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被稱為“沈門雙煞”的黑蛇長老負手而立,玄色長衫無風自動。
這對成名二十載的武道宗師雖未入青云榜,但聯袂出手時縱是榜上高手亦難攖其鋒。
此刻他鷹隼般的目光掠過張靈,聲如寒鐵:“白蛇另有要務。今日老夫隨少主迎親,張家當知分寸。”
梅嬤嬤掌心滲出冷汗。
她比誰都清楚,若沈家當真強搶,整座山莊的護衛都攔不住這對兇名赫赫的兄弟。
可蹊蹺的是,自沈門雙煞揚名江湖,向來形影不離的黑白二老竟首次分頭行動——白蛇究竟潛伏何處?
“張小姐,令尊的耐心是有限的。”
沈如浪把玩著羊脂玉扳指,溫潤笑意不達眼底。青年才俊的皮相下,蟄伏著毒蛇般陰冷的氣息。
張靈霍然起身,紅裙翻涌似烈焰:“告訴張崇山,休想用家族大義綁架我!自他將母親牌位扔出祠堂那刻,我便不再是張家人!”
“何必如此決絕?”
沈如浪指尖輕叩檀木案幾:“張家老祖大限將至,群狼環伺。唯有與我沈氏聯姻,方能……”
“與我何干?”
張靈冷笑打斷:“那些食腐禿鷲的死活,我樂見其成。”
沈如浪忽然撫掌而笑,眸中惡意翻涌:“看來傳言非虛。張小姐滯留天陽數月,甚至不惜暴露行蹤,怕不是為了那位秦公子?”
張靈瞳孔驟縮,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沈如浪卻已甩出疊照片,畫面里正是秦峰與她在茶樓對弈的場景。
“你以為張家密探是擺設?”
沈如浪將照片碾成碎屑:“你說,若我此刻命黑蛇長老‘拜訪’秦氏集團……”
“你敢!”張靈周身氣勁暴漲,發間金步搖應聲而斷。
常年隱忍的武道修為此刻展露無遺,竟引得黑蛇長老眉峰微挑。
梅嬤嬤暗驚:小姐的玄冰勁何時突破至七重天了?
張靈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既然聽過這個名字,就該知道秦先生已有家室。沈公子覺得我會自降身價覬覦他人丈夫?”
沈如浪把玩著袖扣輕笑:“本也不信,不過為求穩妥,我打算請秦先生來沈家做客詳談。畢竟只是你的上司,想來張小姐不會介意?”
“你敢!”
張靈霍然起身,水晶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沈如浪見狀眸色驟冷:“堂堂張氏千金竟癡戀三流家族贅婿,放著正室不做偏要當第三者,傳出去不怕貽笑大方?”
“我的私事輪不到你置喙!”
張靈揚起天鵝頸項:“秦先生無論品行能力都遠勝于你,離了家族庇佑,你連與他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沈如浪擊掌贊嘆:“我開始確實小看了這位秦先生。
天醫館執掌者、龍騰集團實控人、優盛最大股東,麾下還有武者組織——這般人物在天陽確可呼風喚雨。”
他忽然逼近張靈耳畔:“可惜他招惹了不該碰的人。”
瞥見張靈驟變的臉色,沈如浪撫著腕表冷笑:“此刻白老應當正在拜訪江宅,這份見面禮,希望他承受得住。”
話音未落,張靈的手機已被梅婆繳走。
“老奴始終效忠張氏。”
梅婆擋住去路:“老爺早有指示要清除障礙,奈何秦先生身手了得,只得借沈公子之力。”
張靈踉蹌扶住窗欞,琉璃眸中泛起水光。
這些日子她反復思量,本已決意遠走他鄉保全秦峰,卻未料沈家行動如此迅疾。
雖知秦峰根基深厚,但面對盤踞南江百余年的世家大族……
與此同時,云水應氏千金應曉思正與丈夫江忠良享受難得閑暇。
這對跨越千里的姻緣始于二十年前:
出身天陽三流家族的江家次子,與云水望族的掌上明珠因意外邂逅,譜寫出這段打破門第枷鎖的姻緣。
溫暖的晨光照進紗窗,茶幾上散落著幾只冷掉的茶杯。
應曉思將燙金請柬輕放在丈夫膝頭:“正月里回云水給父親賀壽,帶著秦峰一道吧。”
“讓那窩囊廢見你娘家那群勢利眼?”
江忠良攥著遙控器的手背暴起青筋:“去年老爺子當著我面,把金表賞了司機!”
他抓起茶盞又重重放下,琥珀色茶湯濺在羊毛地毯上。
二十年前的雨夜記憶突然鮮活起來——應家祠堂的雕花門在他面前轟然緊閉,未婚妻卻提著行李箱從偏門奔出。
此刻望著妻子眼尾細紋,他喉結滾動:“至少……至少今年能揚眉吐氣。”
應曉思修剪盆栽的手頓了頓,剪刀在龜背竹葉片上折射冷光:“你總說秦峰沒出息,可自己當年……”
話音未落,江忠良已舉著手機在客廳轉圈拍攝:“瞧瞧這水晶吊燈!你二姐那破公寓……”
這時家里的監控鏡頭突然搖晃,監控畫面閃過一片白色裙裾。
“見鬼了?”江忠良反復回放視頻,冷汗浸透襯衫。
落地窗外梧桐沙沙作響,暗紅窗簾無風自動。
陰冷的輕笑貼著耳后炸開:“猜對了。”
蒼白手指搭上他肩頭,古董座鐘恰好敲響十二下。
瓷杯墜地迸裂的脆響中,應曉思的尖叫刺破暖氣的嗡鳴。
液晶屏幕突然爆裂的巨響中,一道雪色殘影驟然閃現。
江忠良夫婦尚未來得及反應,原先擺放電視的位置已然立著個銀發婦人。
她周身素白如霜染,眉眼間凝著超越歲月的凌厲,蒼老的面容掩不住通身迫人威壓。
應曉思手中的咖啡杯應聲墜地,瓷片飛濺間她踉蹌后退,后背抵住冷硬的墻磚。
江忠良本能地將妻子扯到身后,喉結滾動著咽下驚懼:“私闖民宅可是重罪!”
他強作鎮定地摸向褲袋里的手機,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云景山的智能安保系統怎會……”
“秦峰那孩子倒是個硬骨頭。”
老婦用鞋尖碾碎地磚上的咖啡漬,雪緞衣袂無風自動:“老身白蛇,今日特來借二位當個說客。”
話音未落,玄關處傳來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八名黑衣壯漢魚貫而入,軍靴踏碎水晶吊燈折射的光斑。
江忠良的報警鍵尚未按下,忽覺喉間腥甜上涌。
視野天旋地轉之際,他最后看到的畫面是妻子驚惶的淚眼,以及老婦袖口翻飛時露出的青色蛇形刺青。
“別碰她!”應曉思的尖叫戛然而止。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