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呢?”黎北寒問道。
楚歡聽到他的聲音,回神:“麻煩黎先生了,直接送我回公寓就好。”
祁云琛住的江景房和黎北寒的沒有多遠,所以,黎北寒就打算先送楚歡回去。
楚歡剛回來,阮念念自然是要陪陪她的。
所以,到達公寓的目的地時,她跟著楚歡一起下了車:“阿寒,我想歡歡了,我陪她聊聊天。”
“好。”黎北寒沒有多說什么。
阮念念彎腰,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夠了啊你們,別忘了這還有個單身狗呢。”祁云琛對他們兩個這副膩歪的模樣簡直沒眼看。
阮念念朝著他們兩個揮揮手,就跟拖著行李箱的楚歡往公寓內走去。
兩個人手挽著手走進電梯。
按下樓層號碼,電梯的門緩緩關上。
阮念念看向楚歡,八卦的問道:“哎,你今天是跟祁云琛坐一趟飛機回來的啊?怎么回事兒?你們提前約好的啊?”
“你覺得像是約好的?”楚歡上飛機時都沒有看到祁云琛的人影:“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坐飛機也肯定是頭等艙的,我……我馬上都是要揭不開鍋的生活,怎么可能做得起頭等艙。”
要不是因為太累,她連商務艙都舍不得坐的。
畢竟價格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聽阿寒說他最近好像往F國跑的挺頻繁啊,嘴上說什么是去談工作,依我看,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阮念念今天在車上看到祁云琛在看楚歡的眼神似乎都不一樣了。
“你眼睛什么時候瞎的?我怎么不知道?”楚歡也不知道祁云琛那個男人是抽什么瘋,還跟她說那些話:“哎,你說他最近是不是太閑了些?”
阮念念笑的不能自已:“閑不閑的不知道,不過,好像是對你動了些小心思的。”
楚歡:“……”
他又哪根筋搭錯了?
在江城,誰不知道祁云琛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穿的衣服一向都是丟的遠遠的,不會再穿第二次的。
祁云琛現在又跟她說那話,絕對是沒睡好,腦子沒夠用了。
“哎,歡歡,你說現在祁云琛要是真的對你還有想法的話,你怎么考慮的?要不要再重新給他個機會?”阮念念八卦的問道。
楚歡:“實在不行你讓黎北寒帶你去看看眼睛吧。”
阮念念晃著她的胳膊:“聊聊嘛,八卦一下也不行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還是說……你現在心里有了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
她的腦海里突然間的閃現過一張男人的臉。
楚歡立馬甩甩頭:“這年頭,談戀愛哪兒有賺錢香。”
她還是選擇賺錢。
“NO,NO,NO。”阮念念豎著手指在面前左右擺了擺:“有情飲水飽,他要真的發現喜歡你,錢自然就來了。”
“念念,我們不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小孩子了,愛的要死要活的時候說的是我養你,到最后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說的也是我養的你,如果沒有價值,到最后什么都不會剩下,最后只會是一無所有。”
可能是因為從小生長的環境不一樣,楚歡活的比較明白,通透。
靠山山會倒,靠樹樹會跑,這年頭,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歡歡,其實……”
楚歡打斷阮念念的話:“念念,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的情況你一直都知道,我也想要愛,但我更想要更多的錢。”
相識這么多年,阮念念一直都知道楚歡很辛苦,很累,心疼她的同時,又希望她能夠找到相伴一生的男人。
如果有個男人能夠陪在她的身邊,給她陪伴,給她愛,生活就會沒有那么辛苦了。
“歡歡……”
“念念,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挺滿足于現在的這種生活狀態,雖然很累,但我卻不用患得患失,只用努力想著賺錢,照顧墨墨,養活我媽,順帶也養活我自己,就好了。”
楚歡挺滿意于現在的這種生活態的。
不確定以后,但最起碼現在是很滿意的。
阮念念想等她以后遇到生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或許她現在的想法就會改變:“歡歡,我想讓你幸福。”
“我知道。”楚歡知道她的意思:“這世間的幸福有千千萬萬種,并不一定是有愛情才能夠幸福的。”
阮念念沒再繼續多說什么。
跟著楚歡一起回到公寓,兩個人聊了聊近段時間發生的趣事,說的話多了,還順手點外賣叫了奶茶。
楚歡因為職業的緣故,奶茶也只能叫三分糖的,喝了兩口就放下,還不能把全部都喝完。
“什么時候我可以完完全全的喝掉一杯奶茶,那就幸福了。”
“歡歡,有沒有想過,換個職業?”阮念念突發奇想。
“換職業?”楚歡歡反問:“你說我?”
阮念念點頭:“要不然是在說我自己嗎?”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換什么職業?上大學的時候也沒有好好學,畢業以前在這個圈子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雖然成績一直都是平平無奇,但突然間的你讓我換一個,新的工作不是我接受,而是它能不能夠接受我。”
楚歡不知道除了模特,她還能去做什么。
“念念,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很羨慕你。”
阮念念咂舌:“你羨慕我什么?”
“對于自己的生活,安排很明確,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知道自己為了想要的需要付出什么樣的努力,而我……”
楚歡搖搖頭:“我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賺錢,我外面還欠了債,得更加的努力賺錢還債。”
“你什么時候欠的債?”阮念念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嚴肅的問道:“是不是你爸爸又找你了?高利貸嗎?他欠了有多少?你需要錢為什么不跟我說?還差多少能夠還得清?”
楚父是個完全沒有下限的賭徒,情緒上頭的時候他完全不會考慮任何結果,一門心思的只想著去賭,去翻身。
可是,十賭九輸。
哪兒有人是靠著賭博來發家致富的。
“不是他。”楚歡已經很久沒有跟楚父聯系了,或者可以說是她完全屏蔽掉了楚父的信息:“是我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