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董,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您還是過去看看吧。”那負責人臉色蒼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秦哥,我和你一起去。”阿強站起身來。
胡嘯天也跟著起身說:“哥,一塊去看看。”
“我也去。”江曉晴也站了起來。
秦峰沒有反對說:“走!去看看。”
他們住的汪氏集團酒店臨時辦公區離青龍街不遠,開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施工現場。
這時候,在施工現場,那棟已經被拆掉的六層小樓周圍圍了不少人,都是拆遷隊的工人。
“早就聽說這塊地風水不好,詭異得很,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我干拆遷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一群拆遷工人三三兩兩地議論著,指指點點,神色驚恐。
“秦董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這群拆遷工人急忙回頭,看見秦峰等人快步走來,紛紛讓出一條路。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秦峰等人頭皮發麻。
在這棟被首先拆除的六層小樓的地基下,有一個巨大的洞穴,里面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各種顏色的蛇,相互纏繞在一起。
這些蛇像是在冬眠,看著有幾百條,即使爆破聲震天響,它們也一動不動。
秦峰見狀,神色愈發凝重。
那位現場負責人湊上前來說:“秦董,真是奇怪了,這棟樓的地基被拱出了這么大的洞,居然還沒塌,而且,這蛇窩里。”
說到這里,負責人似乎沒了底氣,小聲說:“都說青龍街是龍脈,是龍脊之地,據說蛇能化蛟,蛟能成龍,難道青龍街的傳說是真的?”
“少廢話。”胡嘯天瞪了他一眼,斥責道:“你干這行這么多年,這種事情你也信?”
他指著地基說:“這棟樓已經有四十多年的歷史了,青龍街四周都是高樓大廈,這里光線不好,陰暗潮濕,是蛇鼠聚集的地方,在地基下有蛇窩也不稀奇。”
“對對對,胡董說得對。”現場負責人連連點頭。
胡嘯天揮了揮手說:“用汽油,都給我燒了。”
“燒了!”聽到這話,沒人敢輕舉妄動。青龍街充滿了神秘色彩,現在拆除時又出現這么詭異的蛇窩,誰都不想當出頭鳥。
“燒了,不太合適。”終于,秦峰開口了,他淡淡一笑說:“胡嘯天說得沒錯!這個地方陰暗潮濕,適合蛇鼠棲息,但燒了太不仁慈了,這樣吧,把它們裝起來,放到野外放生!畢竟要保護生態環境嘛。”
“網上傳說,這青龍街是魔都的龍脊之地,誰要是破壞了這里的風水,一定會遭到天譴。”
“你們沒看到,四十年前負責這里的白鶴,是什么下場嗎。”
一群人竊竊私語,沒人敢動手。開工第一天就出現這么詭異的一幕,讓這些施工人員都感到心慌。
“誰來處理,我出五萬塊。”胡嘯天大聲說道。
“五萬塊……”眾人有些心動了。
但這只是心動而已。
胡嘯天掃視了一圈,臉色一沉,大聲說:“按照秦董說的,把這些蛇裝進袋子里,拉到野外放生,這件事,我出十萬。”
“我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十萬的高價一出口,就有不少人自告奮勇。
很快,這些人找來了袋子,準備處理這個龐大的蛇窩。
可就在眾人準備動手之前,一陣嬉笑的聲音從施工現場外傳來。
“有錢賺得到,還得有命花才行,就怕惹了一身麻煩,最終不得善終,這筆錢賺了也用不出去。”
施工隊里膽子比較大的五個人聽了這話都是一哆嗦,大家紛紛扭頭看去。
“又是這段允。”胡嘯天氣得牙癢癢。
此刻,段允正遠遠走來,身后跟著段斐斐和一個穿著道袍的白胡子老頭。
段允笑瞇瞇地走過來說:“秦董,明明知道青龍街是塊硬骨頭,你還非要去啃,現在怎么樣?”
秦峰背著手,淡然一笑:“段公子,這是來看熱鬧的?”
“是啊!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嘛。”段允陰笑著說道,接著還煽風點火:“青龍街是魔都有名的龍脊之地,誰要是插手這事,必將引來天譴,白鶴的下場,想必不少人都已經看在眼里了吧!別為了區區十萬塊,就搭上自己的命。”
這種妖言惑眾的話威力不容小覷,段允這么一說,先前那五個膽子大的男人已經動搖了,下意識地往后退去。
“段允,少在這兒胡說八道,你還是想想怎么籌錢吧。”胡嘯天喝道。
段允臉色微變,瞪了他一眼,冷笑道:“那群烏合之眾,只會拉低我段家的檔次,哼,一千億而已,我段家還是拿得出來的!現在已經和那群烏合之眾沒關系了,嘿,胡嘯天,別岔開話題,我們正說著這青龍街的事兒。”
一看段允是有備而來,他身后的白胡子老道緩緩走上前來,探頭看了一眼那個巨大的蛇窩。
“罪過,罪過啊。”老道輕撫著雪白的胡須,搖頭道:“這是龍種,生于龍脊之地,如果動了它,必將遭受龍威報復,此地雖是吉祥之地,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涉足的地方啊。”
一看白胡子老道的裝扮,再加上他那嚇唬人的話,先前那五個膽大的男子立刻扔下了手里的袋子。
降龍集團的拆遷隊足有一百多人,此刻大家都人心惶惶。如果不是因為秦峰這個董事長對他們不錯,恐怕這些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誰還敢在這里摻和這么邪乎的事情。
秦峰緩步上前,端詳著白胡子老道,嗤笑道:“老先生,您是信佛還是信道?”
“看我的道袍,你還不知道?”白胡子老道輕撫胡須,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秦峰點頭道:“那請問老道長,如果動了這些龍子龍孫,會怎樣?”
“使不得,使不得呀。”老道夸張地驚叫道:“那將遭受天譴,必將禍事連連,不得善終啊。”
“有這么嚴重?”
“豈止如此,簡直難以想象。”老道夸張地說。
秦峰凝視著白胡子老道,半晌后突然失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老道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