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令?”一看到劉浪手里的令牌,蟲婆婆不由嚇了一跳:“少主,這塊令牌是哪里來的?”
劉浪將事情的經過大體說了一遍。
甚至把寧英被童安收買的事也說了。
聽完后,蟲婆婆不由一陣唏噓:“寧英她,終究還是叛變了?哎,二十多年了,如果不是我蟄伏在九嶺山,有玲瓏陪伴著,或許,我也早就心智失常了。”
一番感慨。
蟲婆婆臉上閃過一抹落寞。
劉浪也明白,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
二十多年,就算是當初再忠誠,能夠堅持二十多年,其實已不容易。
像五峰城那幾個城主,能夠堅持下來,只是隱藏了身份,榮華富貴根本就沒少享受,這樣,或許才能堅持吧?
劉浪沒有吭聲,等著蟲婆婆感慨完。
很快。
蟲婆婆收回思緒道:“少主,你或許還不知道,在皇城有一個監察司,這個監察司跟赤刀衛一樣,都完全隸屬于帝君。他們不聽別人的拆遷,只聽帝君一人的命令。”
“當年,這兩個組織還是你父親設立的,但兩個組織的針對性并不一樣。因為能夠加入赤刀衛的人修為通常要更高。所以,他們是專門來處理一些外部事務,鏟除一些對皇城不利的外部因素。”
“而監察司卻不一樣,他們是相當于一個情報部門,平常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隱藏在昆侖墟各處,用于替帝君調查。”
“不過,就算監察司的人修為比赤刀衛的人要弱上一些,可成為銀衣,也要達到化神境才行。”
“我只是沒想到,這次拓跋帝竟然不但派出了赤刀衛,還派出了監察司的人。看來,他這一次不僅要得到那個玉印,還想要將當年忠誠于主人的人全部滅殺啊!”
劉浪聞言,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看來,真如寧英所說,想要報仇,根本不容易。
“蟲婆婆,這段時間你們就不要四處走了,隱姓埋名待在這里就行了。”劉浪道。
外面太危險。
劉浪也不想讓蟲婆婆跟玉玲瓏涉險。
“少主,可我還是想幫你一把……”蟲婆婆道。
劉浪笑道:“不用,如今知道我身份的人都已經死了,那個童安也不知道。而且,我因為救了他的命,他現在對我并沒有起疑。不僅如此,那個墓葬里究竟埋著什么,是否真有玉印,誰也不知道。我甚至有時候都在懷疑,會不會那個所謂的墓葬只是拓跋無極設置的一個陷阱,專門等著我們往里鉆呢。”
“啊?”蟲婆婆聞言一愣:“這,這不太可能吧?”
“無論是否可能,都沒有必要去冒險。”劉浪笑笑:“好了,蟲婆婆,我現在要盡快離開這里,去一趟小昆侖山的青鸞城,如果去晚了,恐怕幾個城主真會有什么生命危險。至于墓葬那邊的事,等我回來再說。蟲婆婆,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
看著劉浪心思如此縝密,又這般成熟,蟲婆婆很欣慰,立刻施禮道:“謹尊少主之命。”
劉浪沒有再多說什么,見玉玲瓏一直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自己,卻上前摸了摸對方的頭發:“玲瓏,你好好幫我把那三只小鵬鳥訓練訓練,希望我再回來的時候,它們也能夠獨當一面,好不好?”
“好,大哥哥,我等你回來。”玉玲瓏使勁點頭,仿佛劉浪給她這個任務,她非常開心。
劉浪將玄虎跟鵬鳥都留在了這里。
畢竟天階異獸帶出去都太顯眼。
而且,這次自己需要隱瞞身份,想辦法把二城主他們救出來。
跟蟲婆婆二人告別后,劉浪直接裝上金蟬翼,用最快的速度先回到了五峰城。
稍微一打聽。
劉浪便得知二城主他們已經前往了青鸞城。
劉浪也不再怠慢,跟蘇妲己幾人短暫的相聚之后,也直奔青鸞城。
但臨走之前,公孫嬰奴卻找到了劉浪。
“主人,我,我想跟您一起。”公孫嬰奴雖然是個實驗品,但在沒有變異之前,依舊是個美人胚子,甚至從骨子里都散發著一股狐媚般的誘惑。
“你?”劉浪皺眉:“你知道我要去哪兒?”
“知道。”公孫嬰奴點頭:“主人你要去小昆侖山的青鸞城,那里我非常熟悉。而且,其實你們雖然沒有人告訴過我,可我知道,你們都想把我趕走,不想惹麻煩。”
劉浪一愣:“你都知道了?”
公孫嬰奴忽然間跪倒在地:“主人請贖罪,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的身份,只不過,我怕告訴了主人,主人會不理我。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我看得出來,主人并不跟別人一樣,眼中只有殺戮,只有利益。主人,您放心,以后我絕對會小心點兒的,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哦?”劉浪嘴角勾起:“你真是公孫家的人?”
公孫嬰奴這次倒沒有隱瞞,低垂著腦袋道:“主人,其實我一直在觀察你跟蘇姐姐,我看得出來,你們都不是壞人。不過,我雖然姓公孫,但我跟我公孫主母沒有半點兒血緣關系。當年,我流浪在外,被公孫主母收養了,從那以后,我就叫公孫嬰奴了。只不過后來出了事,我一直四處流浪,直到幾年前被屠亢龍抓住,這才成為了實驗品。”
劉浪盯著公孫嬰奴的眼睛,在判斷對方是否說的是實話。
看了一會兒。
劉浪基本已經確定,這次,公孫嬰奴并沒有說假話。
“你之前一直跟在公孫主母的身邊?”劉浪問道。
內心不由有些激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說不定,公孫嬰奴會知道自己母親的一些事情。
公孫嬰奴點頭:“是,但當年皇城發生叛亂的時候,我不過才十來歲,我在亂軍中被沖散了,也跟主母失散了。這些年,我一直想辦法尋找主母,可,可一直沒有線索。”
“那你的公孫主母究竟是不是還活著?”劉浪問出這話時,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據奴婢這些年打探到的消息,主母應該還活著,只不過具體在哪里,卻不知道。”公孫嬰奴道:“而且,我感覺,主母也應該在醞釀著報仇的事。”
“還活著?”劉浪一愣:“你,你怎么知道的?”
公孫嬰奴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緩緩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了沒有一絲瑕疵的酮體。
“你干什么?”劉浪一愣,沒想到公孫嬰奴會直接脫衣服。
公孫嬰奴沒有回答,而是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指點,將鮮血點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劉浪莫名其妙。
但很快,那里竟然緩緩浮現出了一個類似符文般的東西。
“這是什么?”劉浪詫異道。
“這便是當年我追隨主母的時候,主母給我烙印的符印,她告訴我,如果有一天跟她走散了,可以通過這個符印感應到她的大體位置。通過這個符印,我也能感覺得到,主母依舊活著。”
劉浪呼吸不由急促了起來,連忙上前仔細觀察著那個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