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跟藍老夫人一后一前的上了車。
她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跟著一個打扮神秘且詭異的男人。
回到藍家,阮念念發現往常前院里有來來回回走著的傭人,現在卻發現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外婆,他們人都去哪兒了?”
“估計是去后院收拾了。”藍老夫人把沒有喝完的奶茶交給身后的傭人:“最近后院里的那些樹木生長的過于旺盛,還有那些花花草草,都需要修剪些,估計他們都去了。”
阮念念環顧四周:“需要所有的人都去?”
這前院未免也有些太過空蕩了。
“就是啊,怎么所有人都去了?”藍老夫人出聲附和著:“念念,你去后院看看他們是不是都一起跟著去偷懶耍滑了。”
阮念念是知道往常藍老夫人對待家里的傭人都是寬待的,一般的小毛病,小問題,那都是瞅一眼就過去了。
今天好像是有點……不太一樣。
還專門讓她去后院看看。
難道是因為心情的原因?
可是仔細想想,她們一起逛街的時候她挺開心的啊。
心里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阮念念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往藍家的后院走去。
一進后院,阮念念就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花瓣。
前院的傭人不是來后院收拾的嗎?怎么連掉在地上的花瓣都沒有收拾呢?這要是讓藍老夫人看到了,肯定要生氣的。
阮念念越是往里走,發現掉落在地上的花瓣越多。
從一進后院門口的白色花瓣,到后來白色的花瓣中融入進了紅色,順著蜿蜒的小路,一直通向后院的假山跟前。
“這……”
“小小姐回來了,小小姐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間的喊了一聲,緊接著漫天的花瓣就從天空中落下,落在了阮念念的頭上,肩膀上,腳邊。
假山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氣球拱門。
拱門上的氣球紅粉相間,大小不一。
拱門旁邊還放著一排的白色玫瑰花與百合花的花籃。
突然間,黎北寒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打著領結,帶著小巧而精致的手捧花出現在阮念念的面前。
“念念……”
黎北寒在她的面前,單膝下跪:“我知道,我以前做過很多的錯事,讓你傷心,難過,我確實是有眼無珠,那些我們相依的日子里,讓我記住了開心,那些我們相伴的日子里,讓我懂得了關心,那些沒有你的日子里,讓我懂得到了思念,我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時候,你早就在了我的心里。”
“你……”
剛一開口,阮念念就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想過藍老夫人為什么會突然間讓她來后院,想過可能是有什么原因,但卻沒有想到,會是因為他的……求婚。
“我不想要跟你說什么海誓山盟,我有愛你到老的決心,我也不想要跟你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我有照顧你一生的準備,念念,嫁給我吧。”
阮念念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掉落:“你……你這個壞人,是故意讓我哭的。”
“傻瓜,我怎么舍得故意讓你哭,今天哭過以后,往后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笑的,讓你開心,快樂的笑著。”
黎北寒手里捧著一個紅色的絨布小方盒,里面正放著一枚閃閃發亮的方型鉆戒:“念念,如果你不同意嫁給我的話,那你娶了我,也行。”
身后圍了一大群的人,都在拍手鼓掌,嘴里面還都異口同聲的嚷嚷道:“嫁給他,嫁給他!”
阮念念抬手,就在黎北寒以為她是同意要把讓他把盒子里的戒指帶上時,沒想到她只是擦掉臉上的淚水。
“念念!”黎北寒見她遲遲都沒有開口答應,心里更加的沒底氣了,只好拿出他的撒手锏:“老婆,你還要讓我跪到什么時候?我……”
他抬手,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
“我同意。”阮念念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黎北寒激動的從盒子里拿出戒指,情緒激動且又真誠的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哦……”眾人歡呼,鼓掌。
黎北寒拉著她的手站起來,攬著她的肩膀,面向眾人。
阮念念這個時候才發現,后院里有好多的人,藍老夫人,藍無宴,藍澈……還有遠在F國的楚歡,江城的祁云琛。
藍老夫人年紀大了,看到求婚成功后,也就沒跟著他們這些年輕人繼續呆在這里,回臥室休息了。
“歡歡。”阮念念紅著眼眶看著她。
楚歡走近,拉過她的手,為她感覺到激動:“真好,念念,真好,真的,你終于找到了屬于你的幸福。”
“歡歡,我們都會幸福的。”阮念念由衷的說道。
“黎北寒這個男人雖然以前眼瞎,做過錯事,但好在他沒有瞎的徹底,也懂得及時的懸崖勒馬,他這次為了求婚,精心準備了很久,還特意給我打了電話,還讓我給他出什么參考意見,還專門派了私人飛機去F國把我接回來。”
楚歡能夠感覺得到黎北寒對這場求婚的用心。
“念念,恭喜你,你一定要幸福。”
兩個小女人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不遠處的男人聚在一起。
藍無宴看著后院準備的這些東西,抬手,抿了一口香檳,對身邊的黎北寒漫不經心的說道:“一會兒你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了。”
“藍家的傭人都是吃干飯的?”黎北寒反問:“光拿工資,不干活的?”
“我藍家的傭人那自然是為了我藍家的人服務的,你姓黎,憑什么讓他們來服務你?”藍無宴冷哼。
黎北寒心進而大好,也不跟他計較:“你沒聽到,我最后說的是讓念念娶了我,我入贅藍家,所以,我也是藍家的人。”
藍無宴:“……”
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只閃現一句話——我槽,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這話說的還真的是理直氣壯。
祁云琛也為他豎了個大拇指。
論厚臉皮,現在是誰也比不過黎北寒了。
只不過……他的眼神看向跟阮念念在說悄悄話的小女人,比起上次在F國見到她,她似乎變得更漂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