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實力并不弱,能贏你亦與我的眼睛沒關系。”
顧云海再次擺出劍式問道:“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你的心還不夠,心境還不夠,歷練還不夠,氣息也不夠。”老人說著再次將劍插入腰間,做著拔劍的姿勢。
“這就是劍嗎?那些明明放不出氣的人,卻可以戰勝用氣之人的原因嗎?”
說完,顧云海改變了之前的劍式。
依舊式兩腿下蹲,將重心置于兩腳之間,但此刻顧云海的劍平于眼睛,另一只手捏成劍指滑向劍尖處,指向自己的師傅。
“氣息不斷的內斂,凝聚于劍之中,不錯!”顧云海的師傅點點頭:“再將自身的一切情緒,信念,決意融入自己的劍之中,刺出最強的那道劍氣吧。”
顧云海閉著眼睛,耳朵聆聽著自己師傅的話,嘗試著將自己的整個人,全身心的融入劍中。
“喝!”
顧云海猛地睜眼。
一道白光閃現,刺向那眼睛遮擋著一塊白布的鶴發老人。
“啪!”
顧云海身子一軟半跪在地面,他的劍也斷成了兩截。
對面那位依舊做著斬出的動作,不過他的衣裳已經出現了一道裂口,那是正是顧云海剛剛拿一道白光劃出的口子。
“呵呵,”他師父收回拔劍的姿勢,雙手背在身后對顧云海笑道:“很不錯,已經懂得了自己的劍了,現在感覺如何?”
顧云海雙膝下跪,鄭重的對這老人磕了三個響頭:“謝謝師傅教導。”
那位眼睛遮擋著一塊白布的鶴發老人擺了擺手轉身朝著自己的那間竹林木屋走去。
“去看看蒲圓圓吧,她算是你弟弟走前最大的牽掛了。”
顧云海站起身,朝著老人離去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了竹林。
“云海師兄,回來啦!”
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青年男子見到顧云海熱情的朝他打招呼。
“對,回來了,好久不見。”顧云海頷首。
“云海師叔,你快給我們講講這次你的任務吧,讓我們也了解了解這些任務,我以后也要像師叔你一樣強!”一個穿著青色練功夫的少年湊了過來,臉上是掩不住的崇拜和敬仰。
顧云海摸了摸這位少年的頭說道:“改天讓阿虎給你講講,我講不好。你們以后要好好的練功不可懈怠,外面的任務對現在的你們來說太危險了。”
被他這么一說,那位穿著青色練功夫的少年兩眼冒星:“我會好好努力,總有一天我也能順利出任務,成為山門的驕傲!”
“哈哈哈!”顧云海摸著少年的頭大笑了起來。
他突然就悟了師傅的那三杯茶。
是的,這個他生活了二十余年的門派,就是他的第三杯茶。
可心中卻依然感覺有一塊地方空落落的,像丟了什么一樣。
“云海師弟,你回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了顧云海的耳邊。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在女式白色練功夫上披著淡青色的紗衣的女子。
女子那張雪白的鵝蛋臉,透露出麗人的微笑,宛若清風,峨眉纖細,目若清泓,淺淺回眸,令人身心一顫。
顧云海恭敬的鞠躬問好道:“師姐好!”
那位在女式白色練功夫上披著淡青色的紗衣的女子輕聲笑了笑:“你我之間就不用如此拘束了。”
“師姐言笑了。”顧云海依舊是恭敬的說道。
傳言,顧云海與那位在女式白色練功夫上披著淡青色的紗衣的女子有不言之謎,而顧云海以是三十好幾的人,卻沒有家事,不由的讓人想入非非。
“行了,我們一起走走?”那位被顧云海喊作師姐的女子朝顧云海笑了笑:“還有些事情沒跟你說清楚呢。”
“是。”顧云海恭敬的回答道。
然后就跟著他師姐一同離去,留下了一群還在八卦的師弟師侄眾人。
遠離人群后,顧云海二人漫步于山間小路。
“云海,這次的任務兇險嗎?聽說是一個很強的蠱師。”只剩兩人在這,師姐對待顧云海的態度一改之前在眾人面前的疏遠有度,一臉關切看著顧云海。
“對不起思雨,這次又讓你擔心了,”顧云海一臉歉意的說道:“不過這次有驚無險,沒有什么大礙,就是阿虎出了點岔子,有點輕微中毒。”
“你沒事就好,”被稱為思雨的女子這才安心的點頭:“阿虎是練體之人,身體的耐性強于一般人,山門內也有醫術精湛的長老,我們無需過多的擔心。”
“我知道,你帶我來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顧云海目光溫柔的看著她,“是什么沒說清楚,你現在說,我想知道。”
說著他伸手將女子鬢邊的垂下的碎發捋到她耳后。
“嘣!”
女子伸手在顧云海的腦門上彈了一記腦瓜崩。
“嘶”顧云海收回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怎么了?我有說錯了什么嗎?”
“你沒有說錯什么,”女子自己將垂下的碎發理到耳后,看著顧云海歪頭緩聲道:“你當爸爸了。”
“什么!”顧云海震驚地放下雙手:“苗思雨,你在說一遍!”
他是不是幻聽了,是不是今天被師傅收拾了,精神恍惚了?她不是在耍他吧?
“你當爸爸了。”
“你當爸爸了!”苗思雨湊到他面前把剛剛的話重復了幾遍。
“我要當爸爸了……”顧云海直接呆滯在了原地嘴里不停的重復這句話:“我要當爸爸了……”
“喂!”苗思雨拍了拍顧云海的肩膀問道:“你沒事吧?傻愣了?”
“我要當爸爸了……”顧云海一把抓住苗思雨的手。
“清醒點!”苗思雨抬起另一只手一個腦瓜崩敲了顧云海的頭上,疼的顧云海又再次蹲在了地上:“沒聽到嗎?老娘壞了你的孩子!”
在自己師傅那邊聽到了自己弟弟死去的消息,顧云海感覺這個世界就剩自己了一般,接著又是弟弟的女朋友蒲圓圓傳承失敗,這讓顧云海的內心再次受到了打擊,雖然在與自己師傅的對戰中發泄了不少,但內心依然是難受的不行。
在一眾同門前,依然要裝作是無事發生。
現在苗思雨突然和他說,他要當父親了,顧云海感覺心臟被什么柔軟溫暖的東西包裹了起來,空缺的地方被一絲絲的填補。
正如眾多古武門派的弟子們猜測的那般,顧云海和苗思雨早早就已經在一起了,只因為門派的雜事,導致現在才有了生命的結果。說起來,還是顧云海出任務的那次兩人的密會。
“哈哈哈!”顧云海大笑了起來:“老天不亡我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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