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云激活了血色戰甲,手握著寂滅魔珠,小心翼翼地前進。一旦發現異常情況,他無法控制就可以直接進入寂滅魔珠躲避,也可以躲在寂滅魔珠里攻擊敵人。就在葉凌云剛進入洞府的時候。山谷外面約有十公里的一個山村里。一個用樹枝圍成的小院里,一個坐在木墩上曬太陽的老者,赫然睜開了眼睛。老者渾身干瘦如柴,滿頭銀發亂糟糟的都不知道梳理,蒼老的臉上溝壑縱橫。可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漆黑的眼睛迸射出駭人的冷芒,深邃如淵。他口中喃喃著:“有人竟然進入洞府了。”“都上萬年了,這個世界竟然有人膽子那么大,簡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老者干枯的手緩緩伸進袖子里面,拿出一顆黑色的珠子,對著珠子低語:“伙計們,有人進入洞府了。”“速速來議事。”他慢條斯理地把珠子放進袖子里,緩緩站起身來。那一刻,他的眼睛再次變得渾濁起來:“唉,這個世界真是太糟糕了。”“靈力越來越枯竭,資源越來越少,看來只能長壽不能突破虛空了。”“我土溪宗傳承幾十萬年了,時間夠長的了,覆滅也是因果循環,天地輪回中我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跡了。”“如今沒有了希望,只能做個長壽凡人了。”老者步履蹣跚地邁動著步伐,一步步走到墻角處,拿起一把竹制的破舊笤帚,一下一下掃著地面的枯葉。過了不到十分鐘。聽到柴扉外面的敲門聲,老者喊了聲“請進”后繼續掃地。先是一名老嫗拄著拐杖顫巍巍走了進來,緊接著是一個渾身都是窟窿,頭發亂蓬蓬的小伙子。最后是一名小麥色皮膚的女子。女子相對來說還算干凈,臉上脖子都很干凈,只是手有些粗糙。衣服很干凈,跟小伙子站在一起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干凈一個骯臟不堪。葉凌云如果在這里,一定會驚呼小伙子怎么會在這里,而且還能從山谷里出來。老嫗帶著兩人來到老者的面前,恭恭敬敬行禮:“見過宗主大人。”“元一、元青我都帶來了,你問問他們吧。”“村子里來了十一個人,還有一條黑龍。”“應該還有一件飛行靈器,被困在玉米田里出不來。”“你故意放出去的木劍,當年被那五個女人拿走了,來的小伙子應該是五個女人的弟子,小伙子稱呼她們師父。”老者聞言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你說什么?有飛行靈器?”“還有黑龍?”他說話的時候嘴唇顫抖著,眼皮也是不停地跳動:“這么說,這個人有可能是煉氣士了。”可隨后他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應該是我想多了,這個世界怎么可能有煉氣士。”“應該是這個世界不可一世的廢物武者,往飛行器里填充了靈石,駕馭路過這里,被我們的陣法檢測到,吸進來了。”“不管怎樣,都是有用的人,我們去抓住他切片研究一下,希望能有一些收獲。”老者說話的時候眼神灰敗,沮喪之色溢于言表。很顯然,之前被吸進谷中的人研究了毫無作用,對于這個后來者他也不抱什么希望。他被困在藍星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離開的辦法。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加強了禁制,不讓外面的人進來,并對禁制做了修改嚴密處理。只篩選一部分有希望的人進來,做切片研究,試圖從這些人身上尋找到離開的辦法。他覺得來往的人中總有一些天才武者,發現什么虛空裂縫,或者奇異的地方。通過虛空裂縫或者這些奇異的地方,他就可以離開藍星。只是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十幾萬年過去了,也抓到了不知道多少人切片研究,搜魂處理,結果無一例外都不行。這些人垃圾又愚蠢,還自以為是。老者已經幾乎放棄希望了。對于新的被吸進來的人,他也不抱任何希望。不過有一個是一個,總要認真研究一下,萬一成功了呢。他有著悠久的壽命,可以慢慢等,只是等待的過程實在是太痛苦了,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再說,這都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終于出現了一個人,豈能不好好切片研究一下!“宗主,這次恐怕不一樣了。”老嫗的眼睛里卻閃爍著亮光:“根據元一,元青的描述,這個人有可能是煉氣士。”“外面的事情我好長時間沒跟你講了,這一個月以來,大光國發生過了很多事情,都是這個年輕人一手造成的。”老者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嗯?你說他很有可能是煉氣士?”“他還在大光國掀起了滔天大浪?”他在這里待久了,整個人已經麻木了。起初的時候,他還經常關注外面發生的情況,時間久了他逐漸不感興趣了。翻來覆去都是那些很無聊的事情,小破國家的事情都是雞毛蒜皮、小孩子過家家的事兒,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他知道大光國一直很混亂,那些軍閥的爭斗在他眼里,就是一群小孩子拿著棍棒,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子。今天我把你打哭了,明天我又把你打哭了,毫無意義。現在終于有件好玩的事情了。因為從來沒有年輕人在大光國弄出什么大的動靜來,一個月的時間弄出大動靜的人也沒有。“咳咳咳!”老嫗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驚駭之色:“你可能都想象不到這個年輕人有多厲害。”“這個年輕人用一個月的時間統一了大光國,世俗界的那些武圣、武神的廢物,都被他給控制住了。”“這個人的境界竟然是武帝境界,據說剛來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武皇。”“這里的武者都太愚蠢了,以為這個人資質逆天,出類拔萃。”“其實不是這樣子的,是他們太愚蠢了,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見識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