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好在有秦嶺做掩護,帶著他們一路暢通。
即便有幾個護衛上前詢問,卻見秦嶺拿出太醫院的院使令牌后,就都不敢再多問了。
秦嶺如法炮制,帶著他們直闖麒麟國君的寢殿。
國軍的寢殿守衛比較森嚴,不得通傳,不能入內,秦嶺只能斗膽,讓守衛允許他進去。
“皇后已經下令,沒有通傳,無論是誰都不能進入,還請秦院使不要為難我們。”
“我們連你都暫且不敢放進去,就更別說你帶來的這幾個人了,你們還是回去吧,等皇上需要救治,自然會著人到太醫院找你們。”
秦嶺急道:“皇上的病情需每日查看,負責給皇上查看病情的楊太醫現在有別的事情要忙,無法趕過來,皇上的病耽誤不得,我便只好代替他過來了,還順便帶了這幾個藥引,可助皇上病情好轉,還請你們幫忙通傳。”
護衛長卻依舊不讓步,“通傳要等皇后,任何人求見都不行。”
肖靈兒脾氣上來了,拉了拉簡峨,低聲說道,“干脆我用剛才的方法,直接讓這些人倒地算了,跟他們唧唧歪歪的,麻煩死了!”
“不可!”簡峨連忙拒絕,生怕她會沖動行事,伸手悄悄的壓住她的袖子。
言寶在最后面,看到這個情景,忍不住在心里打趣,呀呀呀,二哥哥和靈兒姐姐拉拉手了!
簡峨聽得這話,身體不由一僵,扭過頭來,悄悄的瞪著言寶。
無聲的道:小家伙,這緊張的時候,你怎么還有心思看這個?你沒看到我拉的是她的袖子嗎?哪里是和她拉手了?
這時候,有一個宮女走了出來,呵斥道:“何人在此喧鬧,擾了皇上和皇后休息,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秦嶺立即躬身回答,說辭和跟護衛說的一模一樣。
宮女聽了秦嶺的話后,反問道:“你就是這幾日太子親自升封的太醫院使嗎?”
秦嶺立即點頭:“正是卑職。”
宮女立即進屋回稟。
不一會兒就看見那宮女又走了出來,對秦嶺點了點頭,“你進來吧。”
請秦嶺看了一眼言寶等人:“那他們……”
宮女掃了他們一圈,開口道:“也一起進來吧。”
幾人一起到了皇上的寢殿。
只見偌大的寢殿中間,皇上的龍床就擺在中央,皇后在旁邊看著,默默的抹眼淚。
秦嶺帶著簡峨等人一同走了進去,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向皇上皇后問安。
皇后這才把眼淚擦干,威嚴的看著他們一行人,哀愁的道:“都平身吧!”
幾個人站起身,低著頭,都不敢抬眼看皇后。
言寶也規規矩矩的站著,心里卻忍不住吐槽,
這皇后還真能演,害皇上病入膏肓的可不就是你嗎?
聽得這話,簡峨險些站不穩。
萬萬沒想到,皇后竟然是害皇上病入膏肓的罪魁禍首!
不過想想也能想明白,這帝王之家,為了那個位置真全都是兄弟,反目親人相殺的例子比比皆是,更何況是一對并不相愛的帝后。
皇后偏愛太子,如今太子好不容易把最有力的競爭對手給打敗,自然得趁著這個時候趕緊讓皇上歸西,讓太子上位,以免夜長夢多。
只聽見皇后對秦嶺道:“秦院使,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你可有什么法子幫他嗎?”
秦嶺上前道:“且容我替皇上把個脈。”
趁著秦嶺給皇上把脈的空隙,皇后看了一眼言寶等人,問道,“讓人做藥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秦院使打算如何讓這些人給皇上做藥引呢?”
秦嶺給皇上把好脈,細心的幫他把被子蓋好,這才又重新跪到皇后的面前,回稟道,
“皇后,皇上的病情不容樂觀,需要緊急救治,還請皇后稍作避讓,卑職現在就給皇上醫治。”
皇后淡淡的瞥了一眼她身邊的那名大宮女。
宮女立即心領神會,來到秦嶺的身邊,對他說道:“秦院使,請你隨我來一趟。”
秦嶺莫名其妙,但還是起身跟了去。
留下來的簡峨、肖靈兒和言寶都低頭,不敢作聲。
皇后則是繼續悲傷的哀哭抽泣著。
真是鱷魚的眼淚啊,要是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病的,我都差點以為,皇后對皇上是真的很關心呢!
然而,肖靈兒是真的以為皇后對皇上很癡情,腳步一動,就想要自告奮勇的告訴皇后,她可以醫治皇上。
卻再次被簡峨伸手悄悄的扯住,隨后就見他告誡的眼神傳了過來。
肖靈兒立馬停住動作,不敢再輕舉妄動。
不一會兒,秦嶺和宮女一同走了進來。
那宮女給了皇后一個眼神,示意皇后自己已經把事情辦好。
皇后這才滿意的從座位上起身,對秦嶺道:“那接下來,本宮就等著秦院使的好消息了。”
她把話說完,起身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寢殿。
只見秦嶺臉色復雜的走到皇帝身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怎么了?”肖靈兒好奇的問:“皇后娘娘跟你說什么了?”
秦嶺內心此刻還有余震,他不可思議的開口問道:“你們覺得皇后娘娘對皇上如何?”
肖靈兒回憶了一下,回答:“自然是情深義重的,我看皇后都一直在抹眼淚呢!”
簡峨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不知祥情,不予置評。”
言寶則是在心里大咧咧的回答,皇后自然是巴不得皇上早點死了,皇上死了,他的兒子就能當皇帝了,要是死的慢,萬一生出什么枝節,她可放心不下,只要她兒子早點坐在那個位置,她也才能早點安心,所以皇帝得早點死。
秦嶺道:“你們知道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把我叫出去說什么嗎?
她竟然讓我把皇上盡快人不知鬼不覺得毒死,不要留下把柄讓人知道!
我簡直不敢相信,之前我看皇后經常把太醫院里的楊太醫叫去,還以為她對皇上很關心呢,沒想到現在竟然還巴不得讓皇上死!”
秦嶺雙手握拳,扭頭看著其他三人,“你們說,我應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