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恩伯爵本來還要安排一堆護衛,赫拉格想了想也拒絕了。
這些護衛的象征意義更大于實際意義,自己打得過的不需要他們,自己打不過的這些護衛上了也沒用。
更何況在班克斯家族的領地里,很少有匪徒敢襲擊班克斯家族的馬車,護衛顯得有些多余了。
赫拉格最后只留下了駕車的車夫,有個認路的人駕車,自己可以省心一些。
“赫拉格先生……”喬系欲言又止。
赫拉格正準備登上馬車,回頭笑道:“你父親還能活很久,應該不會有太多麻煩了。”
胡恩伯爵如果身上的那些暗黑能量粒子沒有被祛除,那確實命不久矣,這兩兄弟肯定會為了爭權奪利大動干戈。
現在胡恩至少還能活個幾十年,那這兩兄弟也就沒必要再爭得你死我活了,老老實實地當貴族紈绔子弟就行了。
喬希認真地點了點頭:“赫拉格先生慢走。”
赫拉格的這輛馬車顯然是胡恩精心準備的,車內有一張寬敞的大床,床上鋪著柔軟的綢緞,旅途中可以隨意躺著休息。
床后面的墻壁上還有柜子,柜子里有一瓶瓶紅酒。
糧食等物資放在馬車后半段,堆放了很多,足夠赫拉格和車夫兩人享用。
車夫名叫席德,今年十九歲,看起來是個很機靈的小伙子。
馬車外表的裝飾就很華貴,特別是班克斯家族的族徽很明顯,大街上的路人看了全都閃避到一旁,唯恐避之不及。
赫拉格躺在馬車里,靜靜地冥想著。
腦海里第七顆星正在緩慢成型,赫拉格不緊不慢地每日完成冥想修行,也并不急躁。
在找到有效的加快冥想速度的方法前,這種事情也急不來。
兩個小時后,赫拉格緩緩睜開眼。
他摸著下巴思考:“預計還要三個月才能完成這顆星的冥想,如此推算下去,還需要一年多才能到達三等巫師學徒的晉升要求。這具身體十五歲,我需要在十八歲之前晉級正式巫師……”
大部分正式巫師都是在十八歲之前晉升的,如果超過十八歲,晉升正式巫師的概率就很小了。
赫拉格暫時不清楚其中原理,他能做的就是盡快提升實力,讓精神力早一點達標。
“深藍,檢索加快冥想速度或者提升精神力的方法。”
“正在搜索……”
“已找到165種方法。”
赫拉格看著那一大串列表,繼續給出指令:“篩選,無副作用,適合我,現階段能夠達成的方法。”
“1.配置魔藥輔助冥想,加快冥想速度。”
“2.配置魔藥增長精神力,更快達到晉升要求。”
深藍給出了兩種現階段可行性較高的方法,赫拉格繼續詢問道:“加快冥想速度的魔藥配方有嗎?”
“配方需要推演研究,并且需要主體進行實驗驗證。”
“那就推演加快冥想速度魔藥配方,需要多長時間?”
“任務已建檔,預計需要六個小時,預計消耗魔力19。”
赫拉格有點意外:“居然需要這么久,他沒想到深藍完成這個任務要花六個小時。”
“本次任務涉及多方面的數據計算、推演,因此會花費較長的時間。”深藍解釋道。
赫拉格準備讓深藍完成這個任務后,再繼續推演增長精神力的魔藥配方,但他沒有抱多大希望。
現有的魔藥配方里也有能增長精神力的,但那個造價不是現在的赫拉格能考慮的。
能夠直接增長精神力的魔藥都十分昂貴,赫拉格并不覺得深藍能搞出一個便宜的版本。
三個小時后,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他們早就已經離開了城市,在荒蕪的野外行駛了很久。
席德坐在車頭說道:“大人,我記得前方有一個村子,今晚我們可以在那里休息。”
“嗯。”赫拉格輕輕應了一聲。
在人多的地方過夜準沒壞處,荒郊野嶺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遇見。
馬車慢慢地停了下來,席德掀開車簾,低頭道:“大人,到了。”
赫拉格下了車,眼前是一個破舊的村子,房屋全是泥土堆建而成的,看起來跟原始人住的洞窟一樣。
村子里的人大多躲在屋子里,在門口或者窗戶的地方悄悄探著頭觀察赫拉格兩人。
村頭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看見赫拉格下車后,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大人饒命,我們欠的稅收一定盡快交上來,現在是真的收不到錢了,再寬限我們一點時間吧。”
赫拉格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我不是來收稅的,我只是路過,今晚準備在這停留一晚。如有打擾,還請見諒。”
“不是?”老人艱難地抬起頭,費力地盯著馬車,“可是那馬車上面明明是……”
席德這時候解釋道:“赫拉格大人是我們班克斯家族的客人,今天只是路過你們這而已。”
他這么一說,老人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的確弄錯了,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來了一些。
“你們這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出來,大人趕路也累著了,把你們最好的房間收拾出來讓給大人休息。”席德毫不客氣地喊道。
老人面露難色,但是也不敢違抗,低聲道:“我這就去準備。”
赫拉格看這村子都窮成這樣了,心想他們還能準備出什么來?
他伸手叫住了老人:“不必了,我們自己帶著的食物足夠吃了。我看了一下,你們這估計也沒什么好住處,我晚上就在馬車里休息,不會過多打擾伱們。”
“這……”席德很意外,對他來說這是很理所應當的安排,沒想到赫拉格居然打算睡馬車上。
他都想好了等會從這些平民里挑一個好看的姑娘,晚上給赫拉格送過去。
赫拉格盯了他一眼:“我們只是在這里過一晚而已,別把他們弄得雞飛狗跳,我喜歡安靜。”
席德看著他略帶威脅的眼神,低頭道:“明白了,大人。”
赫拉格并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他也幫不到這些平民什么忙。這是這個社會的問題,不是他一個人能改變的。
但他也不至于在自身有食物能吃飽的情況下,還去吸這些餓得皮包骨的平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