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月前作者：桃月白雪
手術臺前。
“武醫生，你來真的啊？”
林江看向武小富，要不說有緣呢，林江對武小富還是印象很深刻的，上次燒烤店事件，武小富竟然敢爬進墻底去救人，還成功的切斷了鋼筋，手得多穩啊，讓林江至今都是難忘。
后面林江還特意的關注了一下武小富，最近消防站準備搞急救培訓，正想著和哪家醫院合作呢，林江就想到了武小富，提案都交上去了，就等批復了，不想這還提前見到了武小富，武小富參加節目的事情，林江有心打聽之下，也是知道了。
知道武小富的來歷之后，林江就更是佩服了。
他也不是東海本地人，自然是知道能在東海立足有多不容易，更何況是武小富這種醫生，就更難了，但是武小富還是以絕對優勢留下了，看著其胸牌，竟然還是住院總，這就更是代表其有多優秀了。
這兩個就是主打你想學什么，直接問，直接教，其他時間，愿意幫忙，就幫，不愿意，你就自由安排。
懂事兒！
“四點我下來替你。”
“還得等等，現在只是切開了一面，軸承想要打開，還得撐開之后才能取出來。”
最起碼這些住院醫師兄師姐都很推崇武小富，就連急診內科都不例外，上午帶他們的段飛，都是老住院醫了，竟然也是對一個剛留院的武小富，富哥富哥的叫著，這是什么恐怖影響力啊，而且聽段飛說，武小富這一天就是在手術，足足九臺，這手術能力，老住院醫根本比不上。
今天則是不一樣了，就像是積累的陰暗面，全被陽光掃盡了一樣。
武小富也是笑了笑，“過猶不及，記住這個感覺，回去多琢磨琢磨，有機會我再帶你，吃完飯你要是想繼續看看，就繼續跟后面三臺，要是想回去休息，直接回去就行了。”
跟在最后面的游睿明，此時謹記多說多錯，少說多做的原則，就默默跟著，不過心里也是在思量著，昨天他就和段豪溝通過了，考住了段豪這個急診科科主任的研究生，游睿明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在其他同學面前，也是多了幾分傲氣。
完美，一番安排，武小富直接搞定，加了聯系方式之后，武小富讓他們各自找自己的帶教老師，自己則是抱著那一沓資料給段豪。
明天也有手術！
不能用？
啥叫不能用啊。
患者麻利的簽字，他已經是后悔沒有早來了，早知道早晚都得來，他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肯定奔消防隊去了。
“師兄，都整理完了，缺的也補上了，不是我說啊師兄，這缺的也太多了，你看看把我給熬的，你可得補償我啊，要不是我有幫手，你都見不到我了。”
不過，這可是有兩臺肝癌切除的，武小富表示還是很眼饞的。
十個人聽到段飛這么叫，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都叫起了富哥，雖然他們看武小富，都不一定有他們幾個大，但是隨大流總是沒錯的。
“實習生都處理好了？”
林江又是深呼吸一口氣。
進門之前，武小富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己的面容，盡量要憔悴一些，要凄慘一些，要累一些，嗯，差不多了。
消防隊有東西，可以從斷口中，將軸承撐開，切開一個口子，再撐也不用怕擠壓到牛子了。
林江臉都白了，剎住了，最后那一下，他也是差點沒收住啊。
也好分，常半夢的研究生去內科，段豪的研究生來外科，剩下兩個，正好一男一女，女的去內科，男的來外科。
“繼續。”
手術開始，前面幾臺，武小富趕時間，也不讓他們直接上手，自己直接開做。
段豪似乎更滄桑了，這幾天他幾乎是被釘在了醫院，科主任不好當啊。
手術！
嗯，就是這么隨意，人家是花了錢的。
現在的消防隊，儀器越來越現代化，越來越高精尖，軸承雖然厚實，但是切割起來，還是不那么困難的，只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要小心了，這萬一軸承切完之后，力道把握不準，順勢將牛子一分為二，那可就好心辦壞事兒了。
經過一上午一中午的了解，就更是心驚了，武小富在急診的地位貌似是真的很高啊。
在兩個隊員的配合下，很快變形的軸承便是被取了下來。
“啥手術？”
這也是武小富沒敢和上次一樣，要求他來弄的原因，上次那是趕鴨子上架，沒辦法，為了患者的生命安全，武小富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但是這次不一樣了，環境很安全，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的。
“有感覺了？”
很快六個實習生，四個研究生，四個規培生，兩個進修生就都到齊了。
“老大，你去睡覺，我先看著，有事兒給你打電話。”
彭夏聞言，頓時驚喜起來，真的讓他來啊！
但是有一點，彭夏是真的驚喜。
“小富！”
彭夏這聲老大，怎么感覺喊得越來越熟練了啊。
將一沓子資料還有u盤放在桌子上。
“走，去看看明天的手術病人。”
武小富歪頭對著巡臺問道。
“林大哥，厲害。”
喜色一滯，夢境回到現實，彭夏這才是想起，今天的手術，是武小富給的啊。
就這保姆放在這里，拴條狗都行啊。
第一臺闌尾還是武小富做的，剩下的兩臺就交給鄭華了，這小子雖然悟性沒有彭夏高，但是有一點很得武小富欣賞，那就是踏實，做老大的，也不奢求你給立什么功，只要是不惹禍，那就比什么都強，別看彭夏悟性高，上手快，似乎是更天才，但要說惹禍能力，絕對甩鄭華八條街。
自由度其實要比其他三類都高一些，大多年齡都比武小富高，最低的都三十多了，拿的都是主治和副主任職稱，他們來的目的，就是學習新技術，將新技術學回去，在自己的醫院里開展，這也是醫院愿意花錢讓這些醫生出來學習的主要目的。
還行，是手術，不是又一沓資料，做手術，武小富還是很樂意的。
段飛已經是去叫已經到急診內科的六個人了。
“等等。”
十個人，男生居多，看來醫務科那邊也是了解急診的情況，給他們分配的都是拿來即能用的勞動力。
歐初是內科的住院醫，此時也是點了答應下來。
武小富有兜底的自信，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看向十六人，武小富手中拿著的是他們的實習手冊，上面都有他們的基本信息，確定到人之后，武小富開始安排。
“嗯，都分配好了，名單我也發到群里了，游睿明我就先帶著，小伙子看見挺聰明的，應該干活兒不錯。”
這一下子手續就都全了，將同意書交給鄭華，武小富又是取了麻藥，打了麻醉針，這才是對著林江點了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醫辦室里，鄭華、游睿明都還在，就連彭夏都眼巴巴的等著他，搞得武小富還有些不適應，這人手一下子就寬裕好多啊。
有了上一臺的經驗，武小富這次讓機器人自己的思想多了一些，彭夏的天資真的很高，無論是悟性還是上手速度，說實話，教彭夏比鄭華省勁兒，第二臺，已經是讓武小富收了一分力了。
“感覺怎么樣？”
“老大，我想繼續學習一下行嗎？”
一個小時才結束，這么做手術，武小富也累。
最后就是進修生，這都是下面醫院花錢送過來的人。
“富哥。”
段豪看了一眼武小富，似乎是有些黑眼圈了啊。
反而是這些實習生，很多都是能逃則逃，因為他們十二月要考研，實習不能躲，因為有考核要求，但是考研更是不能放棄，這可以說是最考驗醫學生的半年了。
和鄭華不一樣，武小富并沒有一開始就保姆式教導手術，而是讓彭夏先自己摸索了一下。
彭夏覺得劉文茵也能這么帶他的，能力應該夠的，但是這么要冒險，其他醫生怕是不會像武小富這樣敢放手。
咚咚咚！
“進來。”
有數之后，第五臺膽囊，武小富就直接讓彭夏上了。
再就是兩個進修生了，那就更好分了，本來就是一男一女，他們在自己的醫院，就是一個急診內科，一個急診外科的，急診外科這個男醫生，直接留下就是，也不分配帶教老師了，都副主任了，就自己安排就行了。
急診外科五個組，其他四組最起碼都是主治帶組，到了武小富這里，竟然就直接住院醫上崗了，這可是急診啊，可不是混資歷的地方，能帶組，能力有多強，游睿明用腳后跟想，都知道，就算是比朱云他們差，也是主治水平了。
“小富啊，你得好好休息啊，來，這也不知道是誰給的茶葉了，你拿回去喝，補補。”
昨天離開段豪，他就開始通過關系打聽武小富，這才是知道武小富的幾分底細，剛剛留院就是住院總了，他還將節目補了一遍，雖然節目上片段太少，看不出多少東西，但也是能夠知道武小富確實是不凡，畢竟是在那么多恐怖學歷的人之中脫穎而出的。
這次來的實習生也是最多，足足六個，有男有女，女的有三個，已經是都去內科幫忙了。
想想武小富這兩天的班兒，頓時也是有些心疼，本來還想給武小富加加擔子呢，如今看來，還是要循序漸進，不能上來就把人用廢了，這可是親師弟。
手術全部做完，已經是三點多了。
看向患者。
可惜，誰讓人家命好呢，這抱對大腿，簡直是太重要了。
患者此時只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真是恨不得讓武小富給他來個全麻。
不過，做手術也講究循序漸進。
“對了，明天的手術別忘了。”
這也是學碩的現狀，學碩醫學生，還是女生多一些的，而且，臨床醫學生，就是女生多一些嘛。
“鄭華，你先下，我們一會兒就到。”
彭夏也只能點頭，總不能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不顧了吧。
段豪點了點頭，最近太忙了，自己的研究生也沒時間帶了，交給武小富正好，雖然說忙，但是科里的事情，他還是盡在掌握之中的，鄭華就被武小富帶的不錯，再帶個游睿明，那肯定也是綽綽有余的。
看向彭夏，這個彭夏的底子確實是比鄭華好多了，進步的也快，雖然不熟練，但是悟性很高。
武小富點了點頭，這小子還行，能教。
最重要的還是自信。
林江抹了把汗，嘀咕一聲道。
回到診室，真就是大活兒，折騰完都已經是三點了。
十二點半，飯終于來了，武小富看了看手術進度，差不多也要結束了。
昨天過來找段豪，本以為是跟著段豪學習呢，不想段豪竟然讓他跟武小富，節目他可沒看過，武小富也只是一個住院醫，還是個普通學校碩士畢業生，也是剛工作不久，這種的真的有資格帶他嗎？不過，他可不想惹段豪不開心，段豪說什么，他肯定就認什么。
早會交班還是那一套，護士的臺詞增加了近一倍，一百張床已經是都住滿了，一個一個交，嗯，就很離譜。
面對武小富的詢問，彭夏整個人都是眉飛色舞的，興奮之情簡直不要太明顯，鄭華也是感覺彭夏手術后一下子變化了很多，之前的彭夏酷酷的，僵尸臉，基本不笑的，鄭華都沒見彭夏怎么笑過，后面彭夏可能是因為壓力更大，笑容就更是沒有了。
只是開了一面而已，另一面也不準備開了，畢竟打開一面之后，軸承的穩定性就減小了，也有銳利處，再切割另一面的話，造成的損傷可就不在可控范圍內了。
進入科里之后，感受就更直觀一些了。
“哈？”
“行，我還得給伱打支麻醉，不然的話，切割的時候，肯定會疼的。”
不過，直接回去肯定是不行的，武小富的手術，能讓他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哪怕只是二助，他也要跟著的。
“這個字，你手簽一下吧，我們這也只能是試一試，說實話，這個做法，肯定是有風險的，但是為了將東西保留下來，也只能這么做了，這個過程中，可能會對牛子產生一些附加損傷，但這也比直接切掉的好，最起碼還留有一線生機了。
四個規培生，這幾個確實是好的勞動力，偶爾也能遇到上好的苗子的。
謝謝你啊！
學術型碩士，同學校，分數要求會低一些，也有一些倒霉蛋報的時候會報錯，直接專碩變學碩，而學碩，后面想要搞臨床，就得補三年規培，不像是專碩那樣，三年研究生就直接連帶規培了，而這樣的學碩其實不少。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直到手術做完，彭夏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武小富看著彭夏的表情也是笑了起來，就像是自己開始做手術一樣，真的是有癮，第一次嘛，能夠理解。
鄭華聽到武小富的話，此時已經是徹底的放心了，老大還沒忘了自己啊，可是聽到彭夏的話之后，頓時就一咯噔，好家伙，這個彭夏為了手術，老大都叫的出來？彭夏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老大是誰了？
怎么感覺這家伙學會茶了啊，這是要抱大腿的節奏啊，危機感瞬間就又上來了，這家伙平時看起來好像冷冷的，這為了進步，真的是啥也不顧了啊。
六臺膽囊，三臺闌尾。
林江心里一咯噔，看向武小富，意思是要個解釋，武小富笑了笑，還有字得簽呢，之前武小富也不確定消防能不能打開軸承，所以字還不能簽，如今林江已經答應了，那就可以走程序了。
留了武小富聯系方式之后，林江才是離開，武小富已經請了泌尿科會診。
實習生，其實就是東海醫科大學的大五本科生，也不是誰都能本碩連讀的，本科實習還是不能落下，一附院是東海醫科大學的教學醫院，會消化大部分的東海醫科大學臨床、影像、麻醉、檢驗等等實習生。
此時的彭夏已經是徹底的沒了和武小富比較的心思，看著武小富的手術，那絲滑的操作，即使是彭夏再自視甚高，也知道自己和武小富的差距有多大，尤其是武小富竟然真的愿意給機會，更是讓彭夏開心的不得了。
“沒呢，還得一會兒呢估計。”
這初來乍到的，他可不想出現什么意外，他腦子也不壞。
不過，你再優秀也不能為難人啊，這事兒太荒唐了，當了這么多年的消防員了，林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上手術臺救人。
然后是研究生，研究生的話，只有兩個是急診科的研究生，嗯，是段豪和常半夢的研究生，都是專碩，剩下的兩個研究生，則是輪轉到急診科幫忙的，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呲呲呲！
武小富看向林江的手，不得不說，是真的穩啊，隊員配合的也好，切割時候的震動，肯定會對牛子產生一些附加損傷，但是林江的手藝，已經是將損傷降到了最低，就像是武小富說的，已經三天了，取下來之后，到底還能不能用，就得聽天由命了。
“開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產的了，質量還挺好。”
更何況是在手術臺上，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手術病人！
那就是成長！
不管是不是被控制下完成手術的，有了這一臺的成功，彭夏最起碼不像是剛開始那樣，無從下手，不知道該怎么進行了。
“太棒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讓一個隊員扶著患者的牛子，小電鋸開始準備。
“兩臺肝癌切除的，三臺膽囊，一臺闌尾，一會兒去病房，我們先看看病人，說話注意點，患者可能還不知道呢。”
林江站在手術臺前，看著那個軸承，手不由得滲汗了，他們平時做訓練，瓶子放在地上，鋸子劃過，瓶子不倒，直接去蓋兒。
“我簽，我簽，您快點開始吧，早點機會也大一點不是嘛。”
這些學碩規培生，底子都不錯，開始的時候，可能要生疏一些，需要學一段時間，但是上手絕對快，進步也會很快，就像是余小澤他們一樣。
結果要是好，能把軸承切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但是你這個缺血的時間太長了，現在都已經是發紫了，能不能好，會不會后續還出現不能保留的結果，還是不可預知的，就算是最后沒有出現感染壞死這些情況，還能不能用，也是未知數，你得有心理準備。”
可見手有多穩了，但是訓練終歸是訓練，實戰終歸是實戰。
手術室餐廳。
武小富豎了個大拇指。
武小富表示，師兄太厚愛他了啊，不是說，他們手術都很稀缺嗎，怎么他感覺自己的手術都要做不完了啊。
鄭華和彭夏跟著武小富進手術室。
像馮玲玲他們就是這樣，馮玲玲是已經在學術這方面走的很厲害了，又來工作，其目標就很明確了，就是要臨床學術雙兼顧，兩手抓，兩手都要強，不然說咱馮姐厲害呢。
直接分掉，留下的那個女醫生，直接給劉文茵，外科只有劉文茵一個女醫生，沒辦法，這女學生還是女醫生帶著方便啊，無論是值班還是工作，都是如此，嗯，就這么定了，至于那個男的，就給李明吧，上次李明好像跟他抱怨過太累的，給個規培生，正好減輕一下他的負擔。
好家伙，這也太考驗人了，萬一滑一下，這不就沒了嘛。
“飯來了。”
“有個事情，醫院里通知了，今天實習生、研究生、規培生、進修生就都入科了，我們科里來了十六個，實習生六個，研究生四個，規培生四個，進修生兩個，內外科一科一半兒，他們估計要先去醫務科報到，然后才能來我們這里，小富，這些就都交給你了。”
不對啊，武小富停下來看向彭夏，“你明天啥班啊？”
“那就先好好和劉醫生值班，等你沒班的時候，想跟我手術，再跟也行。”
患者聞言也是一陣驚喜，真的，這一刻，比他高考七百二都高興啊。
而且，電話里也沒說清楚身體哪里套軸承了，如今直接來個結果，牛子。
看向武小富，彭夏有些打退堂鼓，他還有最起碼的底線，知道不行，自然是不愿意用病人賭。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是將國內國外能夠想到的，能夠求到的神仙上帝都求了一遍了，這一輩子就干了這么一件糊涂事兒，可不能因為這一件糊涂事兒，就讓自己失去了一生的幸福啊。
“那就繼續，跟著上臺的感覺，繼續來。”
“白班。”
段豪的研究生跟他，這是段豪安排的，武小富必須給大佬面子啊。
說實話，刀山火海都不帶怕的，但是這牛子上動鋸子，真有些不敢打包票啊。
“找我的六個病人，兩個肝癌切除的，三個膽囊，一個闌尾，我沒時間做了，明天還要去開會，交給你了。”
就這樣，一個難熬的夜班，終于過去了。
更沒有了害怕，信心就此建立起來了。
這根本就不是他主刀，彭夏忽然想起了最近很火的手術機器人，現在的他就像是機器人，武小富就是那個操作機器人的手術醫生，輸入程序，一步步的控制，然后完成手術。
加上昨晚上約的三臺，今天就直接九臺手術了，彭夏這才是見識到了武小富的手術量，主要是武小富手底下有貨，什么手術都敢攬，其他醫生，可能為了保險，一些棘手的膽囊闌尾，身體條件不好的，也就都推給了普外科，不像武小富這么積極。
啥班！
更何況，師父段豪，師祖還是大外科主任于仕輔，前途一片光明啊。
“沒辦法，切軸承和切牛子，只能選一個，切軸承我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勞煩你們了，林大哥，我相信，你可以的。”
不過，一般是沒人愿意來混的，都是抱著學習的心思來的，畢竟機會難得，進修生比實習生還努力的飛起的，大有人在。
對，就是自信。
彭夏喜色一滯，這才是想起來，他是劉文茵的下級醫生啊，明天還得跟著劉文茵值白班呢。
“彭夏，你做一助。”
段飛聞言頓時興奮起來，這是武小富對他的信任啊。
人均睡眠不足兩小時的二人，坐在了醫辦室里，準備開早會。
“開了！真的開了！”
隨著時間流逝，林江的速度也是放慢了下來。
下了手術臺，武小富都開始打哈欠了，醫生絕對是拿生命在救命，拿生命在熬的職業。
或是覺得自己不適合學術型，或者是想要兩者兼顧的。
再加上現在，鄭華和彭夏都是他的師兄，如今的急診科正式住院醫了，竟然一口一個老大的叫著，顯然是被收服了，彭夏還是跟劉文茵的，現在好像還有點想跳槽的意思，怎么，武小富做手術比劉文茵一個主治還厲害？不能吧！
六個實習生，三個女的，直接安排到內科，交給內科三個住院醫來帶。
段豪已經是將六臺手術病人的表給武小富遞了過來，看了一眼，武小富也是心中有數了，現在手機上都能看病人信息，一會兒去查個房，然后回去研究研究，明天做了就好。
武小富也是有些詫異，太上道了啊。
武小富將鏡子一挪，開始指揮，從現在起，彭夏終于明白鄭華這個笨逼為什么能夠上來就主刀了。
這對于第一次做手術的醫生，簡直是太重要了。
醫辦室里，段飛看到武小富后，熱情的打著招呼，身邊還有著十個人呢，應該都是今天分過來的實習生了。
“段飛，我今天有手術，人來了之后，學內科的，讓他們直接去急診內科，歐初，你先帶著，剩下的段飛你就先帶著，我下手術處理。”
看著武小富已經將最大的問題給解決了，泌尿科很爽朗的表示，后面就交給他們吧。
然后醫生，重點交一下危重病人，結束。
前四臺膽囊，前后銜接順利，一臺三四十分鐘左右結束，做完的時候，才是十一點不到。
患者滿臉的痛苦，武小富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樣，插在他的心上。
剩下三個實習生，則是外科的，王虎、武青庭、段飛，一人一個，嗯，三人都是老住院醫了，有經驗，正適合帶他們，本科實習生肯定是不能給劉文茵他們這些主治的，武小富可不想被堵門，當初劉文茵連帶武小富和瞿穎都不愿意，更何況是帶本科實習生了。
走出門，武小富也是松了口氣。
看了看自己的帶來的兩個隊員，算了，還是別考驗他們了，就考驗他自己就行了。
這要是還不會，那這個博士，真的是白讀了。
四個研究生，內科兩個，外科兩個。
“明白。”
看著彭夏臉色瞬間拉下來，鄭華也是暗笑了一聲，這家伙，真是一點機會都不放過啊。
喝茶能補身體嗎？
武小富有些疑惑，不過，茶肯定是要接過來的，跟師兄沒必要客氣。
“想看就繼續上就是了。”
“你來吧。”
“好的老大。”
看著鄭華在武小富的指導下，完成兩臺闌尾手術，彭夏真的是羨慕極了，這要是交給他，他有自信能比鄭華做的更好的，雖然他也只是在武小富的帶領下，做了兩臺，但是他感覺自己比鄭華帶的順手。
聽聲音怎么還有些激動呢，武小富暗覺不妙。
他本來以為后面三臺闌尾，武小富也能讓他做呢，可是現在看來，是想多了，有些不甘，他真的很想做手術，但是看向鄭華，彭夏知道，鄭華才是武小富帶的住院醫，武小富不可能將機會都給他的，也沒有什么怨懟的，只能是后悔當初竟然鬼迷心竅，沒有抱住武小富這條大腿。
也是在自己開始做之后，彭夏才是理解了劉文茵為什么不讓他上手術，他的水平，距離主刀，真的是有距離啊。
雖然不知道武小富哪來的這么多手術，但是三人都是有些興奮，趕忙跟上。
武小富點了點頭，看向病房值班的段飛。
“富哥。”
周三早。
“放心，交給我。”
規培生四個，每年東海醫科大學都會展開規培考試，畢竟是規培基地，又是東海最頂尖的醫院，吸引力可想而知，但是名額也不會太多，這四個規培生，都是學碩規培，在北區，規培的大部分都是本科生，但是在一附院，這入眼的都是學碩起步。
“老大，明天啥手術啊？”
彭夏面露喜色，手術餐都是吃的更香了。
操作電刀、夾子之類的，雖然不熟練，但是在練功房里，也是練的太多了，還是很快能上手的，只是慢而已，謹慎之下，還是進步很快的，最重要的是視野，下一步要怎么做，根本不用想，視野給到最好，武小富直接告訴你應該怎么做。
“飯來了嗎？”
有種當老大的感覺了。
總之是越了解越心驚，從一開始的有點傲氣，現在的游睿明已經是決定小心做人了。
“鄭華，你一會兒帶著睿明將這六個患者的病例和檢查單再過一遍，然后排手術，我們明天上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