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慫。
只要能活著就成。
它方才可看了,這獸妖界四處都是它們這等獸類化成的或獸人,或妖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它打不過,絕對打不過。
它都想了,打不過就加入。
豆包拍拍小胸脯,拍得胸脯上狗毛簇簇亂飛:“嘿,別說一個,就是一百個我都答應。”
“一個就成。”豹獸妖女子的手從頭至尾擼了一遍它的毛:“做我的小妾,愿意么?”
“……”豆包耳朵嗡嗡的,還倒著頭拍了拍:“我,我該不會出現幻聽了吧。”
“讓我做你的小妾?”
“我可是正經人家的狗子,以后要明媒正娶娶媳婦的,哪能做人家的小妾啊。”
豹獸妖女子聽完,淺淺一笑,轉身裙擺揚過地上:“好一個正經的狗子,那我可就不拐帶良家婦狗了。”
“來人啊,把……”
后半拉話還沒說完呢,豆包便沒出息的追了上去,還握住了豹妖獸女子的腳踝:“誒誒,有話好好說啊,你拐,喔不不,你都不用拐,我跟你走。”
豹獸妖女子似猜到了,毫不驚訝,輕嚶了一聲。
肉包拽住它的尾巴,擰起眉頭:“豆包,若是主子知道了……”
豆包把尾巴拽了出來:“肉包兄弟啊,在保全色相犧牲性命和犧牲色相保全性命之間,我肯定是選擇后者啊。”
豆包跟著豹獸妖女子走了。
肉包則是被關進了大牢,大牢里關著的都是外來闖入獸,又或是犯了錯誤的獸妖。
牢頭是一只才成獸妖的土撥鼠,估摸著業務還不太熟練,抓耳撓腮的嘀咕著:關獸的牢房是哪邊來著了?
肉包斜眼看著這只憨憨的土撥鼠,忍不住幫了它:“左轉第三行列。”
土撥鼠啊的一聲,拍了拍腦袋:“啊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它走了幾步,又回過味兒來:“誒?你怎么知道的?”
肉包正想編排話呢,土撥鼠又喔喔了兩聲:“啊我知道了,你指定是二進宮了。”
肉包表面答應著,心道,當初這牢房還是我設計建造的呢,一共多少塊磚我都知道。
肉包被帶到了牢房。它坐下來沉思著。
豹獸妖女子名叫冷冰月,是他父親,也是曾經的豹獸妖王忠誠麾下的女兒。
她身份尊貴,血統純粹。
但……
想起往事,肉包嘆了口氣。
它以為它們此生不會再見了。
沒想到……
同時,肉包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它猛的抬頭:“我們來的目的是找小主子和小啞巴的身體,是誰故意把身體放到獸妖界,又引我們來的?”
這是個問題。
肉包心里起了想法:不如夜半悄悄出去找小主子他們的身體。
正巧,土撥鼠牢頭還有幾個獄卒正巡邏。
邊巡邏邊興奮道:“聽聞咱們今兒個的伙食可好了,有酒有肉的。”
“啥日子啊?”
“咱們獸妖王啊,新得了個小妾,小白臉子。”
“嘿嘿,聽說今夜啊,要洞房。”
肉包聽到這話,耳朵倏地支棱了起來。
洞房?
和肉包?
夜,牢房的犯獸犯妖們吃過晚飯,獄卒們也去歇息時,熟悉牢房的肉包成功越獄了。
它回到妖獸殿,殿內布置的燈火通明,喜氣洋洋,甚至還有吹吹打打的聲音。
肉包知道正寢之處,它偷偷溜過去,里面響起讓人臉紅心跳,難以啟齒的聲音。
“獸妖王,女王,大女王,輕著點。”
“小心臟要受不了了。”
“啊~”隨著一道呻吟聲,在外的肉包已經按耐不住的沖了進去。
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本以為看到的會是纏綿旖旎的畫面,卻不想……
豆包拴著狗鏈子,噢,它已經化作了人形,是一只,哦不,是一個單眼皮,丹鳳眼,長相清秀的奶油小生。
他身上裹著支零片衣,委屈巴巴的縮在角落。
冷冰月獸妖王手里拿著一個豹紋紋路的鞭子,在豆包身上揮來揮去的。
豆包看見肉包就像看見親爹娘似的:“兄弟,大兄弟啊,你總算來了,救救我啊。”
“都說漂亮的女人有毒,這話真是千古名句。”
“我快要被這女人折磨死了。”
冷冰月看著肉包,抱臂冷笑:“牢房的機關,宛如迷宮般的出入口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我,一個是前獸妖王,噢也就是我那像死了一樣的前夫。”
“你說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肉包就知道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是為了把他引過來。
既然知道了,那也不必藏著掖著了。
它深呼一口氣,搖身一變,幻化成了人形。
變成人形的肉包又高又壯,臉部線條分明,肌肉撐著完美的骨骼。
它原身是虎,化成人形后也是銳利的虎眸。
它生的頗有股西北漢子的味道。
豆包癡漢看著:“大兄弟,沒想到你這么英俊啊。”
又反應過來什么:“啊!等等,不是,你就是這毒女人的前夫?”
“啊喂,大兄弟啊,你是腦子不好使了還是被人下降頭了?放著至高無上的獸妖王位置不要,放著這么漂亮火辣的小嬌妻不要,你去外面當一只寵物虎?”豆包納悶啊:“外面有啥啊,這么吸引你。”
不等肉包說話,冷冰月瞇起狹長的眸,輕呵了一聲:“自然是女子。”
“你這位肉包大兄弟啊,可是一個癡情種,他啊,為了一個半人半豹的奇葩半人獸妖拋棄了王位,也拋棄了我。”
“他就是個渣子!”
“不顧我也就罷了,畢竟男人嘛,都是無情的,娶誰當夫人都是夫人,可是我們的孩子……是他親生的啊,他說不要就不要了!”
豆包把自己縮成了蘑菇,生怕一會這漂亮的毒女人殺人時候,把血濺到它身上可就不好了。
肉包掃了一眼慫得像烏龜王八蛋似的豆包:“呵,我看你是忘了我們來的目的了。”
“啊?啥目的?”豆包問,滿臉的懵懂
肉包沒理會白癡的豆包。
他看向滿眼冒火星子的冷冰月,線條分明的臉隱在半明半滅的燭火陰影中:“我既來了,要殺要剮要如何報復都隨你,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