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天狼幫猛虎堂的堂主項靖——整個天城六大堂口隨便哪個跺跺腳,連豪門世家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包廂里正上演著荒誕戲碼時,突然闖進來個滿頭大汗的手下。
項靖眼皮都沒抬:“要是沒正經事,你就準備躺著出去吧。”
說話間手上力道又加重幾分,疼得兩個姑娘直抽冷氣。
“堂主恕罪!派去收拾郭青的兩個兄弟被人送進醫院了。”
手下戰戰兢兢遞上手機:“監控比對確認是葉紅櫻帶人干的,動手的是個生面孔的小子。”
“葉紅櫻?”
項靖猛地睜開眼,腦海里浮現出紅櫻會館那位風情萬種的女老板,頓時覺得身邊兩個庸脂俗粉索然無味。
他甩開嚇得發抖的姑娘,肥碩手掌拍得茶幾砰砰響:
“這娘們平時裝得跟圣女似的,在老子這兒賺了幾百萬都不肯露臉,現在倒跟野男人搞到一起了?”
“堂主,要不要派人去紅櫻會館……”
手下話沒說完就被打斷。項靖摸著三層下巴陰笑:“用不著,郭青那個廢人能翻起什么浪?至于葉紅櫻嘛……”
他忽然壓低嗓門露出猥瑣笑容:“這狐貍精敢跟總會長叫板,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等總會收拾完紅櫻會館,到時候這女人還不是任我擺布?光是想想她在我床上求饒的樣子……”
手下知趣地退出包廂,留下項靖對著手機相冊里偷拍的倩影直咽口水。
項靖額角青筋暴起,無名火在胸腔翻騰,抄起茶盞砸在手下腳邊:“都給我滾!”
“誰敢放半個人進來,老子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下屬連滾帶爬退到門外,門縫合攏的瞬間,曖昧聲響已從里間漫出。
晨光初現時,葉紅櫻踩著細高跟倚在呂氏集團大理石柱旁。
見秦峰現身,她利落拉開保時捷車門:“紅櫻會館,老地方。”
密室中,秦峰指腹輕按郭青腕脈三息,唇角微揚:“成了,丹田成功重塑。”
約莫十分鐘過去,鐵門重新開啟。
秦峰神色如常踱步而出,身后郭青脊背繃得筆直,眼眸似燃著兩簇幽火。
曾經握著掃帚的手此刻骨節分明,周身氣場與昨日判若兩人。
葉紅櫻耳垂上的碎鉆晃了晃,不動聲色后退半步。
這個距離仍能感受到對方凌厲的壓迫感,令她本能豎起防備。
“看來那株千年雪參沒喂白眼狼。”她指尖繞著車鑰匙轉圈,話里帶刺卻藏不住欣慰。
郭青徑直朝秦峰單膝點地:“從今往后,我這條命就是秦先生的。上刀山下火海,您一句話的事。”
曾經的天之驕女眼眶發紅,被背叛時都沒掉的淚此刻在打轉。
秦峰虛扶她起身:“用不著賭咒發誓,正午十二點約了殷長老。”
他抬腕瞥表:“還剩三小時,夠你找項靖算總賬了。”
“那雜碎在哪?”
郭青指節捏得咔咔作響。被挑斷腳筋的劇痛仿佛還殘留在骨髓里,每回想一次都灼得心肺生疼。
葉紅櫻調出手機定位:“昨夜在藍夜酒吧喝到一點,現在應該還在香江別墅。”
她指尖劃過衛星地圖:“就你被武閣沒收的那棟,現在倒成了他的安樂窩。”
當紅色法拉利剎停在香樟樹蔭下,駕駛座的郭青瞄著后視鏡里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第無數次懷疑這位神醫究竟靠不靠譜。
他搭在葉紅櫻腰間的右手,怎么看都像趁機占便宜。
這兩人的相處模式真是長輩和晚輩該有的樣子嗎?
葉紅櫻強壓下心中好奇沒多問,畢竟有些事情不該深究,轉而提醒道:
“咱們最好別靠近別墅區。天狼幫折損個堂主可不是小事,他們追查起來我或許能脫身,但你們倆就危險了。”
郭青注視著項靖的眼神已然在看死人,雖然此刻對方還活著。
葉紅櫻將秦峰的手臂摟得更緊了些,曲線分明的身子幾乎貼在他身上,軟著嗓子說:“我都聽我家小毅的。”
秦峰耳尖泛紅試圖抽出手:“我和郭青下去查探,紅姨您留在車上等吧。”
美艷婦人立即擺出泫然欲泣的模樣:“小少爺這是要丟下人家嗎?”
秦峰暗自苦笑,年過四十還這么會撒嬌的阿姨真是少見。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前些天抱著那位面紅耳赤的中年貴婦的情景,再看葉紅櫻這張明艷動人的臉,倒覺得賞心悅目起來。
最終三人商議決定由郭青單獨行動。原因有二:
其一天狼幫六位堂主雖號稱頂尖武者,但郭青即便當年被廢武功前已是江湖青云榜前十高手,如今實力更勝往昔。
別說單挑猛虎堂堂主,就算六人齊上恐怕也討不了好。
其二則事關天狼幫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幫主。
傳聞中貨真價實的宗師級人物若盯上葉紅櫻,后果不堪設想。
原本秦峰想同去探查,奈何被纏人的美艷阿姨拽著不放。
“就知道小少爺心疼人。”
葉紅櫻伸出粉舌輕舔唇瓣,眼波流轉間就要往青年身上靠。
另邊廂郭青潛入別墅區后身法全開,普通人僅能捕捉到模糊殘影。
臨近自己精心布置的居所時,女武者卻驟然放慢腳步——眼前景象令她瞳孔驟縮。
原本雅致的水墨風格庭院面目全非,花草盡毀遍地狼藉。
更讓她血氣上涌的是,私家泳池里竟有幾對男女在光天化日下行茍且之事。這個承載著她無數修煉記憶的清凈之地,此刻儼然成了污穢場所。
項靖自霸占此處后,不僅豢養了十多名美艷女子,更將此地當作宣泄欲望的據點。
郭青指節捏得咔咔作響,殺意如實質般漫開。
深夜的藍夜酒吧霓虹閃爍,項靖仰頭灌下最后一口威士忌。
葉紅櫻的身影始終縈繞在腦海,燥熱感讓他扯松了領口。
踉蹌回到別墅時已是凌晨,水晶吊燈映著幾位裹著薄紗的曼妙身影,他喉結滾動著扯開襯衫紐扣。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橫七豎八躺在大廳地毯上的女人們才讓項靖停手。
他胡亂拽過真皮沙發上的貂絨毯子,在彌漫著香檳與香水混合的氣味中昏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