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道師,我知道我來這里太冒昧了,可我沒有地方可求了,只能求到你這里來。”
嫦寡婦聲音凄切,看起來我見猶憐。
丁歡淡淡說道:“說吧,只要我力所能及,并且不違背我本心的事情,我都會幫你。”
他看出來了,嫦寡婦是知道他一個月閉關期間到了,就會出關去西沅家,這才留在這里等他。
看樣子她至少等半個多月了。
嫦寡婦突然又跪倒在地:“還請丁道師原諒我之前騙了你。”
丁歡頓時皺起眉頭,如果嫦寡婦不說這個話,他或者還不會想太多。
嫦寡婦現在一道歉,他就想起西沅仙族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仙族,怎么可能有九彩虛空蓮這種寶物?
只是之前他沒有多想,也沒有想到嫦寡婦會騙自己這個毫無關聯的人。
丁歡的臉色難看起來。
如果不是嫦寡婦在這里攔著他,他還真被騙了。
這女人是什么心思,他還真猜不到。
嫦寡婦趕緊解釋道:
“丁道師,我之所以讓你去西沅家,是因為那一株九彩蓮虛空蓮最先獲得的人就是西沅家的西沅豪,后來被我夫君購買過來……”
“你是說九彩虛空蓮是你的?”丁歡語氣有些冷。
嫦寡婦用力點頭:“我夫君購買來了后,就送給了我。
我之所以讓你去西沅家,而不是去牧氏,是因為牧氏太強了,你肯定要不到九彩虛空蓮,實在是當時我并不知道你就是丁道師。
而你去西沅家,可以從西沅豪那里獲知九彩虛空蓮的來歷,或者自己也能再弄一株。雖然機會渺茫,也好過一點機會也沒有。”
丁歡手一帶,剛才還跪在地上的嫦寡婦已經站了起來。
嫦寡婦臉現驚容。
她好歹也是一個仙尊后期,丁歡剛才手一帶之下,她竟然沒有半分反抗能力。
“既然是你的虛空蓮,為何要牽扯到牧家?還有,你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向我道歉之前給了假消息給我?”丁歡語氣冷淡。
“因為我想要求你救一下我夫君。之前我不知道你如此強,在知道后,我立即就趕到這里來等你了。”嫦寡婦語氣帶著顫抖。
她那顫抖的語氣,就好像有一種明明不現實的事情有可能變成現實一般。
丁歡一愣:“你夫君?”
嫦寡婦如果有夫君,那還叫寡婦嗎?
嫦寡婦深吸一口氣,盡量平緩自己的心情說道:
“當年牧氏仙族的牧從非因為輕薄于我,被我夫君打崩了識海……”
丁歡心里暗道,在大道走廊,主動出手,應該是被判死的吧。
嫦寡婦的道侶將人識海打崩,還能活命?
難道嫦寡婦不是叫自己救人,而是去報仇?
不過倒也無所謂,他和仙監司本來就有仇。至于牧氏,他也不能但聽一面之詞。
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九彩虛空蓮。
丁歡的目光落在嫦寡婦的臉上,心里不以為然。
嫦寡婦這長相雖然還算是清秀,若是說牧從非輕薄她,倒是有些過了。
難道那牧從非是瞎子不成
嫦寡婦顯然是感受到了丁歡的目光,她忽然抬手在臉上扯了一下。
一張清秀絕倫的俏臉出現在了丁歡的面前。
哪怕丁歡見識過太多美女,也被嫦寡婦的容貌驚住。
他還從未想過一個女人能漂亮到這種程度,五官精致到刪減一絲一毫都不再完美。
這一刻,他甚至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張絕美的臉。
一種淡淡的魅惑氣息被丁歡感受到,他心神一凜,隨即就醒悟過來。
這應該不是嫦寡婦有意的。
他想起了一句話,那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當一個女人美到了極致,你對她生不起任何褻瀆之心,因為那種美可以讓你連生出這種心思都感覺到慚愧。
這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層次。
現在丁歡對這句話產生了懷疑。
應該說,當一個女人的美已經無法用極致來形容的時候,你會生起一種強烈的占有欲。
這已經是到了‘看上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層次。
嫦寡婦的容貌就是這種層次。
他想起了伽百合,然后又想起了溫知曦。
無論是伽百合和溫知曦,容貌都是絕無僅有。
她們的美比起嫦寡婦似乎少了一種極致,這反而是給丁歡多了一種煙火氣息。
嫦寡婦看見丁歡除了最初的驚艷之外,竟然神游物外了。
不對,這竟然是想到了別的女人?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男人。
事實上,來求丁歡的時候,她同樣將自己這一環也算計進去了。
只要丁歡愿意,她愿意付出自己的身體,就為了救她的道侶出來。
很顯然,丁歡似乎是第一個對她身體并不是特別感興趣的男修。
“你繼續說。”丁歡回過神來,對嫦寡婦說道。
他心里也在感嘆,這嫦寡婦用的薄皮面具,簡直栩栩如生,就是他最初都沒有發現。
這東西絕對不是一般的寶物。
“是。”嫦寡婦沒有將面具戴上,她心里沒有了最初的信心。
她更是想不到,丁歡有興趣的竟然是她手中的面具。
“因為我夫君主動出手,仙監司的人要殺我夫君,我趕緊求情……”
這一條丁歡倒是知道。
在大道走廊十萬律之下,先動手的一方是死罪。
不過有一線生機,那就是要取得對方的諒解。
這種取得對方諒解的情況幾乎是不大可能發生,所以一般都自動被忽略。
比如有人對你動手了,你要諒解對方,你這個受害方也要交納至少一條極品仙靈脈,五條上品仙靈脈才可以。
誰瘋了才會這樣做。
你打了我,只要仙監司殺了你,你的戒指都是我的。憑什么讓我出東西,還讓我諒解你?
而且就算是你拿出了仙靈脈交給仙監司求情,諒解了對方。
仙監司也只是不殺人,并不是說要放人。
犯罪者,還是要被囚禁在地牢之中,再無機會見到天日。
“為了讓牧氏諒解我夫君,我拿出了一株九彩虛空蓮后,還答應了牧氏仙族的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要心甘情愿給牧從非留下子女。
我夫君當時聲嘶力竭讓我不要管他,我還是同意了這個屈辱的要求,留在牧氏仙族,為牧從非留下了一女。
之后我離開牧氏仙族,遠走他鄉,隱姓埋名過活。”
丁歡問道:“你夫君囚禁在仙監司何處?”
其實還有一件事丁歡想問,那就是嫦寡婦如此容貌,那牧從非如此喜歡她,怎么會讓她離開牧氏仙族的
嫦寡婦搖頭:“他就囚禁在牧氏仙族地牢。”
見丁歡不解,嫦寡婦凄然說道:“牧從非的親兄牧從道是仙監司的實權司長,可不是那些客卿司長。
在仙監司內部規定中,實權司長是有資格設置地牢的。所以牧從道就將他掌控的地牢設置在了牧氏仙族。”
果然,絕對的權利就會導致絕對的腐敗。
大道走廊表面上在十萬律之下沒有爭斗,和和氣氣,但一旦惹到了掌權者,那就是生不如死。
調戲了嫦寡婦,還讓嫦寡婦賠償一株九彩虛空蓮,再囚禁嫦寡婦的道侶。
這還不算,最后還讓嫦寡婦為調戲她的牧從非生兒育女。
這換成一個無關路人,恐怕也氣的肝疼。
丁歡見過太多不平的事情,也都覺得這仙監司的部分律法真是操蛋的不行。
可以想象,作為仙監司的實權司長,牧氏仙族給的仙靈脈,應該還都是回到了牧家。
“既然如此,你帶路,我們現在就去牧氏仙族。”丁歡迫切的要拿到九彩虛空蓮。
牧氏仙族的事情都是嫦寡婦說的,他并不知道事實如何。
至于西沅仙族,等事情結束后,他也打算去一趟。
因為他要的九彩虛空蓮可不是一株。
除了紀邏之外,他的另外一個老朋友刑盤的肉身也被毀了。
刑盤尋找塑身仙材也許比紀邏簡單,畢竟是一個天帝。
不過丁歡還是打算先幫忙尋找一株,萬一刑盤沒有找到呢?
頂級的塑身材料,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多謝丁道師。”嫦寡婦走上丁歡宇宙鍋的時候,都有一種力氣被抽光的感覺。
實在是因為這一天她等候的太久太久了。
丁歡控制宇宙鍋沖出永荒神通學院,學院門樓早已重建完畢。
丁歡神念下,他那一槍轟出來的深壑并沒有被填起來,不僅如此,還用護陣護住了。
如果這是辜旻做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問你一個事情,你知道為何這里的仙帝初期和仙帝中期實力相差如此之大?”在輪回鍋上,丁歡問出了自己早就想要詢問的問題。
當初在永荒神通學院門口,他被十二名仙帝圍攻。
除了元尤之外,那些仙帝初期實力真的一般。
倒是那幾個沒有上場的仙帝中期實力明顯強了許多,這種強遠遠超過了中期和初期的境界層次。
嫦寡婦一愣,似乎才醒悟過來,很快她就回答道:
“因為在大道走廊,只要到了仙帝四層,就必須要前往星空戰場殺妖蟲。
只有積攢到了一定的貢獻分,才能繼續回到大道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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