人小聲道:“師兄,覺得如何?”
“可疑,很可疑。若是一個寡婦也說得通,但從泉州來的寡婦為何不回泉州反而在這購置房產?”
“說不定是不想回去了呢?”
“呵……”那面若鷹隼的番子瞇起眼睛:“此女讓我感覺很不舒坦,她眼里頭沒有人味兒。”
“師兄的意思是?”
“女的,三十歲上下,長得好看,泉州口音。呵……發函去泉州,查!查無此人就抓!找些人來,盯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