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分鐘前作者:眼淚很咸
矮胖的中年女人一噎。
她沒想到沈知歡居然會回嘴。
瞧熱鬧的眾人也沒想到沈知歡看著白白凈凈、乖乖巧巧,一副軟弱可欺的模樣,說出的話卻那么有攻擊性。
竟能將口才了得的矮胖女人堵得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身為一生產車間主任媳婦的矮胖女人在他們機械廠也算得上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了。
就她的那張嘴……
看熱鬧的眾人心中埋怨蘇啟平多事,二VS二的戰局,公平公正。
“爺爺、奶奶,爹、小姑,你們快來啊!有人欺負我娘和二嬸了。”蘇啟平抱著小家伙,扯著嗓子就沖樓上喊。
二VS二的戰局,一時間勝負難分。
被人捧著的日子過慣了,就有些找不著北了。
之前矮胖女人和年輕女人嘴里還罵罵咧咧的,這會兒只剩下哀嚎了。
蘇長江從蘇啟平手里接過了小家伙,蘇子俊則抱起了蘇啟平。
張鳳霞、蘇麗麗這一加入,一下子就變成了……
瞧熱鬧的眾人都支棱起脖子。
沈知歡瞧著瘦弱,身上也有一把子力氣。
“爺、奶,來……”小家伙也有樣學樣,仰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朝著樓上喊。
見工作人員不以為意。
一聽這話,張鳳霞、蘇麗麗下手更狠了。
蘇家人和王家人下來的時候,四個女人正纏斗在一處。
因著廠長這層關系,矮胖女人在機械廠幾乎可以說是橫著走的存在。
人群后面,一個年輕的女人見矮胖女人和周秀巧動起手來,立馬就沖了出來。
整個機械廠,就沒有她不敢罵的。
瞧熱鬧的眾人:“……”
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老話都說了,雙拳難敵四手,獨虎難勝群狼。
上罵廠長媳婦,下罵臨時工。
王家的女人:“……”
二VS二的戰局,亂成一團。
沈知歡幾人的氣出了,也就順坡下驢起來了。
瘀傷……
家屬院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為了不給自個兒的男人添麻煩,也都是盡量讓著她。
不愧是“活閻王”的家人!
“爺、奶,來……”小家伙也扯著嗓子,喊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奶聲奶氣的聲音都破了音。
為了證實他所言非虛,年輕女人還撩起矮胖女人和她自個兒身上的衣袖和褲腿,給工作人員看她們婆媳二人身上的瘀傷。
問就是,廠長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一VS一的戰局,多了一個人的加入,立馬出現了反轉。
張鳳霞掄圓胳膊,照著矮胖女人就是幾個大耳刮子。
“那個壞女人罵娘和二嬸妖里妖氣的,還說娘和二嬸不是正經人,還要打二嬸。”蘇啟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怎么看矮胖女人和她大兒媳婦被收拾?!
就在眾人和王家親戚以為蘇家人要上去勸架的時候,張鳳霞、蘇麗麗直接擼起袖子加入了戰局。
“爺爺、奶奶,爹、小姑,你們快來啊!有人欺負我娘和二嬸了。”擔心樓上的人沒聽見,蘇啟平扯著嗓子又喊了一遍。
矮胖女人和年輕女人正“嚶嚶”抽泣著,一聽到中年禿頭男人的聲音,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結果她們就發瘋一般的打我婆婆,我上去勸架,她們連我也一起打,可憐我婆婆那么大的年紀被她們四個女流氓摁在地上打。”
蘇長江、蘇子俊則徑直走向了角落里的一大一小。
年輕女人也趕忙道:“是啊!同志,你們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這幾個女流氓一進我們家屬院就打我兒子,我婆婆氣不過,就說了她們幾句,讓她們不要欺負小孩子。”
“你特么說誰妖里妖氣呢?你們一家子才妖里妖氣,不正經。”
有,不多!
沈知歡將小家伙交給蘇啟平看著,也趕忙沖了上去。
周秀巧個兒不大,可常年下地鍛煉出來的力氣豈是一堆肥肉能比的。
她將小孩往地上一放,作勢就要去撓沈知歡的臉。
別問她為什么連廠長媳婦都敢罵。
更別說,邊上還有沈知歡和蘇麗麗從旁協助,不過一刻鐘的功夫,矮胖女人和年輕女人就被沈知歡幾人摁在地上打了。
機械廠可是她的地盤,在自個兒的地盤被一個外來人口指著鼻子罵,她要不做點什么,以后誰都敢騎到她頭上拉屎撒尿了。
此刻被沈知歡下了面子,她哪能忍。
“同志,你們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這群女流氓不光打我們,還說要殺了我們婆媳。”矮胖女人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要不是穿得是連衣裙,放不開手腳,沈知歡和周秀巧早將矮胖女人和那個年輕女人收拾服帖了。
走路摔個跤都比這嚴重多了。
周秀巧一把抓住她高高揚起的手。
非要搬救兵。
她們如果上去幫忙的話,人家會不會說她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啊?!
王大勇:“……”
“嚇著了吧?”蘇長江問。
二人一推一搡就拉扯起來了。
看到沈知歡幾人,中年禿頭男人瞬間激動了起來,他指著沈知歡幾人,“同志,就是她們聚眾鬧事。”
糾纏久了,矮胖女人和年輕女人早就精疲力竭了,此刻別說反抗,就連掙扎的勁兒都沒了。
幾人正拍著裙子上的土,一個禿頭中年男人領著一群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還能這樣的嗎?!
王家親戚:“……”
家屬院里的大姑娘小媳婦見著她,下意識都是躲。
家里的長輩都下來了,他們還怎么看好戲?!
再說了,張鳳霞和周秀巧可都是下地干活的一把好手,收拾家屬院兩個養尊處優的女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但凡誰要說一句她不愛聽的話,她肯定會當場翻臉,不罵得人啞口無言,不會罷休。
撓臉、薅頭發……
見她們婆媳嚎得可憐,家屬院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心一軟,開始勸和。
工作人員也隨之看了過去。
四VS二
“她們真打了……”年輕女人急了。
沈知歡壓了壓上揚的唇角,撩起了自個兒的袖子。
青青紫紫的痕跡在白得晃眼的皮膚下蔓延開來,每一處都訴說著她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