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現在怎么辦?”墨寒小聲的詢問著身旁的男人。
黎北寒氣的咬牙切齒:“我哪兒知道。”
誰知道現在溫彥的手里還有沒有不定時的炸彈。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溫彥這個男人變態起來居然能這么瘋癲,簡直就是瘋的可怕,我看他船上的人比起當初他帶著離開的時候,少了很多。”墨寒發現人數最起碼少了有三分之二。
“像‘箜亭’那種禁藥,除了有緩解劑外,又沒有真正的解藥,有些人忍受不了的話,就有可能會做出自殺。”
黎北寒想應該也就是這個原因:“你看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已經是完全被控制了心智嗎?”
“不好說。”墨寒對他實話實說:“臉上帶著面具,并看不出來真實的表情,也不知道都是些誰,不過,我看現在謝香干都已經把溫彥那個男人給控制了,他手底下的人除了跟在身邊的那兩個,其他的并沒有什么反應,想來,也跟他說的沒什么兩樣。”
在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應該要護著自己的主子。
想來……情況也應該是跟他說的那樣了。
“謝香干現在完全可以動手,但就怕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只聽溫彥的命令,就算現在讓溫彥閉嘴,恐怕他早就已經下了命令。”墨寒覺得現在動手并不是切合的時機。
“溫彥身邊的那兩個人好解決。”黎北寒剛剛已經給原野下達了命令。
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有所動作了。
“以謝香干的身手,輕而易舉,但怕的是他手底下那些被下了藥的人。”
墨寒停頓了一下:“還有你的女人,現在完全是昏迷不醒的情況,誰也不敢保證她到底有沒有被下藥。”
這一點,也正是黎北寒所擔心的。
——痛!
阮念念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痛的快要裂開了,睜開眼發現她好像是在外面,第一眼就看到了天空。
她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是在床上。
緩緩的坐起來,阮念念扶著頭:“阿寒。”
她的聲音雖然輕,但卻十分有穿透力。
讓跟她有一段距離的黎北寒第一時間就聽到了。
“念念!”
“阿寒!”阮念念剛起身,就被溫彥手底下的人給攔住了:“阿寒,你快走,這里有炸彈。”
她是在溫彥帶著她從郊區別墅離開時,聽到他最后說的一句話。
走水路離開。
以防萬一,把船上都綁上炸彈。
“念念,你還真是令我感覺到傷心,我對你不好嗎?我全心全意的愛著你,怕你受傷,我都不讓他們動你一根手指頭,就怕他們這些大老粗動起手來沒個輕重,可你醒來卻第一個看到的人是黎北寒。”
溫彥覺得阮念念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該對你手下留情的,如果我做的再徹底一點,現在你的心里也應該只有我而已。”
阮念念:“溫彥,你什么意思?”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溫彥對她始終還是下不了狠手:“只不過,念念,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所以,我們一起死,好不好?”
溫柔的男人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至極。
“死?”阮念念不會讓知等死的:“溫彥,要死你自己死,我還沒有活夠,所以,我是不會死的。”
阮念念已經看到船底下的水在有規律的晃動著,又看到黎北寒的眼神時不時的抬起手腕看時間,想必是他有所安排。
所以,她現在應該要做的事情就是拖時間。
“溫彥,我們相識一場,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的,當初你一步錯,步步錯,阿寒給過你機會,可你偏偏還要再一次的回到江城來做這些事情。”
阮念念嘆了口氣:“何必呢?”
“念念,我對你,終究還是下不了狠手。”溫彥對她有種近乎于變態的執念,可終究還是舍不得對她下死手。
“你知道你的前未婚夫風幕齊嗎?他中的那種藥就是我讓人給他下的,你見識過他因為沒有藥發作時候的模樣嗎?疼痛難忍。”
阮念念驚詫的抬眸:“原來是你?”
“當然是我,要不然,你以為會是誰?”溫彥接受不了她的身邊有男人的存在。
不管是黎北寒還是那個風幕齊,他都不允許。
“念念,為什么風幕齊可以,我就不行?”溫彥想不明白。
既然別的男人都可以,為什么他就不行?
他到底比風幕齊那個男人差到哪兒去了?
想不明白這一點,溫彥就讓人對風幕齊動手了。
不對,好像是他自己親自動的手。
“溫彥,你說的這些都不能夠成為你傷害別人的理由。”阮念念想到風幕齊受的那些痛苦全都是因為她,這讓她頓時覺得有些內疚。
如果當初沒有答應風老爺子,或許風幕齊也就不會受到傷害。
“黎北寒!”
黎北寒的視線落在溫彥的身上:“你有話直接說。”
“既然你不想讓念念受到傷害,那不如用你自己來換她,好不好?”
溫彥的話音剛落,阮念念就搖頭:“不要!”
她紅著眼眶對著黎北寒拼命搖頭:“不要,你不要過來,我沒事的,他剛剛都說了,他舍不得傷害我的。”
溫彥口口聲聲說的都是舍不得傷害阮念念。
她就不能讓黎北寒來冒這個險。
“別怕,我沒事。”黎北寒抬腳就往前走:“溫彥,你說話算數,我來換念念。”
眼看著他腳步離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溫彥又突然間后悔了。
“黎北寒,你別動。”
黎北寒頓時停下了腳步:“溫彥,你一個大男人出爾反爾,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把這個喝了!”
溫彥從手里扔出一個棕色的小瓶子到他的面前:“你乖乖的把里面的東西喝了,我就把念念放回去,我現在說話算數!”
棕色的小瓶子里放的什么,不言而喻。
大家的心里都清楚。
只不過……
“不要,阿寒,不要喝,不可以喝。”阮念念拼命的朝著他搖頭:“我沒事,阿寒,你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