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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來吧,寶貝兒。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04日  作者:伴讀小牧童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伴讀小牧童 | 完蛋 | 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什么叫小卒子過河就是車,現在夏林就完美演繹了一把什么叫橫沖直撞,他在浮梁干不出這么癲的事,在京城也干不出這么癲的事,甚至在洛陽他都干不出這么癲的事,哪怕是在草原他都干不出這么癲的事。

因為在這些地方他都是小卒子呀,但到了這里,他就等于是過了河,過河了就能讓他出了格。

現在除了那些跟這件事一點都不沾身的人能笑得出來,其他人看看能不能笑出來,紅描翅黑畫皮,綠繡雞冠金鑲蹄,妖魔鬼怪臉譜百態,萬紫千紅看盡。

想攪合?攪啊,水越渾魚越瞎,魚越瞎事兒越大,攪合就是了,最好能把指揮使攪合進來把朝堂諸公攪合進來,什么戶部禮部什么工部吏部中樞,都給攪合進來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死了個使者,沒關系,誰在意一個下邦使者呢,難不成大食還敢打過來不成?為了錢他也沒法不做生意。隨便給個交代把事情頂過去就完事了,至于背后的東西,真以為大伙兒不知道么?只是之前沒人去挖沒人敢挖,四百多個外派御史、一百多個中樞御史,加起來小七百人,有沒有人查?當然有,但最后的代價就是死了幾個御史,查起來不是天氣原因就是山賊原因。

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將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之寒。

但這次可不同了喲,小卒子過河了,包死的。

就在這天晚上,上至指揮使、郭迎,下至河道衙門、各級官員,快馬加鞭者有、飛鴿傳書者有,歲末之時的雁門關突然就變得熱辣了起來。

郭迎直接請李靖調兵協防雁門關,防備河東道叛亂,李靖收信之后立刻便調集了四萬精兵直撲幽州城,也就是后來的北平城,挾涿州盯張家口,遙望代京大同,協防雁門關并派手下小將徐世勣率五千精騎直入云州,分三點布防,任何一個點之間都能相互照應料敵以先。

要不說李靖是軍神呢,他下命令干脆冷靜,兵力分配和布置如同一把大鉗子死死的卡在了河東道的脖子上,就算河東道跟河南道一樣反了,這次他們可就要直接面對郭家軍跟李靖山海鐵騎的正面突臉了。

不用賭命,也是包死的。

而其他人則是快速返回京中開始告狀搬救兵,鹽漕衙門不能查,河道衙門不能查啊!只要查了,就有好多好多人要掉腦袋,現在唯獨就是希望有人在中樞幫襯一把,能把這個胡作非為的小卒子給調走,調得越遠越好。

但夏林不著急,他慢條斯理的查,一點一點的挖,今天傳訊兩個,明天傳訊兩個,手底下的人越抓越多,這陳指揮使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小小一個雁門關的鹽漕衙門,上下不過十余人,衙門中過賬千萬兩,壞賬百萬兩。

真是精彩,十分精彩。

而就在正經開始徹查此事的第三天,晚上天已經黑透了,夏林在吃完晚飯之后溜溜達達的來到了鹽漕衙門之中,讓軍士打開了關押度支使的小房門,這會兒這度支使大人顯然已經頹廢了,他茫然的坐在房中燈也不開,頭發亂蓬蓬,臉上的氣色也非常不好。

本以為指揮使來了,不光他能自由,連帶著這個惡徒也能吃到制裁,但誰知道指揮使來了之后不光沒讓自己恢復自由身,反而聽說指揮使大人竟要嚴懲不貸自己。

心灰意冷之間,他竟也不知如何自處。

夏林蹲在他面前看了半天也沒說話,只是突然覺得好笑,因為夏林的終極目的不是為了在這當他娘的神探狄仁杰,他是為了能夠回去安安穩穩的種地,但現在自己斗垮了一個王世充,如果陳啟不懂事的話,那就可能再斗垮一個陳啟。

一個冬天,可能會有兩個封疆大吏折在一個這么小小的從五品御史的身上,這就是小卒子的威力,因為沒規矩了嘛。

哎呀,說到底還是老師教的好啊,不能一味妥協,“以斗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只有一直在斗爭中索取自己需要的和平和安穩,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和安穩。

真的夏林下野之后就坐在家里吃吃睡睡,那他最好的結果就是等著新帝登基再入仕了,掛個名領個閑職吃皇糧一直到三十歲新帝登基。

但現在,他大概能預料到自己官復原職的日子不遠了,因為不敢再讓他折騰下去了。

“傅大人。”夏林一只手撐在地上坐了下去:“我跟你說什么來著,你為官也有二十年了,怎么就能張嘴說出那樣的話呢?你說你能一人吃下,如今你還吃不吃得下啊?一個小小的雁門關的鹽漕衙門就能虧空一百萬兩銀子,錢呢?你倒是拿出來啊。”

度支使眼睛微微抬起借著外頭清冷的月光看了一眼夏林,然后卻再也沒說話。

“是啊,你當然不知道,人家鹽漕司直接對接的是河道衙門,你也管不上人家河道衙門。你說你都管不上人家你湊什么熱鬧?哎,傅大人啊,你當官怎么樣我不清楚,但你尋死是真的厲害。”

夏林這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笑了笑:“哎呀,傅大人。不是我說你,這個事不是指揮使大人能保下來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傅度支使眼神仍然暗淡,似乎已經一點神采都不見了,完全就是一個將死之人的神態。

但這時夏林突然站了起來并走過去用火折子把蠟燭點了起來且提高了聲調:“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就是你老兄可能要得罪點人,你怕不怕?”

權力的滋味就是好呀,一句話讓人上天堂一句話讓人下地獄,剛剛還死氣沉沉的度支使,突然之間好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繩索,他抬起了頭眼神里終于有了神采。

“請講。”

“我要查河道衙門。”夏林側過頭用余光看著這位傅大人:“不知傅大人有什么想法呀?”

“河道衙門?”傅度支使抬起頭:“夏巡查不怕死?”

“哎呀,我都站這了,你說我怕不怕死。”夏林擺了擺手:“你有話就說,別說這些屁話。”

“那我倒是有個法子能查河道衙門,就看夏大人敢不敢動手了。”

“說。”

“去年開始,河道衙門欠當地民扶的工錢,合計大概有三萬五千兩,大人可以從這三萬五入手。還有便是那死去的使者與河道衙門有秘密商貨往來,這些賬目我都是看不到的,但若是大人能找出來的話,便能將河東道的河道衙門一網打盡。”

“嘖,度支使到底是度支使,可謂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些事恐怕指揮使都不清楚吧?”

“人終究是要給自己留一條生路的。”

河道衙門,一開始是隸屬于工部下頭觀察水文的衙門,特別不起眼的小衙門,跟驛站的級別差不多。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河道衙門身上多背負了一個興修水利的工作,從那之后河道衙門就跟汛期的水一樣越漲越高,先是從工部的衙門變成了戶部工部的共管衙門,接著又出現了獨立的河道官員,一個地方上的河道衙門一般是跟當地縣令平級或者小半級,而他們的最高主管則是從四品官職。

可見這個部門到底有多香。

現在河道衙門下屬三司,分別是鹽漕司、河道司與船造司,上次那個不小心溺水的工部尚書就是直接掌管船造司才能毛下那么多錢。

至于其他兩司如今都是在戶部手中,可想而知其中奧妙了。

而就在夏林準備找突破口查河道衙門的時候,這邊的消息終于也是傳到了京城之中。

但卻還沒有驚動高士廉,因為這會兒正是年關,高士廉也是要回家省親的,所以當前這個消息還是在戶部中流轉。

負責河道衙門的戶部官員是戶部左侍郎,姓時名慰。他坐在堂前看著下頭人遞過來的書信,表情倒是淡漠,而他面前則是他最親信的屬下。

“查河道衙門?好呀,又來一個不怕死的。”時侍郎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這件事還是依葫蘆畫瓢吧,按老規矩辦。”

“大人,這次恐怕不好辦,查辦這件事的人不是普通御史,是那個夏林,他是出了名的難纏。”

“就是天王老子也沒事。”時侍郎眼睛微微張開,臉上還帶著笑容:“這件事辦了,滿朝臣工也不會多說什么,他們都拿了份子,誰都不干凈。”

“那大人,屬下就去辦了。”

“要快。”時侍郎冷笑一聲:“哎呀,這么點小事還讓我親自過問,你們啊,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很快就有一群信鴿撲騰著翅膀從京城飛了出去,轉眼便消失在了天際,去向不明。

而接信的那一方正是那兩個殺了大食使者的人,此二人一男一女,是正經培養出來的殺手,最擅長的就是暗殺與制造意外。

之前也有不少不長眼的御史想過來查河道衙門,在他們面前一個個的都永遠閉嘴了,再到后頭這河道衙門就成了朝中大家都懂卻誰也不愿意開口的潛規則。

他倆收到信之后,輕車熟路的再次出發,偽造新身份輕巧的便混入了雁門關之內,之后就是等待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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