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溫明珠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氣急敗壞的吼道:“你有什么好怨的?”
“我怎么就不能怨你了?你說過的誓言有做到?”溫明珠本能的吼道。
她再沒搞清狀況,也知道太子殺了三皇子后被羽林軍的人綁去審問,搞不好還要砍頭。
“孤怎么沒做到了?是孤沒有在你及笄后娶你做側妃?還是你入東宮后,孤沒有寵你?你說啊?”
溫明珠一時也說不出所以然來,畢竟太子娶了她之后一直獨寵她一個。
“你說呀?你啞巴了?”太子就跟只憤怒的小獸一般,不停歇地咆哮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出來似的。
但是她這樣吼,并未讓溫明珠害怕,她雙手叉腰聲音尖銳的質問:“我是你側妃,你寵我不是應該的嗎?”
“孤那么寵著你,你為什么還要跟別人?”
“你要是一直寵著我,我會出去吃飯嗎?如果不是你對我那么冷淡,我怎么會…”說到這里,溫明珠又覺得自己剛才表達錯誤了。
她立刻補充道:“你不要冤枉我喜歡上別人了,實際上我是因為心情差,才想出去吃個飯。”
太子聽了之后更生氣了,他惡狠狠地瞪著溫明珠道:“溫明珠,你當孤是傻瓜?你吃飯會被人欺負了?”
“誰敢欺負我?”溫明珠大聲反駁。
“沒人敢欺負你?那就是你主動的了?”太子嗤笑一聲。
溫明珠聽到太子這話頓時炸毛了,她指著太子罵道:“趙鈺,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我可告訴你,我溫明珠絕對不可能做那種不知羞恥的事,再說,你也沒資格管我的私事兒?”
溫明珠的話像刀扎中太子脆弱的神經,太子的眼眶瞬間通紅了起來。
他盯著溫明珠咬牙切齒地低吼:“溫明珠,孤怎么沒有資格管你了?你可是孤的側妃。
孤告訴你,孤今日要是下獄你得陪著,孤死了你也得陪葬。”
聽到太子威脅自己,溫明珠氣勢絲毫不減地回擊道:“你敢!我溫家乃書香世家,你殺人了,我憑什么跟你一起下大獄,我要跟你合離。”
她越說越激動,甚至沖上前揪住太子的衣領,將太子扯向自己。
“你這一個多月不是跟太子妃一起嗎?你們不是情深義重嗎?要陪葬也是她不是我。”
“蕭瑾,你不是要帶孤去見皇上嗎?快點把這個瘋婆子拉著一起去。”
“殿下請,我們先行一步,你們幾個把側妃也拉著一起去見皇上。”蕭瑾聲音溫和的說道。
他看著溫明珠的目光帶著幾許笑意,溫明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蕭瑾。
隔世再見他,劍眉星目,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暴戾。
前世的家暴男可不是這樣子,他看著她滿眼都是兇光,還有對她的厭惡和鄙夷。
每次打完她之后,都會惡狠狠地罵一句,“賤骨頭,你不是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嗎?為什么又嫁了那么多次?”
他每次都是打得她快斷氣為止,等她呼吸順暢了又接著打一天打十幾次,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任憑她哭得肝腸寸斷,也毫不手軟,他神色永遠都是冷漠,目光更是冰涼。
上輩子被虐待致死時,所受的傷害和絕望,讓她一重生就想嫁給廢物太子。其實她前世的五任老公都比太子強,就連最差的家暴男也比太子強。
尤其是家暴男娶了溫清婉那個老古板之后,眼里的兇殘都不見了!她幾次見他看向老古板的目光熾熱,而那個老古板也不古板了!
帶著豐厚的嫁妝嫁入落魄侯府,被蕭家人寵上天,就跟自己前世預料的一樣。
可惜被寵的人卻不是自己!一步錯步步錯!溫明珠把蕭瑾上上下下都看了個遍,怎么看都不像會家暴的男人。
哪怕此刻溫清婉沒在他身邊,他看到身邊的人目光也溫暖。
剛才看向自己的眼眸中還帶著笑,原來前世他只嫌棄她嫁過人了!蕭瑾對自己又愛又恨,所以才有家暴傾向!
早知道他愛雛女,會對他妻子那么溫柔體貼,她回來就會選擇嫁給他。
畢竟他前世求娶她五次,這樣的糙漢最專情了,此刻溫明珠心里十分復雜。
蕭瑾押著太子已經走出好遠,他可不知道溫明珠在肖想他。
他對他娘子好,那是因為她是他少年時期的夢中女孩,所以他喜歡抱著她,對她傾訴綿柔的情話。
她算什么?本侯認識她嗎?
羽林軍等蕭瑾帶著禁衛軍走了,立馬湊在一起,三五成群的議論。
一個未成親的羽林軍湊到一個中年漢子面前問道:“大叔,你一臉猥瑣的樣子,是知道什么嗎?”
“你小子剛才沒聽嗎?”
“聽了,每個字都聽到了,就是沒聽懂!”
“哎!可憐的娃啊!這都不懂?”中年漢子搖頭晃腦的感嘆。
“嘻嘻,大叔,你可憐他干嘛?他就是故意問著玩的,我就不相信他沒聽懂。”
“嗐!我只是奇怪你們為什么笑得這么猥瑣,太子沒寵著側妃,側妃娘娘生氣了,有什么好笑的?”
“娃兒,大叔告訴你哈,側妃說太子一個月沒寵她,所以她紅杏出墻了。”
“啊!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好像出墻的人是……”
“都給老子干活,皮癢了想挨揍了吧?”羽林軍統領兇巴巴的吼道。
三皇子人都死了,他可不能讓這樣人給三皇子潑臟水。
御書房里,文武百官齊聚一堂,蕭瑾押著太子面圣。
太子見到皇上就哭唧唧的喊道:“父皇,兒臣罪該萬死,請父皇賜死兒臣。”
“太子,你罪不該死,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皇上見太子認罰態度很好,他脫口說道。
他主要是見五皇子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所以皇上的怒氣已經消了一大半。
此時皇上還不知道太子殺了三皇子,現在他只想廢黜太子,并不想要他的命。
“兒臣謝父皇隆你殺之恩,是兒臣辜負了父皇多年的栽培。”太子以退為進,逼皇上開金口免他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