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給了小販一塊,約莫一兩的碎銀子,“再給我來五個肉的,剩下的不用找了。”
“謝大姐。”小販接過銀子,又挑了五個,個大的肉包子。
蘇顏指著一個藤筐,“不太好拿,能給我嗎?”
“可以。”小販挑了一個最好的藤筐送給蘇顏。
蘇顏抱著一筐包子,又回身朝大理寺衙門走去。
看到宋濯站在門口,便從筐子里取出三個油紙包,“你和另外兩位,每人一份兒。如果你要是吃純肉的,這一包是五個肉的。”
“你夫君是誰?”宋濯眼神緊緊地盯著她,臉色仍帶著些許蒼白。
“我夫君就是你啊。”蘇顏順口回道,然后從油紙包里取了一個包子吃,“味道不錯。”
宋濯覺得自己要被蘇顏給整瘋了!
雙手拿著油紙包,心里亂成了一團。
她說他是她的夫君!
他竟然不敢追問,為什么剛才她在衙內又否認……
不對,她也沒有否認。
她只是說她有夫君,沒說不是他。
宋濯讓子謙把包子送進了衙內,然后帶著蘇顏上了馬車。
蘇顏拿抹布,一下下的擦著花瓶,上面的蘭花在她的擦拭下,仿佛盛開了一樣,愈發高潔典雅。
“你變臉怎么那么容易?”宋濯問道。
蘇顏回道:“這是幻術。”
“幻術?不是人皮面具或者是改變筋骨的變形術?”
“不是,就非常簡單的一個小法術,隨心而動。”蘇顏心念一動,變成了一只小白鼠,“你看,我還能變成這樣。”
宋濯震驚的看著蘇顏,“你!”
蘇顏又變回來,繼續忽悠他,“這都是幻術。”
“好厲害!”宋濯由衷佩服。
蘇顏得意道:“小意思。”
宋濯試探著問道:“我……真的是你夫君嗎?”
蘇顏點頭,“以前是,現在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以前?是什么時候?”宋濯問道。
“以前就是以前,你不記得了?”蘇顏反問,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要不咱倆和離算了?”
宋濯忙道:“不,不離!我在申江城曾遭遇暗殺,失去了一段記憶。等再恢復,已經回到了京城。始終想不起來那段經歷,隱隱約約只記得有一個女孩子救了我,但我想不起她的模樣,直到在馬車里,我失控掐了你后……”
“對啊!!差點兒忘了,你還差點兒掐死我呢,這筆賬也要記好了,以后好要賬。”蘇顏暗道——天道,你就給我好好等著!
宋濯:“……要不你現在就掐回來。”
“那不能!太便宜你了。”蘇顏如實回道。
薛捕頭帶人,攔住了宋濯的馬車。
“大人,工部侍郎郭大人,剛剛被……滅門了!”
“什么?!”宋濯驚聞,朝蘇顏看去。
蘇顏一臉無辜,“我不是兇手,你瞪著我干嘛。”
“在大理寺,你得知郭躍是郭祥的兄弟后,為什么會懷疑兇手,會找郭躍的麻煩?”宋濯問道。
蘇顏回道:“我就隨口一說。親兄弟么,或許一起干過什么?就像我的孩子們,他們一般都是團伙兒作案。”
“孩子們?!”宋濯又朝蘇顏的肚子看去。
蘇顏回道:“我養了一群毛茸茸的小可愛寶寶。”
“……”宋濯頓時又不在意了,“這是兇殺案,不是你的寵物。”
蘇顏撇撇嘴兒,“我的寶寶,每一個都是我的命!”
宋濯對薛捕頭道:“我先回府一趟,很快就回大理寺。”
蘇顏看到路邊有一家如歸客棧,“那你忙吧,我就擱這兒落腳了。”
“不行,你是我的人,要回國公府。”
“什么時候你把后院清理干凈了,我什么時候去你的國公府看看。我從不跟其他雌性……咳,女人共夫。”
宋濯明白她的意思了,一把把她拉入懷中,低聲在她耳邊道:“我從沒碰過她們。”
蘇顏瞟他,滿目不信,“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換我都把持不住。”
“……這種事,沒必要說謊。”宋濯起身。
他先下了馬車,然后帶著蘇顏去了如歸客棧。
掌柜看到宋濯后,忙上前恭敬行禮,“小的拜見國公爺。”
“天號房,好生伺候,敢有怠慢你就不用在這里了。”宋濯回道。
“是,是,小的明白,國公爺放心。”掌柜惶恐回道。
蘇顏對宋濯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也乏了,要休息。”
“嗯。”宋濯又察看了一圈客棧才放心離開。
掌柜在送走宋濯后,試探著問蘇顏,“貴客是國公爺的?”
“債主!我姓蘇。”蘇顏回道。
“啊?”掌柜愣住了。
天號房是客棧最好的房間。
一切用度都是最頂級的,光是被褥都是全新的帛絲綾羅,帷幔窗簾也是繡錦絹綢,墻上的字畫,還有擺設都是上品,流露出名師大家氣息。
蘇顏特意從大理寺帶出來的畫軸和花瓶,擺放在一個金絲楠木的條案上。
“蘇姑娘,有什么需要,您盡管吩咐。”
“不用,我一會兒就睡了,暫時別來打擾。”
“好的蘇姑娘。”
掌柜關門離開。
蘇顏拍了拍花瓶。
先是一縷清雅怡人的蘭花香,從花瓶內飄出,漸漸地凝聚成了一個女子的模樣。
女子落在地上,向蘇顏伏地叩拜,“小妖玉蘭,多謝上神救命之恩。”
原本畫上的厲鬼,要吞噬了玉蘭。
是蘇顏在花瓶上留下了一縷氣息,令厲鬼不敢再靠近玉蘭,才得以保全。
“起來吧,我送你去妖界,別在人界待著了。”蘇顏變成小白鼠的模樣,趴在團繡牡丹的抱枕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可以去妖域嗎?”玉蘭滿目驚喜。
“你本是蘭花妖,當然可以了。”蘇顏笑道,“對了,洪福客棧兇殺案,你都知道吧?”
“是的,小妖全部一五一十的都看到了。”玉蘭鄭重回道。
蘇顏在客棧飽睡了兩天,等到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揣在了懷兜里。
至于揣著她的人,正是宋濯。
她拍了拍他的胸口,“我醒了。”
“這應該不是幻術。”宋濯把她從懷中取了出來。
蘇顏打了個哈欠,“就是幻術。”
“還騙我!”宋濯另一只握著筆桿子的手,驟然收緊,因為用力‘咔嚓’筆桿子還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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