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點,秦峰一進皇冠就有小弟上前,將他帶到三樓的包廂內。
“秦董?”袁山瞥了一眼秦峰,兩名打手快步上前。
“山哥。”秦峰戳著一抹笑意,雙臂伸開,任由兩名打手在他身上搜著。
搜完身,打手沖著袁山點頭后,重返他的左右兩側。
袁山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冷笑道:“秦董真是有膽識,來我袁山的地盤兒,竟然敢只身一人,而且身上還不帶家伙,咱今個兒,可不是來喝酒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秦峰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笑道:“知道是山哥的地盤,所以帶多少人,怕也是沒用,倒不如,一個人來也好表表誠意。”
“好,有個性。”袁山開了一瓶酒,從茶幾上,推向秦峰的面前。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李虎那是我的手下,你一手把他送給了“條子”這件事兒,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很難跟弟兄們交代呀。”
袁山笑里藏刀,秦峰打量著包廂里,只有袁山和那兩名打手,并不見韓爍的身影。
他咧嘴一笑,問道:“那依山哥的意思是,該怎么辦?”
“簡單,你有兩個選擇。”袁山說罷,揚了揚手里的酒瓶灌了一口酒。
秦峰很從容,也是拿起酒瓶喝了一口氣,笑看著他。
“第一個選擇,那就是今天從這兒躺著出去。”
“這選擇不好。”秦峰嗤笑著搖頭道:“那第二個選擇呢?”
“第二個選擇,那就是把我的人撈出來,然后花錢,息事寧人,但必須得在今晚搞定,我這人性子急,等不了那么久。”
袁山的態度很強硬,說完他斜靠在沙發上,等待著秦峰做出最終的選擇。
一切都在秦峰的預料中,他雖能說服袁眉,但指望袁眉徹底說服袁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他給予的,只是一個期望值,而袁山所要的是眼前的利益。
“山哥,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不知你可有興趣,聽聽我這第三個選擇。”
“在我這兒,沒有討價還價那一說。”
砰,袁山說完,猛地將酒瓶往桌子上一敦,酒瓶爆裂開來。
頓時,包廂外的四名打手,聞聲推開房門,瞬間沖到了秦峰的面前把他圍了起來。
“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做出選擇,要不然,我就替你選了。”袁山冷冷的說道。
秦峰提著酒瓶,抿了一口酒,風輕云淡的瞥了一眼,堵在面前的四名打手。
“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山哥說了算,不過現在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傀儡,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跟你上頭的人說吧。”
他說完,站起身來,撥開擋在面前的那人,指向茶幾上的花瓶,隨后緩步上前,從花瓶里拿出一個針孔攝像頭。
“都是些玩兒剩下的把戲。”秦峰把攝像頭擺端正了,對準著自己。
他的舉止讓袁山有些詫異,沒想到他的眼光如此的毒辣,早就發現了這攝像頭,而他不知道的是,秦峰不僅發現了攝像頭,更是知道隱藏在暗中,在那手機屏幕后面的人是誰。
“嗨,韓爍,待會跟你聚一聚。”沖著攝像頭,打了一個招呼。
秦峰再度坐在沙發上道:“還有三十秒,就該我做選擇了,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說出我提議的第三個選擇。”
“那便是,我出兩百萬……”
“嗤……兩百萬,你以為我袁山是要飯的?”袁山嗤笑著將他話語打斷。
秦峰提起酒瓶,將剩下的酒一口干掉道:“對,兩百萬以示歉意,但山哥還得幫我,好好教訓教訓,那躲在暗中的家伙,這事兒就算完了。”
“你他丫的,以為你是誰。”袁山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來。
他臉色陰沉的盯著秦峰,兩百萬還得讓他和韓家撕破臉皮,要不是先前袁眉打過招呼,以袁山的脾氣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面對憤怒的袁山,秦峰笑著站起身來道:“實不相瞞,我是個生意人,對價碼特別敏感,那李虎值不了兩百萬,所以山哥得在為我做點事兒,否則……”
“小子,我看咱們這樣的談話,是讓你太舒坦了。”袁山臉色一沉,揮了揮手。
四名打手,瞬間沖向秦峰。
砰,只見秦峰霍然轉身,手里酒瓶砸在其中一人頭頂,酒瓶破碎開來,那人的頭也是開了花,鮮血直流。
手持半截酒瓶,猛地扎向另外一人的手腕。
秦峰的速度很快,只看得到他掄起半截酒瓶,快速扎向另外三人手腕,隨后猛地轉身,向著袁山欺身而進。
任誰都不會想到,商界大亨降龍集團的董事長秦峰,竟然有如此犀利的身手。
所以袁山愣住了,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秦峰手持半截酒瓶,將他挾持在面前,酒瓶的豁口正對準著他的咽喉。
“秦董,別亂來,動我一下,你走不出這夜總會。”袁山淡定的抬手,示意身后兩名打手莫要亂動。
而他面前的四名打手,已經是一人癱倒在地,另外外人緊緊捏著鮮血直流的手腕。
“好話說盡,你就是不聽,那我也沒辦法呀。”秦峰嘆了一口氣道:“弄死你,我仍舊是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你信不信?”
遭人脅迫,袁山自知現在不是出風頭的時候,應聲道:“信。”
“行,信就好,那怎么招,你做不了主,帶我去見見你主子?”秦峰笑問道。
袁山眉頭緊鎖道:“他不是我主子,如果你想見他,我自然是可以成全你,當然,你可別后悔。”
“那就帶路吧。”秦峰說完,緩緩把半截酒瓶,從袁山的咽喉處挪開。
見他退后,袁山身后的兩名打手,便是準備沖上前去,卻是被袁山阻止。
“秦董,請。”袁山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沉著臉當先向著包廂外走去。
秦峰戳這一笑,將半截酒瓶扔掉,跟在他身旁而出。
兩人一同進了電梯。
半響后,電梯即將行至頂層,袁山這才是開口說道:“南疆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韓家的手底下,尤其是韓爍手底下,也有一批人,我們雖然很少打交道,但面子上總是要過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