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杰胳膊肘撐在桌面上，搓了搓臉，笑道：“瑪德！別人截胡了。”
秦峰看不出他是失手的羞臊，還是自我檢討。
他放下手，無奈笑道：“一輛車子，嗖的一下飛過，直接撞得飛到天上去了，車子跑遠了人才落下來。”
啊杰說著，像女人一樣細嫩的手在空中畫了個弧度，秦峰像是看到這流浪老頭飛起又落地后，腿都沒蹬一下就去死的慘不忍睹的樣子。
秦峰吐口煙，舌頭磨著牙，這個事兒跟啊杰沒什么關系，談不上失手。
流浪老頭下蠱不成，被人追蹤誰都想得到。
只是這人殺得這么干脆果斷，而且不是背地里殺，而且在隱秘處的啊杰的注視下殺，什么意思？
大家都攤牌？查我的底兒不可能，不要有這種想法？
很牛的氣勢啊！
線索斷了，只能等那人露面了。
秦峰問啊杰：“你手下有沒有女孩手段好，沒出面過，身份簡單的？”
“后兩項簡單，第一項，手段要多厲害的。”啊杰一挺身往后靠，像是要什么有什么。
秦峰想想拿誰做對比，眼前一亮，說道：“揍得下王弟弟那個女孩，視頻看了沒？對了，地下王弟弟現在怎么樣了？”
啊杰樂了，說道：“周京被揍一頓老實多了，也可能是九叔給他交代了什么，現在認真讀書了。說過段時間出國學習，哈哈，反正去哪都一樣。”
也學不好：“大哥你說的那女孩，像她那樣的還真有，要幾個？”
秦峰一驚奇，心里一喜，問道：“你有幾個？”
“一個！”啊杰伸出食指一本正經說道。
秦峰想一腳把他踹出去：“你一個，還問我要幾個？”
啊杰一本正經賤笑道：“我可以去其它堂給你借啊。”
“不用，暫時一個就好，什么時候可以來這兒？”秦峰點著桌面問道。
“小涵，小涵進來！”啊杰轉身朝門口喊道。
這么快就弄來了？
啊杰任務失敗，怕季舒嵐會再次受到襲擾，就帶著小涵來。
本想詢問秦峰需不需要，沒想到跟秦峰想到一塊去了。
秦峰伸著脖子往外看，想看看小涵長什么樣。
門打開，進來一個長發，穿著普通的女孩像是剛畢業來應聘的。笑起來像隔壁家養貓的妹妹，溫柔靦腆，看了秦峰一眼把視線垂下。
身材纖細，跟曉穎差不多，走在大街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別，像是擰瓶蓋都困難。打扮下，姿色也不會比青花瓷旗袍花差。
秦峰從她一進門就雙手背在身后判斷，女孩小涵應該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專業訓練的人見長官或者上手的時候，差不多都不自覺做出這樣的動作。
“行！”
秦峰滿意點頭，對秦峰在紙上颯颯寫了兩個字，撕下來疊成塊，站起身走到小涵面前。
上下打量下她，差不多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肩膀似乎還有些稚嫩，把疊起的紙塊遞給她，說道：
“你去找李總，今天上班吧，所有的東西讓李總給你安排。”
小涵靦腆笑著點頭，回答道：“好！”打開門走出，輕輕合上。
秦峰回到座，問啊杰道：“這女孩實力不錯，哪里來的？”
“一個堂主姐姐的人，上次做任務借的，感覺不錯留著了。”啊杰無賴笑起。
“你們堂主里還有女的？”
“嗯！就是有點冷酷，沒點女人的味道。”
嘿嘿，這個倒稀奇，地下王手下什么人都有。
“有時間見見？”
啊杰嘿嘿笑道：“行！有空我們去她那喝酒。”
秦峰仰躺著想了想，問道：“明天你有事沒？”
“我明天也就是查王茜交代的事，那娘們被大胡子給折騰翻了，剛開始還興奮地喊，后來就求饒了。”
“這么厲害？”秦峰好奇問道。
“皮鞭！哈哈哈！”
秦峰指了指他，說道：“明天來幫我看下場子，中間不知道夾些什么人進來。”
“沒問題！”
啊杰站起身，整理下雪白的西服，扭了扭領結，招呼都不跟躺在椅子上想事情的秦峰打一下，走了。
小涵走到季舒嵐的辦公室門口，敲門。
“請進。”
季舒嵐打量下陌生的女孩，問道：“請問你有什么事？”看著也不像做美容的。
小涵靦腆笑了下，走到季舒嵐辦公桌前，把秦峰給她的紙塊放在桌面上，又退后幾步。
季舒嵐不明白什么意思，疑惑看了看甜甜笑著的女孩，打開紙塊，上面寫著‘保鏢’。
“秦峰讓你過來的？”季舒嵐客氣問道。
“嗯！”
女孩點點頭，似乎還有些懵懂，因為她不知道給她紙塊的男生叫秦峰。
季舒嵐回想下，也沒想起什么來。
從抽屜里抽出一張應聘表格，遞給女孩，說道：“以后你就做我的助理好了，一些簡單的文件處理軟件操作有沒有問題？”
小涵靦腆笑了下，說道：“好久沒用過，怕有點生疏。”
季舒嵐鼓勵道：“沒關系的，現在不忙，慢慢熟悉下就好。你先坐著把表格填一下，有疑問的可以空著，下午讓兩個姐妹帶你去買些需要的東西。”
“謝謝季總！”女孩笑顏如花。
“不用客氣，當自己家。”
季舒嵐給她倒了杯茶放在旁邊，又回座椅，處理藥廠、設計公司、廣告公司發來的一堆文件。
第三天，季舒嵐和平常一樣上班，但今天她身邊多了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沒有化妝，純天然的美，清雅自然，一直保持著甜甜的笑意。她提著公文包，跟季舒嵐形影不離，是一個很合格的助理人員。
季舒嵐看到大家都這么早到，特別開心，給她們打了招呼，就回辦公室處理材料文件。
美容會所內依舊是除了工作人員外客人寥寥，早上本來就是空閑，要不是員工們熱情高漲，店里倒顯得冷清。
事情由好變壞，也就是一剎那的事。由壞變好，總需要一個過程。
季舒嵐也期待雅詩想百花一樣瞬間綻放，但她還是心里有數，一切都要慢慢來。
秦峰承諾半個月營收五千萬，她相信，也不相信。
相信是因為秦峰給了她信心，不相信是因為從嚴重虧損的局面扭轉過來，再逆行向上直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