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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甕中捉鱉
清河鎮,莫連山正在抱著小妾,在被窩里忙活。
自從老來得子,生出莫凌海這個天才兒子之后,莫連山就悟到了家族強盛的至高真理,那就是多生孩子。
只要生得多,總能生出幾個有本事的后人。
天賦一般的后人,就隨便安排個差事。
至于天賦好的后人,宗門自然會大力培養,也不需要自己耗費多少資源。
他已經一百八十多歲,早就進入了修士的衰退期,突破凝元境,是徹底沒希望了。
以后的日子里,與其整天苦哈哈的修煉,還不如多享受享受。
多生幾個孩子,說不定能再生出來一個天才。
之前戰事吃緊,他自然不敢將家眷帶到清河鎮。
可這半年來,邪修沒有再來騷擾清河鎮,他也就慢慢放下心來,將最寵愛的小妾接了過來。
他忙活得正起勁的時候,傳信玉符突然有了響動。
莫連山整個人被嚇了一哆嗦,罵罵咧咧地拿過玉符:“誰這么不長眼,在這種時候給我傳信。”
看了一眼玉符,他頓時亡魂大冒,哆嗦得更厲害了。
十幾息后,莫連山才反應過來。
從被窩中翻身而起,隨便拿了件衣服,就穿在了身上。
此時他心中驚慌,已經亂了方寸,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只得運足法力,高聲喊道:“我是莫連山,所有青丹宗弟子全部起來,魔云教邪修即將來偷襲,所有人準備作戰。”
高喊聲過后,整個清河鎮的修士都忙活了起來。
隨后,他想起來要匯報情況,將邪修來襲的消息傳給宗內高層以及金銅山的同門。
很快,胡善仁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不過他要冷靜許多。
“所有青丹宗弟子各司其職,按照制定的計劃準備作戰。
開啟防御大陣,阻斷一切傳信手段。
無關人等不得外出行走,不得發出聲音,違者格殺勿論!”
此時,整個清河鎮都忙活了起來。
莫連山也漸漸冷靜下來,他連忙給宗門傳信,匯報此事。
此外,還給金銅山那邊的修士傳信示警。
忙活完了這些事情之后,他摸了摸額頭,發現臉上都是汗水。
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汗透了。
至于是嚇出來的冷汗,還是之前累出來的汗,就不得而知了。
胡善仁很快就跑了過來,想要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剛跑到莫連山住處的小院中,頓時笑得說不出話來。
莫連山驚魂初定:“我說胡副堂主,你笑什么啊?”
胡善仁強壓下笑意,指著莫連山:“你這身打扮,若是讓外人看到,咱們青丹宗的臉都丟盡了。”
聽他這么說,莫連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接到傳信之后,就著急忙慌地跑出來,隨手穿在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小妾的。
胡善仁調笑道:“莫老哥,還真別說,你穿上這一身大紅長裙,還真頗有風韻。”
莫連山老臉一紅,又鉆進臥室中,換回自己的衣服,才自信地走了出來。
胡善仁問道:“莫老哥,伱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怎么連衣服都沒穿好,就出來布置防務?”
莫連山拿出一個傳信玉符:“這是元辰發來的,他在外面溜達的時候,撞見了魔云教的邪修。
他們還兵分兩路,一路朝清河鎮而來,一路朝金銅山而去。”
胡善仁看來傳信玉符,也是臉上一寒。
“咱們清河鎮與金銅山,就是宗門腹地最東側的兩顆門牙。
魔云教邪修占據了玄砂湖,還需要繞個路,才能威脅到宗門腹地。
可這兩顆門牙無論哪一顆掉了,都會導致門戶洞開。
這幾天鐵鼎山那邊有異動,宗門高層的注意力都放在那邊。
魔云教趁機偷襲,這個時機選的是真好啊!”
“對了,你有沒有給金銅山那邊傳信?”
莫連山點了點頭:“當然了,我一接到傳信,就通知金銅山和山門。
如果不出意外,金銅山那邊應該已經有所準備了。
宗門那邊,應該也有高手往這邊趕了。”
“元辰還在外面,我擔心他那邊出什么問題。”
胡善仁嘆了口氣:“邪修蓄謀已久,準備必然極為充足,咱們能不能扛住還不好說。
先全力御敵,元辰的事,戰后再說。
清河鎮內的弟子都動起來了,也得有個人居中指揮。
這個時候,可不能少了我。
莫老哥,你就繼續陪著小妾睡覺吧。”
莫連山怒道:“滾一邊去!我身為長老,這種時候更應該身先士卒。”
說罷,就祭出一柄長劍,向清河鎮南邊的入口走去。
一個半時辰后,魔云教修士來到了玉津山以東。
此地沒有了黑霧籠罩,邪修隊伍分成了兩路,各自登上大型飛舟。
一隊沿著烏云嶺的山勢走向,一路向西而去,直撲金銅山。
另一隊則是轉頭向北,順著清水河,向清河鎮而來。
喔喔喔
一聲雞叫,宣告了五更天到來。
清河鎮內,一通忙碌之后,所有修士都做好了戰斗準備,整個清河鎮再次安靜了下來。
一柄血紅色長刀虛影憑空出現,斬在在清河鎮外圍的防御屏障上。
轟轟轟
血色長刀如同進攻的號角,緊接著,無數道各色法術光芒照亮夜空。
清河鎮的防御屏障卻是異常堅韌,承受了數十道攻擊,也只是微微晃動,沒有絲毫崩潰的意思。
清河鎮外,一棵大樹下,三名身穿黑云紋藍色道袍的修士聚在一起。
一個年輕修士率先發問:“清河鎮的防御屏障極其堅固,應該是防御陣法全開。
之前咱們的暗樁傳來消息,清河鎮平時只打開警戒陣法。
即便到了晚上,也只打開一層二階下品防御陣法。
這陣法承受了數十次攻擊,還依然堅固,顯然不止二階下品。
而且,受到攻擊之后,清河鎮內寂靜無聲,沒有一點驚恐喊叫的聲音。
顯然,青丹宗修士早有準備。
會不會是咱們走漏了風聲?”
三人以一名老者為尊,那老者搖了搖頭:“咱們昨日入夜之后才行動,又是在血蝠教前輩的遮掩下進入烏云嶺。
那邊有黑霧籠罩,修士的五感和神識都被壓制。
我就不信有人能在黑霧籠罩之下,發現咱們的蹤跡。
到了玉津山,咱們就乘坐飛舟過來,這才多大會功夫?
就算有人察覺,清河鎮內的修士,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準備妥當。”
說罷,他又向一旁的中年人發問:“清河鎮的暗樁一直是你布置的,可得到什么情報了?”
那中年人搖了搖頭:“前幾天,清河鎮內的修士突然發瘋,加大了對鎮內的管控力度。
我派出的人手,大部分都被挖了出來,損失了二十多人。
剩下的人手都隱藏了起來,不敢再輕舉妄動。”
老者嘆了口氣:“看來,是清河鎮內挖出了太多的暗樁,讓他們起了疑心。
想要拿下清河鎮,難了。”
青年有些著急:“那咱們該怎么辦?難不成就這么退走?”
中年人也連忙說道:“長老,咱們可不能這么輕易退走。
清河鎮有準備,應該是因為之前的暗樁太多,引起了鎮內修士的警覺。
他們并不確定咱們今晚偷襲,那他們的準備也不會太充分。”
“青丹宗山門距離此地五百余里,想要過來支援,至少也需要半個時辰。
只要咱們能在兩刻鐘內攻下清河鎮,就還有兩刻鐘的時間布置臨時陣法。
現在咱們還有機會,應該搏一搏。”
青年修士也出言支持:“張管事說得對,咱們確實還有機會。
這次費了這么大的功夫,才潛入到此,若是就這么撤離了,回去可沒好果子吃。”
想到就此撤退可能面臨的懲罰,老者咬了咬牙,拿出一張銀色符箓。
“這是血蝠教那位大人賜下的鎖陣符,只要激發符箓,就可以鎖住四階以下陣法,使其無法正常運轉。
陣法的防御屏障無法正常運轉,也就無法將受到的攻擊力道分散開來。
這樣的陣法,就是一個空殼子。
只要咱們集中力量,攻擊一個點。
哪怕是三階陣法,也能輕易攻破。”
“張管事,你帶著所有的氣海境戰力做好準備。
等我鎖住陣法之后,我攻擊哪里,你們就全部攻擊哪里。”
中年修士拱手應命,然后就下去準備。
不過數十息時間,十幾個修士身穿黑云紋藍袍的修士,就來到了清河鎮南邊的入口外。
老者祭出那張銀色符箓,向其中注入法力。
數息之后,他袍袖一揮,那靈符瞬間崩碎。
萬道寒光疾射而出,射向清河鎮上方的防御屏障。
那防御屏障本來是灰色的,用肉眼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屏障內有一道道流光劃過。
寒光所到之處,防御屏障瞬間變成了冰藍色,好像被冰封住一般。
而且,防御屏障中不斷流動的流光,此時也都停滯不動。
見鎖陣符奏效,老者滿臉喜色。
祭出一柄血色長刀,雙手持刀向清河鎮最南端的入口處斬去。
銀色刀光疾射而出,其他修士也立刻出手,向同一個地方攻去。
被冰封的陣法,如同雞蛋殼一般,瞬間破碎。
老者大喜,大喝一聲:“隨我殺進去。清河鎮內的所有東西,誰搶到算誰的。”
聞聽此言,一眾邪修頓時熱血沖腦,嗷嗷叫著往清河鎮內沖去。
陣法被破,鎮內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這讓老者有些不安。
轉念一想,這邊修士數量占絕對優勢。
就算有陰謀,只要能攻破青丹閣,占據陣法中樞,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一眾邪修沒有遭遇絲毫阻攔,就成功沖到了清河鎮中心地帶。
鎮內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讓一眾邪修心里發毛。
一聲慘叫響起,眾人回頭望去,只見一名養氣后期邪修身體變成了兩半,倒在了血泊中。
然而,原地卻沒有發現任何出手之人的蹤跡。
又是一聲慘叫,眾人望過去,場景與之前一樣。
這下子眾人炸毛了,散修出身的邪修不敢再戰,轉頭向南沖去。
然而,他們才沖出數丈遠,就紛紛停下了腳步。
一群青丹宗弟子涌了出來,將各個街口全部封死。
很明顯,這些青丹宗弟子都是嚴陣以待。
老者也是心驚膽寒,大喝道:“布陣御敵!”
數十個身穿黑云紋藍袍的修士,取出各色陣旗,聚集在清河鎮中心處。
一道身影騰空而起,大笑道:“我當是什么高手來偷襲我,原來是余老鬼。
你個老東西,還沒死呢?”
老者雙眼微瞇,看清了來人:“胡善仁,你真是長本事了,竟然能提前發現老夫的意圖。
不過,這場大戰你還沒贏呢。
就憑這么點人手,就想困住我?”
胡善仁冷笑一聲:“若是在外面,我還真拿你沒辦法。
現在你自投羅網,我正好甕中捉鱉。”
話音未落,無數刀光劍影從各處飛出,如同蝗蟲群一般,撲向邪修聚集之地。
那些沒能散修出身的邪修,此時早已亂作一團。
殺陣之下,亂成一團的養氣境邪修毫無抵擋之力,只能四處亂跑。
結果自然是死傷慘重,大部分修士都失去了戰斗力。
只有鎮中心的魔云教弟子,布下陣法御敵,倒是擋住了陣法的攻擊。
六百多人沖進來,現在有戰斗力的,也就兩百來人。
胡善仁冷笑一聲:“余老鬼,這刀光劍影陣,可還能入你的眼?”
老者此時已經是臉色鐵青:“維持陣法,向南突圍。”
說罷,他本人騰空而起,手中血紅色長刀向胡善仁攻去。
胡善仁面帶微笑,祭出一面青黑色盾牌,擋在身前。
刀盾相擊,盾牌上放射出淺藍色光芒。
余老鬼飛身而退,渾身都有些抽搐。
“胡善仁,你真是卑鄙,竟然拿雷屬性材料煉制盾牌。”
雷屬性攻伐無雙,最適合煉制攻擊類法器,正經人誰用雷屬性材料煉制盾牌?
邪修的各種手段,最怕雷霆之力。
余老鬼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著了道。
胡善仁冷笑一聲:“誰說盾牌都不能攻擊。”
說罷,手持盾牌,欺身而上。
余老鬼懼怕雷霆之威,不敢與他硬碰,只得不斷后退。
突然,那盾牌中突然分散開來,化作幾十個刀刃。
余老鬼剛剛中招,渾身都不靈便,施展遁術連連躲閃,卻還是被一個刀刃砍在大腿上。
他不敢再戰,化作一團血霧,向正東方向逃去。
正在此時,一張大網憑空出現,將血霧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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