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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煜,那你告訴我,為什么要選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件事?”沈知歡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明明可以等擺了喜酒以后,再找個合適的時候告訴她。
可他偏偏要在這節骨眼上。
“有些事,我暫時還不能和你細說,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蘇子煜認定的是你,無關其他,至于你要的答案,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大白于天下。”蘇子煜將人攬到自個兒的腿上。
“媳婦,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之所以告訴你,也是不想帶著欺瞞和你擺喜酒,再則就是,我不想你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件事。”
自個兒坦白從寬和別人檢舉,這差別可就大了。
這要不打預防針,萬一擺喜酒當天鬧起來……
這事就大了!
“這是要瞞不住了嗎?”沈知歡側過臉睨了他一眼,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惹得他心底的那股子悶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坐在他身上的沈知歡瞬間就覺出了異樣。
她掙扎著要起來,奈何細腰被人牢牢的禁錮著。
這一來二去……
人沒推開,反倒給烈火里添了一捆干柴。
下一刻,她便被眸色沉沉的蘇子煜壓在了沙發上……
或許是心里忐忑不安,也或許是久別重逢,蘇子煜發狠般的向他的小媳婦證明……
證明他有多愛她。
證明他有多舍不得她。
直到天邊還剩最后一絲亮光,小臉緋紅的沈知歡才被蘇子煜抱去了床上。
“蘇子煜,我都還沒有原諒你。”得逞的男人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兒,惱羞成怒的沈知歡氣得一腳踹在了他的胳膊上。
就不能給他一點好臉色。
她都這樣了,他還要把她當成咸魚煎。
“媳婦,還生氣……”
蘇子煜眼神變了變,修長的手指再度伸向腰間。
“啪嗒”一聲。
嚇得沈知歡慌忙給他扣上。
“不氣,不氣了。”
“媳婦,我們永遠都不要提離婚好嗎?結婚不是扮家家酒,對你……我是認真的,以后你生氣了,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是不要再說離婚了好不好?”蘇子煜將沈知歡摟進懷里。
更恨不得將他的小媳婦揉進他的骨血里。
察覺到自個兒愛上了這狠心的小媳婦,他便再沒想過與她分開。
有些事,她既然選擇了不說,那他就權當不知道。
“媳婦,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為人,但是你得相信我對你的真心,媳婦,別離開我!”蘇子煜的下頜抵在她的脖頸處,略顯急促的呼吸絲絲入耳。
“蘇團長,你若一直愛,我便一直在。”
沈知歡勾住他的脖子。
如果這注定是場豪賭,那么只要桌上還有籌碼,她就沒有下桌的道理。
蘇子煜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
她每次一親他,一貼近他,他就想對她做壞事。
控制不住地想。
“媳婦,記住你說的話。”蘇子煜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下。
沈知歡沒吱聲,只是仰頭貼上他的薄唇。
小媳婦難得主動,蘇子煜哪能讓她失望……
一番胡鬧過后,二人將換洗的衣物往行李箱里一塞,直接爬上了開往川城的列車。
等沈老爺子和楚老爺子知道的時候,二人都跑出去一千多公里了。
得知二人是連夜跑的。
兩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
鬧了一天,敢情被丟下的只有他們兩個老東西。
“你這部下行啊!偷摸帶著我的乖孫女就跑路了。”沈老爺子狠狠地瞪了眼楚老爺子。
他要是不批假,他看他蘇子煜往哪里跑。
“那丫頭要不點頭,你覺得蘇子煜那小子把人帶得走?”楚老爺子翻了個白眼。
他還真是小瞧那小子了。
照丫頭昨天早上的態度,他以為這小子怎么著也得哄個十天半個月。
這才一天……
小瞧了!
小瞧了!
“你要不給他批假,我看他往哪走?!”沈老爺子冷哼一聲。
“這事你還真賴不著我。”楚老爺子給了沈老爺子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沈老爺子不吭聲了。
“去川城的列車又不是只有那一趟,他們不帶我們,我們就找不到了嗎?笑話!”楚老爺子輕笑。
“對啊!他們以為不帶我們,我們就去不了了嗎?”沈老爺子一拍大腿,“他們不讓我去,我還偏去。”
兩老頭說干就干,扭頭就去收拾行李,兩個小時不到,就踏上了開往川城的列車。
兩輛列車上的幾人還不知道,為著蘇子煜死而復生這個事,蘇長河和王春梅郁悶得成宿成宿睡不著覺。
想到徐嬌嬌落下的是個丫頭片子,二人心里又稍稍好受了一點。
“你是死的啊?!這都什么時辰了,飯還沒做好?”下工回來,看到徐嬌嬌在水井邊洗菜,王春梅當即將鋤頭往院墻邊一放,掐著腰就罵了起來。
這兩天田間地頭的人都在說蘇子煜和沈知歡要回來擺喜酒的事,聽得王春梅一陣火大。
“我們一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在家連個飯都做不明白。”
“就你這樣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我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被你這么個喪門星粘上。”
要不是她不要臉,看上好朋友的未婚夫,他家能和那病秧子退親?
要是沒退親,她們蘇家二房早就和錢、楊兩家一樣搬到京城去做吃商品糧的城里人了。
沈家老爺子那么看重病秧子,說不定她的子杰去了,還可以混個大官當當。
她的子勇也可以去京城的學校念書。
以后考上大學了,出來也能坐辦公室,當大官。
說到底都怪這不要臉的浪蹄子。
“娘,菜馬上就好!”徐嬌嬌縮著脖子,也不敢頂嘴。
“一天天的吵吵,有完沒完了?!”晚一步回來的蘇長河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到王春梅的咒罵聲。
別人家里都是一團和氣,偏偏他家,吵吵照著一天三頓的來。
仿佛不吵就會死一樣。
他也煩這個徐嬌嬌,可人已經娶回來了,罵又有什么用?
蘇長河將鋤頭往院門邊一放,徑直回了屋。
王春梅瞪了眼徐嬌嬌,扭頭跟著蘇長河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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