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回了自己的客房,伸了個懶腰,變成小白鼠,準備休息一會兒。
小美現在控制著她的身體,會自動把空間內的天材地寶,轉化成胎兒所需的營養。
基本上她都處在沉睡的狀態,所以神魂也總有一種綿綿的困倦感。
只是她剛躺下,房門就被敲響了。
“國公爺在馬車上等著蘇小姐。”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響起。
“宋濯嗎?”本來還想睡飽了再去找他,沒想到他先主動找她了。
蘇顏看著門外面的人,正是宋濯的隨侍子謙,“你啊。”
子謙剛才沒在案發的客房,所以不知道蘇顏就是那個‘蘇大娘’,特別是在看到她的模樣后,更是驚艷的難以把二人,聯想到一處。
“蘇小姐?”
“走吧。”
子謙引路,帶著蘇顏來了宋濯的馬車前。
“上車。”宋濯撩開車窗簾子對蘇顏道,然后又放下了。
蘇顏瞥向給她準備好腳凳的子謙,頓了下才上了馬車。
進了車廂,里面很寬敞,就像一個精致奢華的小房間,宋濯坐在榻椅上,背倚著繡錦靠枕,手里拿了一份厚厚的卷宗,眉心輕蹙的看著。
“先回國公府。”宋濯頭也不抬道。
“是。”子謙應著。
馬車徐徐向前。
蘇顏在宋濯對面坐下,伸手從車幾上的果盤里,拿了一個橘子吃。
不甜,還有點兒酸,遠不如朱三郎給她專門培育的蜜橘好吃,可惜沒帶空間戒指來,她在里面存了好多。
“要不要?”蘇顏吃了兩瓣后,實在吃不下了,這養叼的嘴巴,真是由奢入儉難。
宋濯瞥了眼她吃剩的橘子,“不喜歡可以扔了。”
“扔了多浪費,果農們辛辛苦苦種的。來,張嘴炫了。”蘇顏把剩下的橘子剝出來,遞到他的嘴邊。
宋濯嫌棄的看著她的手。
蘇顏讀懂了他的意思,猛地攥緊了手,橘子變成了橘子汁兒,滴滴答答落在了他紫赭鶴徽的官袍上。
“你!”宋濯皺緊了眉,“放肆!”
“告訴你,我來這兒是壓著火的。”蘇顏從他的懷兜里取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至于為什么,你以后會知道,眼下你最好”
聲音戛然而止!
蘇顏纖細的脖子,被一只冷白有力的修長大手掐住,冷沉威懾的聲音,“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來找我?”
蘇顏勾唇笑了下,“這就破防了?還以為你多能忍呢。”
掐著她脖子的手慢慢收緊……似乎在警告她,別再挑釁他!
“你在死刑和死緩之間,反復橫跳!你非常好!”蘇顏笑瞇瞇的瞅著宋濯。
宋濯緊盯著她,見她仍從容,還能繼續威脅他,仿佛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撒手锏,讓她這般自信。
緩緩松開了手,“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喊我大娘嘛,再喊一聲,我就告訴你。”蘇顏摸摸脖子。
宋濯看著被他掐出了紅印子的纖細雪頸,“就因為這個,如此記仇?”
蘇顏點頭,“沒錯,我心眼兒小的很,容不下一點點沙。”
“大人,國公府到了。”子謙回道,停下馬車。
宋濯對蘇顏道:“下車。”
“干嘛?”
“暫時你留在國公府。”
“我客棧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在你的國公府?”蘇顏說完就站了起來。
忽然車廂動了,她沒有站穩,朝車廂撞去……最后卻落進了一個散發著沉香的懷抱里。
宋濯及時出手,把她拉入了懷中。
蘇顏愣住,抬頭朝他看去。
宋濯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臉上,倏地……他腦海里一直模模糊糊的臉,有了清晰的五官,正是她!
“是你!”深邃的墨瞳瞬間燃亮。
蘇顏不解。
宋濯閉上了眼睛,“蘇顏……”
“嗯。”蘇顏看著他,“怎么了?”
宋濯的雙手驟然收緊,鎖住了她的腰。
蘇顏能察覺到,他在極力隱忍著什么,“松開,我疼!”
宋濯緩緩松開了她的腰,“先下去吧。”
蘇顏揉著腰,“你多大勁兒,都弄疼我了。”
“……抱歉。”宋濯看著她,目光復雜又困惑,最后變成了某種果決。
蘇顏懶得理他,轉身出車廂。
剛推開車廂門,就看到子謙不自然通紅的臉……思及她和宋濯的話,確實讓人有點兒讓人浮想曖昧。
而馬車外,一名身穿華麗雍雅服飾的女子,臉色蒼白的看著她。
精致美艷的五官,竟然與蘇顏有三分相似。
蘇顏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子,然后輕盈一躍跳下馬車,順著來時路往回走。
她要回客棧,蹇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回來了。
“你去哪兒?”宋濯也從馬車上下來,幾步追上了蘇顏,拉住了她的胳膊。
蘇顏回道:“我回客棧啊。”
“我說了,你要留在國公府。”宋濯盯著她的臉。
蘇顏看向林婉央,“那是你妻吧?看到她的神色沒有,你讓她感到不安了。”
“她不是吾妻。”宋濯直接否道。
“不是你的妻子?”蘇顏詫異,但林婉央那身雍容華麗,怎么看都是國公夫人。
子謙回道:“這位是宋國公府的側夫人。”
側夫人屬于貴妾,并非正妻。
宋國公府沒有正夫人,一切庶務,也都是林婉央在打理。外人和府中的下人喊林婉央夫人,也是一種討好的貴稱。
林婉央低下了頭,遮掩了所有蒼白震驚的神色,向宋濯屈膝行禮,“妾身恭迎國公爺回府,這位妹妹是?”
“蘇顏,安排她入府,住……誕慶院。”宋濯緩緩松開了蘇顏的胳膊。
蘇顏瞥了他一眼,繼續朝前走,對他的國公府沒有任何興趣。
“蘇顏!要么進國公府,要么跟我去大理寺。”宋濯也說不上來為什么,自從那張臉清晰,變成了蘇顏,他的心就似被什么桎梏!
她短短幾步,像是踏在了他的心尖上,陣陣刺痛燒灼,連呼吸都變得窒息難耐!
“去大理寺?”蘇顏想起客棧的那副畫和花瓶,“那你把畫和花瓶給我,我就跟你去。”
“可以。”宋濯應道,只要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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