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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蘇旅長還真是鮮少有害羞的時候。
好像除了在軍區醫院“放水”那次,她家蘇旅長在她的面前還真沒怎么害羞過。
就連后來在她面前遛鳥,那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現在想想……
她家蘇旅長的臉皮還真是挺厚的。
于景嚴扔給沈知歡一個大白眼。
“你們倆還真是絕配!”
一個賽一個臉皮厚。
“這還用你說。”蘇子煜回他一個冷眼。
于景嚴:“……”
他是在夸他們嗎?!
于景嚴又想翻白眼了。
可他的白眼才翻到一半,張鳳霞就端著菜出來了。
他立馬放棄了翻到一半的白眼,笑著上前幫忙端菜。
還好備有大圓桌,莫說九個人就是十個人也能輕松坐下。
飯菜一上桌,于景嚴就坐到了蘇子煜的身邊,鬧著要小啄兩杯。
周小靜和王大菊二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于景嚴左邊空出來的位置上。
眼底皆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可沒等二人動作,于景嚴就起身將拎著一瓶好酒出來的張鳳霞拽過去坐下了。
理想的位置沒了,母女二人只得怏怏地坐去了于景嚴的對面。
“于政委,我聽說你最近在相親,相得怎么樣了?”沈知歡夾了一筷子土豆燒排骨到張鳳霞的碗里,狀若無意的問了一句。
坐于景嚴對面的母女二人一顆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周小靜握筷子的手甚至都緊了幾分。
“不怎么樣。”于景嚴擰開瓶蓋,先給蘇子煜滿上一杯。
這年頭沒有什么酒駕不酒駕,再加上二人都是有分寸的人,所以沈知歡基本不會過問她家蘇旅長喝酒不喝酒。
酒這東西,只要不過量,偶爾喝點,也沒啥壞處。
聽到于景嚴說不怎么樣,王大菊、周小靜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氣。
“什么叫不怎么樣啊?是模樣不怎么樣還是家世不怎么樣?”沈知歡故作好奇地問。
“什么都不怎么樣!一個小廠長的閨女也敢往我的面前送,也是不怕丟人。”于景嚴呷了一口酒,極不客氣地道。
王大菊、周小靜二人面色一僵。
廠長的閨女
“你也別太挑了,只要模樣長得好,家世差點就差點唄,畢竟,以你的家世也用不著靠女家來錦上添花了。”沈知歡故作不經意的瞟了眼對面的母女二人。
果然,二人的眼睛瞬間就盯緊了于景嚴,好似想從他的臉上瞧出點什么。
甚至就連劉春花、林天霞也都看向了于景嚴。
“弟妹,知道啥叫門當戶對、強強聯合嗎?”于景嚴放下酒杯。
周小靜的心一緊。
門當戶對、強強聯合……
“門當戶對真的那么重要嗎?”嘴替沈知歡替周小靜問。
“必須重要啊!”于景嚴一臉的理所當然。
“弟妹,你還是太年輕了,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在一起,遲早是要出問題的,就好比弟妹你,你去買肉、買菜、買水果會在乎那塊兒八毛的嗎?”
“你如果找一個小地方來的,他每天跟你說今天肉漲了一分,白菜漲了兩分,你受得了?”
“還有你買東西的時候,他就在你耳邊念道這個貴,那個不劃算,讓你自個兒不要買,那個不要買,你受得了?”
“還有什么待人接物、為人處事.……”
“弟妹,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我們大院里不是沒有飛進過麻雀,最后……都把生活過得一團糟。”
于景嚴一陣瘋狂吐槽。
“于政委,聽你這意思,是不會找小門小戶的?”沈知歡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這不和尚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我家世好,人也長得不賴,我干嘛要委屈自個兒去找一只上不了臺面的麻雀。”于景嚴哂笑。
這番話讓周小靜和王大菊徹底變了臉色。
沈知歡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我原本還想給你介紹一個……”
“你不會想把她介紹給我吧?”于景嚴皺眉看著他對面的周小靜,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神色,明顯地表達出了他的嫌棄。
周小靜臉一紅,窘迫得恨不得立時找個地縫鉆下去。
王大菊的臉上也尷尬得不行。
“不是,不是。”沈知歡故作急切地否認。
要不是在喉間默念了一萬遍那渣男的名字,她心間的洶涌笑意早噴涌而出了。
“那就好!”于景嚴極其夸張地大松了一口氣,“我就說嘛,以你的眼光,怎么可能給我介紹一個這樣的……”
那聲音里的嫌棄欠扁得很。
沈知歡真怕惱羞成怒的王大菊、周小靜二人將面前的碗盤砸過來……
于景嚴受傷是小。
萬一要誤傷到她男人和婆婆就不妙了。
沈知歡心里的戒備瞬間拉滿。
警惕的關注著對面母女二人的動作。
結果……
等了半晌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小靜低著頭,差點沒哭出來。
王大菊的心里也難受得很。
自個兒的寶貝閨女被人嫌棄……
還是當著她的面嫌棄。
要不是顧忌兒子的前途事業,她怕不是早就沖上去撓于景嚴的臉了。
張鳳霞強忍著笑,將湯碗里的雞腳夾到了二兒媳婦的碗里。
二小子中午回來,她還覺得奇怪。
來京城這么久,除了星期天,二小子還從來沒有中午回來過。
搞了半天……
“于政委,你說什么呢,小靜是春花的小姑子。”沈知歡憋著笑,故作不滿地道。
于景嚴輕哂,“還不是怪你自個兒沒說清楚,我要給你介紹一個丑八怪當男……”人,你估計跳的比我還高。
蘇子煜一個眼刀子過去,于景嚴立馬閉上了嘴。
被蘇子煜盯得有些發毛的于景嚴小聲解釋:“我就說說。”
什么人嘛!
他千里迢迢來幫忙……
還幫錯了嗎?
居然還瞪他。
于景嚴心里吐槽。
蘇子煜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才收回了目光。
沈知歡夾了一截鹵豬尾巴,慢條斯理的啃著,絲毫不擔心旁邊的二人會鬧崩。
她甚至感覺,她和她家蘇旅長崩,于景嚴和她家蘇旅長都不會崩。
雖然不知道這感覺從何而來,但她就是這么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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