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對自己的母親沒有半點兒印象。
此時聽到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激動?
公孫嬰奴點點頭,帶著劉浪在街上穿來穿去。
很快。
倆人來到了一處高門大院前。
抬頭看著那宏偉的建筑,劉浪不禁一陣恍惚。
曾經,這里就是母親住的地方?
劉浪望向朱紅色大門上的匾額。
趙府!
“趙府?”
劉浪眉頭一皺。
很快。
劉浪又在大門口處看到了怪異的石塑。
石塑是個女兒身。
容貌刻得栩栩如生。
但偏偏沒穿衣服。
不僅如此,那個女人還表現得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
石塑的旁邊立著一塊牌子:公孫云娘,一個蕩婦,請大家隨意吐痰!
“主母?”
一看到那個石塑,公孫嬰奴眼淚汪的一下就涌了出來,指著石塑叫道:“少主,那,那個塑像,就是主母。她,她竟然被人如此羞辱,我,我愧對主母啊。”
邊說著,公孫嬰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止不住抽泣了起來。
劉浪聞言腦海中也嗡的一聲。
“什么?”
那個石塑,竟然就是母親的塑像?
旁邊有人經過時,還朝著塑像吐了一口痰。
甚至有猥瑣的男人上前,在塑像的身上肆意摸索。
“滾開!”
劉浪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會被如此玷污。
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根本顧不得多想,一個箭步沖上前,將一個準備摸那個雕塑的猥瑣的男人推開。
那個男人破口就罵:“靠,你干什么?想摸等我摸我了你再摸,憑什么把我推到一邊?”
“死!”
劉浪將眼一瞪,掐住對方的脖子,直接將那個男人擰斷。
“啊啊啊,殺人了!”
劉浪這個舉動,無異于點燃了炸藥包。
周圍有人瞬間高聲喊了起來。
劉浪將那個男人的尸體朝著朱紅色的大門直接扔了過去。
猛烈的撞擊,直接將大門撞開。
有人跑了出來。
“什么人如此狗膽,敢在趙府這里鬧事!”出來的人是一個下人。
劉浪上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指著石塑喝問道:“這個雕塑,是誰立的?”
“你,你想干什么?這個塑像當年是趙大人立的,自從趙大人在這里建府之后,就立了,怎么著,你有意見?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趕緊松開,否則的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把你們那個狗屁趙大人給我叫出來!”劉浪將那個下人朝著大門處一扔。
那人摔倒之后,爬起來沖著里面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啊!有人來鬧事了,有人鬧事了啊!”
不多時。
趙府里面沖出了十來個打手。
他們全部虎視眈眈盯著劉浪。
其中一人看到劉浪后,不禁一愣:“是,是你?”
劉浪也看到了對方,那個人,竟然正是之前在趙錢孫身邊的那個保鏢。
趙府,難道就是趙錢孫住的地方?
“就是他殺了趙大人,快,快去請夫人!”
那個保鏢看到劉浪后嚇了一跳,連忙大聲喊道。
趙家的人聞言,快速將劉浪圍了起來。
劉浪失聲笑道:“哈哈,哈哈,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公孫家竟然被你們給占了,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一邊說著,劉浪一只手拿出了鐵棍,另一只手拿出了銀衣令:“今天,誰敢亂動,殺無赦!”
一看以銀衣令,周圍的人紛紛露出駭然之色,根本不敢靠前。
又過了沒過久。
一群人簇擁著一名四十多歲的美婦走了出來。
美婦的身邊,是一名同樣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眉眼間跟趙錢孫有幾分相似。
“趙方,你說是他殺了老爺?”美婦盯著劉浪,厲聲問道。
那個保鏢連忙點頭:“沒錯,夫人,就是他。只,只不過他是一個銀衣,而且,這件事還驚動了潘鳳潘金衣,潘金衣說他會給我們一個交代,讓我們離開現場。我,我們沒敢造次,只得回來了。”
“嫂子,大哥之仇,不能不報啊!”旁邊的男子怨毒盯著劉浪:“沒想到這個狗屁銀衣根本沒把咱們趙家放在眼里,竟然還找上門來,這是想趕盡殺絕嗎?”
美婦也咬牙切齒道:“老二,你說得沒錯!老爺不能就這么白死了,管他什么銀衣不銀衣的,今天他竟然敢找上門來,那就送他一程!”
“好!”男子聞言,立刻上前兩步,指著劉浪叫罵道:“小雜種,老子原本還想找機會弄死你,你自己卻送上門來,那今天,你就別走了!”
劉浪冷漠望著男子:“你是趙錢孫的弟弟?”
“沒錢,老子趙金銀,那位,是我嫂子。”自稱孫金銀的男子抬手一指美婦道:“我們的姐姐可是帝君面前的人,你竟然敢殺了我大哥,今天,就算是潘鳳來,我們也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今天的事,跟潘金衣的確沒有關系。”劉浪指了指母親的雕塑道:“那個雕塑,是你們故意立在這里的?”
趙金銀一愣,旋即嗤笑道:“廢話,一個蕩婦而已,當然要受萬年唾棄,哈哈,怎么樣,這個創意不錯吧?實不相瞞,當年我大哥搶了這個府宅之后,這個點子還是我嫂子想出來的。哼,小子,你是不是也想去摸摸公孫云娘那個賤女人?行啊,等你變成死鬼,你想摸,隨便你摸!”
劉浪一個箭步沖上前,直接在趙金銀臉上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劉浪用盡了全力。
瞬間把趙金銀的牙齒打掉了好幾顆。
“讓你們死簡直太容易了,你們所有趙家人,我不但要讓你們生不如死,還要讓你們跪在雕像面前,把雕像舔干凈!”劉浪惡狠狠道。
“小雜種,你找死!”趙金銀被抽了一巴掌后,直接飛了出去,好不容易爬起來后,指著劉浪罵道:“你們都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動手,宰了這個小雜種!誰要是能殺了他,賞金百兩!”
趙家那些打手仗著人多,根本沒將劉浪放在眼里。
“嬰奴,退后!”劉浪收起銀衣令,一手持棍,一手目視著那些趙家的打手,微微瞇起眼睛:“今天,我就讓這里,血流成河。”
心里,同時默念了一句:母親,孩兒來晚了,竟然讓您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死!”
渾身罡氣瞬間迸發。
劉浪一個箭步沖上前。
手里的鐵棍如死神的鐮刀一般,開始瘋狂收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