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不斷磕頭認錯的小二,姜曉曉絲毫不吃這一套,故意兇巴巴地道:“你跟蹤了我們這么久,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走,現在我們就要帶你去見官,你求饒認錯的把戲就留給府衙老爺吧。”
小二一聽要去見官,立即慌了,顧不得磕頭認錯,連忙將跟蹤的緣由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他果然是余鶯兒派來的。
在客棧里訂完客房后,余鶯兒便盯上了姜曉曉,在姜曉曉離開后便給了他五兩銀子,讓他跟蹤母女二人的蹤跡,然后回去向她稟報。
他也覺得做這樣的事不好,但五兩銀子的誘惑太大了……
他在客棧里辛辛苦苦干一天活,也才賺幾十個銅板,這五兩銀子能夠抵他大半年的工錢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二位千萬不要報官啊……”小二痛哭流涕在地上磕頭認錯,頭都已經磕得紅腫出血了,也不敢停下。
姜曉曉皺著小臉,看向自家娘親。
這種事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只能讓自家娘親來了。
姜未卻是勾起唇角,隨即不急不緩地彎下腰,親自扶了那店小二起來。
她溫聲開口:“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按照你跟蹤看到的,如實回稟給她。”
“啊?”店小二愣了愣。
連邊上的姜曉曉也不覺愣住了。
啥意思?
她娘要干啥,為什么要讓小二去稟報給那余鶯兒?
姜未唇角依舊勾著一抹笑,可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去吧。”
店小二很是懵圈,但看著姜未那副微笑著的模樣,又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他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留,連忙應了兩聲后就轉身跑了。
姜曉曉看著他逐漸跑遠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面前笑得滲人的樣子,只覺自家娘親在醞釀著什么大陰謀。
果然,下一秒,姜未的聲音便在耳邊響了起來:“曉曉,為娘今日再教你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姜曉曉:“……娘,我還是沒懂你的意思。”
“陷阱已經布好,就看她如何一頭栽倒下去了。”姜未卻不再過多解釋,只讓她靜靜等待著看戲。
“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飯。”
姜未趁著現在巷道里沒人,一揮手就將方才買的所有魚蝦蟹收進了空間里,然后牽著姜曉曉往不遠處的酒樓走去。
與此同時。
匆匆趕回客棧的店小二正好一頭撞上了剛從客棧里出來的余鶯兒。
“你這狗奴才沒長眼睛啊!”余鶯兒氣得怒斥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是小的沒長眼。”店小二完全不敢跟余鶯兒嗆聲,趕緊低頭認錯。
待看清來人后,余鶯兒憤怒的面容這才有所緩和,問道:“你怎么回來了,我吩咐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小的一路跟著去看了,她們母女二人早就離開了醫館,就在碼頭那邊逛街,買了很多小魚小蝦的……”
聽到母女二人買了很多小魚小蝦,余鶯兒又忍不住嗤笑起來:“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點兒小魚小蝦就激動成這樣,估計將夫人賞賜的那些錢也花得差不多了。”
“然后呢?”嘲諷完,余鶯兒繼續問,“她們后面又去了哪里?”
店小二埋了埋頭:“她們一路亂逛也沒個章法,好像也不打算回醫館,我、我就回來了……”
“什么!”余鶯兒怒目圓瞪,“你拿著我的錢,竟然不好好按我的吩咐辦事?!”
店小二將頭埋得更低了:“我這不是看她們也沒啥事……”
“罷了,罷了。”余鶯兒見狀也不想再爭論什么,揮揮手讓店小二離開,反正知道那對母女暫時不會回醫館,就已經是最好的消息。
只要她們兩個在外面,她才好對蘇綰綰動手。
想罷,她轉頭去看客棧一樓大廳里的玉兒。
生怕蘇綰綰在醫館里沒有吃的,玉兒早已經打包好了飯菜,正準備給蘇綰綰送去。
她皺了皺眉頭,絕對不能讓玉兒過去壞了她的好事,得想個辦法攔住她。
思及此,余鶯兒的目光再次落到店小二身上。
“慢著——你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正準備走的店小二身子一僵,隨即彎腰解釋道:“小、小的在回來途中不小心摔了一跤。”
余鶯兒冷冷掃了眼店小二青腫的額頭,也沒多想,而是道:“我再安排你做一件事,你跟我來。”
說罷,就轉身朝著里面的玉兒走去。
此刻玉兒正付好錢,將飯菜一盤一盤裝進紅木食盒里,正準備給自家夫人送去。
“玉兒,你忘了姜娘子說的話嗎,現在夫人身體不好,咱們不要去打擾她。”余鶯兒說著就要伸手來搶玉兒手里的食盒。
玉兒身子一側,躲開她的手,淡淡道:“我就給夫人送點吃的,送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