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秦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繼續推行書同文、車同軌、量同衡、行同倫!”
“同時各地統計人口與田地必須加快速度,墾荒令也要一直推行,還有各地的縣學,鄉學現在沒有條件全部推行下去,但縣學卻必須普及!”
“另外少府和九江郡已經在大量鑄造新錢,各地要嚴查私錢并逐漸將六國舊錢全部替換!”
說到這,趙文看向下方臉上滿滿的冷意,從古至令鑄造私錢都是犯法的,敢做這種事情也只有殿中這些人,不過在這個時代,趙文也沒打算直接推行紙幣,所以只是提了一下。
這些事情都是如今大秦正在進行的一些政策,趙文重新說了一遍,就是告訴所有朝臣,這些事情自己不會改變,依然還會推行下去。
說完之后,看向一個個依然一臉期待的朝臣,趙文輕輕一笑:“以后所有的政務都會送到內閣之中處理,這每日早朝也就沒有什么意義了,從今天起,每月初一上一次大朝,其余時間大家正常在衙門辦公!”
一眾朝臣頓時苦笑,所有的事務全部由內閣處理,上朝自然也就變成了一件閑事,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大秦的第二任帝王,居然在即位的第一天就將所有事務推到丞相處,連每日上朝之事都取消了。
一些有野心的則是眼神之中帶著嫉妒看向丞相王館方向,處理所有的朝政,除了沒有軍權之外,權利與以前的帝王都沒有了區別,這樣的好事都能夠碰到,誰能夠不嫉妒。
趙文輕輕一笑,事情雖然要由內閣處理,但卻必須要皇帝加蓋玉璽才算是圣旨。
有這一關卡著,自己不同意的事情自然無法進行,與始皇帝相比,權利上并沒有任何不同,但天下的罵聲卻全部聚集到了內閣之中,這才是內閣制對于帝王來說最大的好處。
輕輕站起,看向下方,趙文臉上帶出笑容,輕笑道:“有民才有國,今日朕即位,當普天同慶,傳旨各地,免天下田賦一年!”
“陛下!”
無數朝臣一臉驚恐的看向趙文,如今秋季,無論養軍還是正在進入的各種工程,都是正需要錢糧的時候,甚至就連他們這些官員的俸祿也是田賦中出來的。
如果一年沒有賦稅,大秦帝國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內閣可將大秦一年的花費全部計算出來,這錢朕出了。”
墾荒令剛剛開始推行一年,新開墾的土地產出稀少,加上一年的勞作,普通百姓家中能夠有多少存糧,既然要施恩,還不如玩大一點,免了一年的田賦。
反正他現在手中金銀多到都要專門找倉庫來放置。
至于糧食,各種高產糧食種植下去,只是少府中的農莊,一年的產出恐怕都能夠頂過去一年的田賦了,加上還能夠用金銀珠寶來收購,趙文還真不會相信一年不收田賦大秦會出什么問題。
“退朝!”
楚一高聲吆喝一聲之后,趙文輕步向著后殿走去,而朝堂上一眾大秦群臣則是臉上陰晴不定的思索著。
新皇即位,與始皇帝相比,變化太大,許多人現在甚至都沒有看明白新皇安排蘊含的意義。
只有王翦臉色淡然的掃了一眼朝堂上的群臣,心中冷冷一笑之后,大步向外走去。
調兵是要虎符的,可虎符卻在皇帝手中,自己這個軍閣不過就如同將軍身邊的文書一般。
而內閣與軍閣相同,沒有陛下加蓋玉璽的旨意,就是一塊破布,誰會在意。
一路來到后殿,向著始皇帝的寢宮大步走去。
今日是始皇帝傳位的第一天,上朝時他卻只能一個人呆在后殿,心中必然落寞,趙文這個剛剛繼任的皇帝自然要在第一時間過去安慰。
一進寢宮,就看到始皇帝閉著眼睛睡在床上,臉上的表情更是冷的能夠掉下冰來。
“父皇身體可好些了!”
今日傳位雖然程序一減在減,但以始皇帝現在的身體想要堅持下來也是極為吃力,趙文在接過玉璽的時候都看到始皇帝的雙腿都開始顫抖。
“還沒有被你氣死呢!”
始皇帝眼睛都沒有睜開,冷冷的道:“一個帝王,居然能夠將日常處理的朝政全部交到丞相手中,簡直就是千古奇跡啊!”
說到這,始皇帝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趙文問道:“你來告訴我,不處理朝政,你這個皇帝每日間做什么?”
“兒臣也是想為后世留一個制度!”
趙文恭恭敬敬的一禮之后才道:“父皇您也知道,帝王的能力各有不同,有能力的處理朝政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但沒有能力的處理朝政卻肯定會讓天下大亂!”
“將來的丞相必須是郡縣之中一級一級提拔上來的官員,只以處理政務的能力而論,絕對遠在帝王之上,后世子孫縱然能力不行,但只要能夠看好軍閣,就絕不會有改朝換代之事!”
“所有的罵名全部由內閣背負,免賦稅之類的好事則全部是帝王一力堅持?”
始皇帝瞬間就明白了趙文的意思,仔細思考了一下之后又問道:“這樣做帝王就必須拉近與軍閣的關系,但長于深宮之中的帝王天生就與出身最底層的軍人有著距離,你自己倒是不用考慮,后代要如何做才能夠抓住軍心?”
趙文心中暗暗感嘆始皇帝的厲害,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制度的核心,只有抓住軍隊,帝王才能夠將政務全部交到內閣手中,要不然就會真成為一個擺設。
“開設軍官學院,從軍中基層甚至讀書人中招收學子,由帝王親任軍官學院的院長,將來所有的軍官都是帝王的學生,學生面對老師,別說是造反了,就是態度不好,都能夠被天下罵死!”
“倒也是個辦法!”并不是有意偷懶,而是想為后代走出一條新的道路,始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
“皇宮庫房之中還有一些寶物和錢財,你可以全部拿去,君無戲言,我大秦一年的賦稅可不少,既然答應免天下一年賦稅,就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