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就是你說的,給我定床單的那個?”
一個看著不足二十的小姑娘,指著陳輝問道。
“是啊!”
“小伙子,東西呢?拿來我看看。”李阿麗說道。
“在這!”
“這樣也看不太出來,找張床,我鋪上去給你看看?”
陳輝說著,把手里的袋子遞給她。
事實證明,適當的包裝還是很有必要的。
幾個人看到包裝袋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一看就很貴的樣子啊!”邊上一個青年人說道。
“三哥,等你娶嫂子的時候,讓媽也給你買。”
小姑娘看著貨,喜滋滋說道。
“什么叫看起來很貴,是真的很貴!”
“樓下有一張床,你去鋪一下我看看。”
李阿麗和陳輝說著話,眼睛就沒離開過手里的東西。
這么高檔的包裝,她以前從來都沒見過。
心里已經覺得,這個東西就應該賣到陳輝說的那個價。
“鋪一下我們看看,要是不喜歡還可以不要的吧?”
“別鋪到我們床上,就非要不可了。”
小青年留了個心眼,謹慎的問道。
“當然不會,只要錢沒交到我手里,這貨隨時都可以不要!”
“我的貨不愁賣的!”
“今天早上另一家娶媳婦的,定了和你們一樣的尺寸,錢都給了。”
這個東西他們要是不要。
陳輝拿回去立馬就能賣給林阿梅。
根本不用擔心壓貨。
“那你鋪吧!我們看看東西。”
李阿麗說著,引陳輝進了房間。
原本在廳堂上的人,也全都擠進來看熱鬧。
陳輝先把棉被拿走,把床單鋪上去,順便告訴待嫁的小姑娘,每個角要怎么折。
還好昨天和陳慧紅學了一下,要不然還不會。
床單弄好了,陳輝又一邊強調方法,一邊把被套給套上。
最后是枕頭套。
四件套全都套完,枕頭擺好,被子抖清楚鋪好。
小姑娘立馬激動的,拉著李阿麗說道:“媽!我要這個!”
好看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省事。
家里每次換被套都是她縫的,她太知道這種省心省事的被套有多香了。
“別說,這錢貴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真的好看!”
“這一整套的往床上一鋪,原來的被面感覺就土氣起來了。”
“土氣而且還麻煩,這種真省事啊!”
湊熱鬧的幾個人也紛紛聊起來。
“老三,你去樓上抽屜拿五十八塊錢下來。”
李阿麗很高興,朝身邊的小青年人說道。
“哦!”
東西確實是好東西,自己小妹也喜歡。
小青年應了一聲,點頭往樓上走去。
小姑把鋪好的床品又拆了下來。
手肘上挎著袋子,拿著床單被套回自己房間去折。
“阿麗,這一床要二十好幾塊錢吶?”過來玩的隔壁鄰居驚訝的問道。
“二十幾塊也還好吧,這料子很好的。”
“扯一床好的被面,再買個床單和枕頭巾,合起來也要七八塊了吧?”
“那算起來,不也就貴了十來塊錢嘛。”
買了好東西被隔壁看見了。
李阿麗覺得很長臉,說起話來滿臉的笑容。
“小伙子,這個不結婚的人可以睡嗎?”隔壁鄰居沖陳輝問道。
“這就是個床單被套而已,又不是新郎官,誰都可以睡的!”陳輝笑著說道。
準新娘走了和未婚的小青年都走了。
在場的都是過來人。
聽陳輝這么說,齊齊哄笑起來。
“哎!那你們有沒有便宜一點的嘛。”
“我們又不結婚,不用做這么高檔的。”隔壁鄰居又問道。
“有的!有一個十九塊錢的。”
“不過那個料子沒有這種柔軟一點,畢竟一分錢一分貨。”
陳輝拿了兩個價位的布料。
本來就想著做兩個價位的床品。
一種高價款,負責賺早期的錢。
一種做平價款,主要用來打開市場。
等她們都習慣了花三五分鐘套被子,再也不想縫被面了,這個客源就穩住了。
現在人力有限。
連十九塊錢都接受不了的,陳輝暫時沒有考慮。
“有十幾塊錢的,那還可以!”
“那你給我做兩床吧,我家的床也就這么大。”
隔壁鄰居指著李阿麗家的床說道。
“剛才還說我呢,你這不也挺舍得花?”李阿麗打趣道。
“這種好東西,沒看到就算了,看到就會想的。”
“十幾塊錢,便宜是不便宜。”
“不過這東西能睡個七八十來年的,十幾塊錢換十來年的省事,就不貴了。”
隔壁鄰居說完,憨憨的笑了笑。
“這話有道理啊!你這么一說,那我也整一床自己睡。”
“別一輩子了,什么好的都給孩子。”
李阿麗點點頭,對她這話深表認同。
我去。
東門巷住的雖然不是富婆。
但是這在縣城里住的人,消費觀和消費水平,和村里就是不一樣。
陳輝連忙找李阿麗借來了紙筆。
記下了隔壁鄰居要的尺寸,然后問道:“姐,你怎么稱呼?”
“李阿美!”隔壁鄰居笑瞇瞇的說道。
“啊?你們兩是.”
陳輝疑惑的看向李阿麗和她。
這兩個人長得也不像。
“哈哈哈哈,是不是一聽還以為我們是姐妹?”
“我剛嫁過來的時候,聽到她的名字也嚇了一跳。”
“我自己的姐姐叫李阿歲,聽起來還沒有和她的名字這么像姐妹的!”
李阿麗說著大聲笑起來。
李阿美也跟著一起笑。
兩個人不但名字像,連性格都很像姐妹倆。
“那阿美姐,我這個到時候怎么給你,你住在十五號嗎?”陳輝問道。
“不是,我家在二十八號!”
“聽起來好像很遠,其實和她家是屁股對著屁股的。”
“你到時候站在她家門口喊一聲,我就能聽見了。”李阿美說道。
“那明天可以拿過來吧?我都有點急著想睡上了。”
李阿麗說完,和李阿美相視一笑。
不知道是誰在廳堂接了一句“被子而已,又不是新郎,這么想干什么?”
房間里和廳堂上的人又笑成了一團。
“明天來不及了,家里還有七八床客人定的貨要做。”
“可能要下周二或者下周三了,反正一做完我就送過來,行嗎?”陳輝商量道。
“這么多?”
“你剛才說不愁賣,我還當你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