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字體: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紅英哪還敢再言語。
她這大哥,平日里一副笑呵呵的,什么都無所謂的模樣。
真要把他惹急了,他翻起臉來是六親不認的。
嘴仗打完,桌上的飯菜都涼了。
張鳳霞、周秀巧端去廚房熱過了,大家才又端起了飯碗。
蘇紅英被訓了一頓,就老實了。
端著碗,不敢再作妖。
趙小桃見她親娘被她大舅舅指著鼻子訓,意識到沈知歡不好惹,也不敢再眉眼亂飛,老老實實的埋頭吃飯。
張鳳霞看到坐在沈知歡和周秀巧二人中間的小啟平一個人有模有樣的扒拉著飯菜,不禁好奇的看向周秀巧。
周秀巧給小啟平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忍不住地笑。
小啟平則想也沒想,就把紅燒排骨夾到了沈知歡碗里。
“二嬸,你多吃點,小心燙。”那小模樣愣是把他二叔的模樣學了個五成像。
周秀巧頓時笑得更大聲了。
這小子還真是不怕被他二叔扔去后山喂狼啊!
沈知歡揉了一把小家伙的腦袋,也忍不住地笑。
兩妯娌的笑聲,雖弄得桌上的張鳳霞和蘇長江一頭霧水,卻也驅散了不少蘇紅英之前制造出來的陰霾。
蘇紅英咬著后槽牙,只覺周秀巧和沈知歡是在笑話她。
可她大哥在這兒杵著,她再氣,也不敢表現出來。
一頓飯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
蘇紅英丟了這么大的人,放下碗筷就走了,就連以前例行收刮、打包的流程都沒走,兩手空空就撤了。
“娘,沈家那病秧子還真是狡猾,這才進門多久啊,就哄得大舅舅、大舅媽都向著她。”
出了蘇家的院門,趙小桃回頭看了眼,確定沒人跟出來,才小聲抱怨。
一想到營養粉的香味,趙小桃嘴里的口水就有些包不住了。
“你二表哥也是,那么多腰圓屁股大的漂亮姑娘他不要,偏偏去娶一個瘦得就剩一把骨頭,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病秧子。”蘇紅英氣得不行。
她和大哥才是一母同胞的血親,大哥不幫著她就算了,還幫著那病秧子說話。
真是氣死她了!
“娘,你說二表哥到底看上沈家那個病秧子什么了?”趙小桃百思不得其解。
那病秧子也就模樣好看一點,可他二表哥瞧著也不像那么膚淺的人啊!
再說了,她二表哥可是部隊的首長。
她可聽人說了,部隊里的文藝兵都個頂個的漂亮,他哥一個首長,啥漂亮的姑娘沒見過?!
“娘,你說……是不是那病秧子算計了我二表哥,然后一哭二鬧三上吊,二表哥被逼得沒辦法,才和她去領證的?”趙小桃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你是說……”蘇紅英腦中閃過無數的畫面。
“肯定是。”趙小桃篤定地點頭。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會一點風聲都沒漏就突然領證。
而且結婚證都領了,他二表哥卻不愿辦喜酒。
難怪喜酒都沒辦,那病秧子就迫不及待的住進了她大舅舅家……
肯定是那病秧子怕她二表哥反悔,所以才死皮賴臉的非要住到她大舅舅的家里去。
真是不要臉。
京城郊外的八十二軍
結束體能訓練的蘇子煜剛沖完澡,準備去食堂吃點,才走到食堂旁邊的訓練場,就有一個士兵抱著包裹追上來。
“蘇團,有你的包裹。”
家里以前也經常寄包裹來,蘇子煜也沒太在意,接過包裹就去了食堂。
此時飯點都快過了,所以食堂里的人并不多。
蘇子煜將包裹往邊上的空桌子一扔,就去窗口打飯。
等他打飯回來,放包裹的那桌已經坐了兩個唇紅齒白的女文藝兵。
蘇子煜將餐盤放到了另一桌后,面無表情的去拿回了包裹。
“蘇團長……”
蘇子煜剛轉身,稍稍高一點的那個女文藝兵就站起身來。
蘇子煜扭頭看著她,語氣淡淡地開口,“有事?”
“蘇團長,我喜歡你,我想和你處對象。”女文藝兵挺了挺鼓鼓囊囊的胸脯,有些害羞地道。
“噓噓……”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士兵吹起了流氓哨。
女文藝兵瞥了眼旁邊起哄的士兵,一股熱意上頭,面紅耳赤。
蘇子煜眼風掃過起哄的士兵,頓時安靜如雞。
“我已經有媳婦了。”蘇子煜收回目光,再未看女文藝兵一眼,徑直去了放餐盤的那桌。
女文藝兵紅透了的小臉倏地一白,眼底隱隱有水霧逸出。
一旁瞧熱鬧的士兵見女文藝兵楚楚可憐的,都有些心軟。
偏偏始作俑者低頭吃著他的飯,跟個沒事人一樣。
奈何人家是團長,他們只是小士兵,就算看不過眼,也不敢去輕易得罪自個兒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蘇團長,你可以不喜歡小花,卻也不能拿這么蹩腳的借口來拒絕人啊,你不覺得這樣太欺負人了嗎?”另一名女文藝兵走到蘇子煜面前,一臉不滿地道。
蘇子煜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眸色沉沉的看著面前的女文藝兵,“你們是來這里當兵還是來這里搞對象的?我們這里是部隊,是當兵的地方,不是搞對象的地方,請你們搞清楚了再來和我說話。”
女文藝兵被蘇子煜看得有些抬不起頭,之前鼓起的勇氣也煙消云散了。
頓了一下,他再次開口,“我再說一次,我已經有媳婦了。”
“你啥時候有媳婦的?”于景嚴才走到食堂的門口,就聽到小士兵說,又有人向蘇子煜表白。
結果一進來,就聽到蘇子煜在訓人。
蘇子煜性子冷,治軍又嚴,他訓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可有媳婦……
這就過分了。
他一個清風霽月的政委都還沒媳婦,他一個除了訓練就是出任務的活閻王有媳婦了?
這誰忍得了?!
“上次探親剛領的證。”蘇子煜臉上微微漏出點得意。
于景嚴微微一怔。
領證了?!
半晌后,于景嚴上下打量了一眼明顯有些春風得意的某人。
“誰那么倒霉被你看上了?”
“我和我媳婦是自由戀愛,互相喜歡,你這種沒對象的人,是不會懂的。”蘇子煜拿起筷子,又開始扒拉他碗里的飯。
于景嚴:“……”
但凡要點臉的人能說出來這話?
一旁的女文藝兵聽到這,嗚嗚哭著跑走了。
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