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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斌放下碗筷就走了。
沈知歡則回屋補了個覺,直到設好的鬧鐘響了,沈知歡這才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去了學校。
下午第一節便是任菁華的課,他站在講臺上,有些頭疼的看著三天兩頭鬧“失蹤”的沈知歡。
要不是……
任精華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低頭看手里的滿分試卷,頭似乎又不疼了。
再看旁邊那張連及格線都沒達到的試卷,任精華的頭又疼了起來。
他放下手里的滿分試卷,拿起了那張滿是大紅叉的試卷,將視線移到了沈知歡的旁邊。
劉春花的心咯噔一下。
接受到任精華的死亡凝視,劉春花不上不下的心一下子就開始加速了。
“劉春花,知道你自己考了多少分嗎?”任精華竭力克制著他的憤怒。
上課,她也是節節都在的,也沒打瞌睡。
可這成績……
他真是沒眼看。
就她這樣的水平,即便混到了畢業證,又有什么用?
“不知道!”劉春花低下頭,小聲道。
二十四個英語字母,她都認識,也會念。
可它們組合到一起,她就不認識了。
關鍵那些彎彎曲曲的蚯蚓太難記了,還拗口得很。
見她那蔫頭耷腦的模樣,任精華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把試卷拿下去,不會的問問你那同桌。”
劉春花知道又躲過了一劫,心里不由得暗吁了一口氣。
試卷到手,她看了看她自個兒的分數,再看沈知歡的滿分,有些想剁手。
往下看,自個兒的卷面亂七八糟,這兒污一塊,那兒污一塊,沈知歡的卷面整潔、干凈,宛若印刷的一般。
更想剁手了。
都是十根手指頭,為什么寫出來的東西就天差地別呢!
一下午,劉春花都在反思。
林天霞背著書包過來找她和沈知歡的時候,劉春花還蔫蔫的趴在課桌上。
“怎么了?”林天霞歪頭湊到劉春花面前。
劉春花沒精打采的別開頭,沒吭聲。
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她這是咋了?”林天霞看向沈知歡。
沈知歡意有所指的瞄了眼劉春花課桌上的試卷。
林天霞順著沈知歡的視線看過去,差點沒笑噴。
劉春花還真是個人才。
挨著知歡這個高考狀元坐,還能考出不及格的分數來。
察覺到林天霞在看她的試卷,劉春花氣呼呼的將試卷塞進了書包里。
“偶爾一次沒考好很正常,以后注意一些就好了。”林天霞強忍著笑。
女人是每個月有幾天不舒服的日子。
她這小姑子是,每次考試過后就會不舒服。
沈知歡從衣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一人分了幾顆。
看到巧克力,劉春花瞬間就來了精神。
“這巧克力,你哪來的?”她快速剝了一顆塞進嘴里。
濃郁醇厚的巧克力口感在口中融化,每一口都是絲滑細膩的感受,猶如舌尖上的一場味覺盛宴。
劉春花微瞇著眼,一臉的享受。
這巧克力,百貨大樓都沒有賣的。
長這么大,她也只是瞧那小黑熊怪吃過。
不過,就算有賣的,估計她也買不起。
“蘇旅長托人買的。”沈知歡也剝開一顆塞進嘴里。
細品,是比百貨大樓買的巧克力味兒要濃郁、醇厚許多。
“這巧克力一定不便宜吧?”林天霞也咂摸出味兒來了。
“不知道,我沒問。”沈知歡搖頭。
“反正不是我們能吃得起的。”劉春花砸吧著嘴,細細品味著口中的巧克力。
“有那么貴嗎?”林天霞有些懷疑。
百貨大樓的巧克力二十六塊八毛一盒。
這個巧克力,撐死賣個三十多塊,咬咬牙、狠狠心,還是可以買一盒的。
“有!”劉春花神情篤定。
她雖然沒吃過,可她聽說過啊!
“知歡,你家蘇旅長還真是舍得啊!”她不由得感嘆。
六、七十塊一盒的巧克力,說買就買。
她家周小東要舍得給她買盒這巧克力,她估計睡著都能笑醒。
“巧克力,偶爾吃一次,又不是拿來當飯吃,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沈知歡把玩著亮晶晶的錫紙。
“我家周小東要舍得給我買這巧克力,我把命給他都行。”劉春花嘆氣。
沈知歡:“……”
戀愛腦越長越大了!
林天霞:“……”
你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嗎?
“你不是說,想讓周小東調去七十八軍?你同他說了嗎?”沈知歡岔開話題。
劉春花郁悶了。
嘴里的巧克力突然就不香了。
沈知歡太陽穴突突一跳。
這是又戳到戀愛腦的肺管子了?!
劉春花又癱了下去。
那生無可戀的模樣看得沈知歡一陣無語。
神經上的消耗往往比肉體的消耗更煎熬。
而戀愛腦……
最喜歡的就是內耗自己。
林天霞疑惑的看向沈知歡,明顯還不知道這事。
沈知歡沖林天霞搖了搖頭。
瞧劉春花這蔫頭耷腦的樣兒就知道,談話的結果沒有達到預期。
“他說,他不想靠我爹,他要靠他自個兒的實力拼出一個未來。”劉春花幽幽的嘆氣。
沈知歡把玩著手里亮晶晶的錫紙,臉上的神色沒什么變化。
林天霞眼神復雜的看了看神情沮喪的劉春花,又看了看一臉云淡風輕的沈知歡,總感覺錯過了些什么。
周小東喜歡過八十二軍文工團臺柱子肖小花這事,劉春花再三叮囑過沈知歡,讓她務必保密,所以對于此事,沈知歡三緘其口,從未同人說過。
氣氛詭異的沉默下來。
“哐……哐……哐……”
寂靜的教室門口傳來沈知歡熟悉的腳步聲。
她抬頭沖來人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蘇旅長,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言語間,她剝了一顆巧克力塞進男人嘴里。
“你昨天晚上不是說很久沒逛百貨大樓了嗎?”男人清冽的嗓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溺。
在小媳婦身旁站定的時候,他沖林天霞和蹭一下子站起來的劉春花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就隨便說說。”
這段時間除了醫院,學校,就是家里,她閑得無聊,隨口抱怨了一句,沒想到這男人還當真了。
“于景嚴說百貨大樓新到了一批羽絨服和羊絨大衣。”男人低頭幫小媳婦收拾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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