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宵在即將毀容的心情上掙扎。
不遠處的于夢萍看見這一幕,激動又興奮的捏緊了拳頭。
炸,快炸,炸死林宵宵這小賤人。
炸不死,炸殘了,炸毀容了也是極好的。
這樣,便更有由頭同大家說是上天看不過去,出手懲戒了林宵宵。
然,她想象中的美好畫面并沒有到來。
只見那呲呲冒火花的炮仗拐了彎,向后轉去。
炮仗的目的地極強,直直的朝神秘女子身上追去。
只聽’砰’的一聲,炮仗在神秘女子的后背炸開了。
那強大的炮響聲甚至掩蓋了神秘女子的尖叫聲。
神秘女子痛苦的悶哼,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泛白,青筋凸起的手牢牢的抓著地,還吐出了一口血。
朦朧眼神間,神秘女子看見少年的黑色皂靴緩緩朝她靠近。
驚懼充斥在她整個胸口,糟了,要被發現了。
若是被發現,她會被上面的那位懲戒的。
正思考如何脫困之時,冬季的一股強風忽地席卷而來,夾著碎雪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待少年再睜開眼,地上的神秘女子已消失不見。
少年擰擰眉頭,低垂著眸。
方才,他似乎在神秘女子身上感受到了……那位的氣息。
手,死死的攥成拳,周遭的氣息陰冷。
那位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現在竟是要把手伸到開靈身上來了么!
他閉了閉眸,開靈還是被發現了。
耳畔響起的吵嚷聲讓他的思緒收籠。
百姓們看著林宵宵,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那炮仗明明沖著安和公主去的,怎的就拐彎沖著別人去了。”
“安和公主不簡單啊,肯定是邪祟。”
“我看是安和公主有福氣,能逢兇化吉。”
少年聽著議論聲,衣袖被一雙軟軟,嫩嫩,如豆腐般的小手手捉住了。
低頭,對上林宵宵黑溜溜的大眼睛。
她瞥他,開門見山,很直白的:“是你轉移了炮仗。”
“你挺能耐啊。”
“為啥救我?”
“你,你有什么目的?”
面對人類幼崽的炮轟式詢問。
少年自是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很多事,是要讓她自己發現,才能激起她的記憶的。
他默默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保存的很好的紙。
這紙正是林宵宵為他治病后留下的紙條。
在林宵宵瞪圓的眼睛里,少年迅速寫下一行字:“報你的救命之恩。”
林宵宵:……
“我救你,沒有別的意思昂,你可別誤會,我是為了咱倆兩清。”
少年用那雙清澈的,宛如小狗般的眼睛看著她。
林宵宵瞥去,在心里嘀咕著。
小啞巴這眼神好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哪兒看見過。
少年聽了這心聲,抬起頭,更努力的睜大自己的小狗眼。
“這小啞巴是不腦子有點問題。”林宵宵后退一步,打算用魔法打敗魔法,故意出難題為難他:“報啥啊,還不如給我送個錦旗呢,送不了的話咱倆以后兩清啊,你也別總纏著我啊。”
說罷就在心里得意的嘀咕著。
錦旗這東西可是明熙那個時代的東西,量小啞巴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少年聽著她的心聲,抿抿唇。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進宮戰斗了,拜拜哦拜拜。”她沒心沒肺的擺擺手,留下被風吹的凌亂的少年。
宮內也頗有過年的氣氛,蘇家老太太見著皇上便嚎起了喪。
來了個跪地,哭嚎,拍大腿三件套,狠狠告了林宵宵一狀。
“皇上,這林宵宵定是勾結邪祟把我們家人還有七皇子他們害死了。”
皇上轉著大指上的墨玉扳指:“你全程不提孟家人,據聞孟家人也失蹤了,安和公主若真有害人的心思,為何連自己家人都害?”
蘇老太太噎了噎。
于夢萍柔柔的捏著手帕:“皇上,實不相瞞,我們常常聽到近日安和公主同家里人吵架,還挺激烈的呢,總說什么等有機會會讓給他們顏色看看的。”
又用失望的,小白花的眼神看她:“安和公主,他們好歹是你的家人,養你不容易,你就再氣,也不能說出這般狠的話,做出那般狠的事啊。”
這話便是證實了林宵宵的惡行。
“嗯嗯,我是跟一個老頭兒買了畫,畫是老頭畫的,跟我沒什么關系呀。”林宵宵道。
“怎么跟你沒關系,就是你會邪術控制畫,用畫殺人。”蘇老太太據理力爭。
“那就把那老頭叫來對峙叭。”林宵宵道。
于夢萍抿唇,有些慌。
蘇老太太遞給于夢萍一個安撫的眼神,意思是不用慌,她早已把老頭安排好,送的遠遠的了,量她找不到。
“對就對。”蘇老太太道。
只見林宵宵吹了聲口哨,肉包豆包兩大金剛忽地盾盾盾的跑了過來。
再仔細看,它們身后還托著一個人。
待走的近了,才發現這人是賣畫的老頭。
蘇老太太的身子一晃,她,她已經把人送走了啊,怎么……怎么會這樣。
林宵宵這只人類幼崽不按套路出牌,也不質問,也不審問的。
就把老頭兒放到一邊晾著他,哦,還善良的給他喝水呢。
“皇上,你忘啦我今天本來就是要進宮的。”林宵宵笑呵呵的。
“恩,記著,你說要在除夕前夜給大家準備一個節目,讓大家觀賞。”皇上配合道。
蘇老太太覺得他們真奇葩,急忙道:“皇上,人,那么多人都失蹤了,眼下不是看節目的好時候啊。”
皇上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不差這么一會,看完節目再找人那也是來得及的。”
“不要浪費了安和公主一片好意。”
皇上都發話了,誰還敢反駁?
宮人們早已準備好了看臺,擺臺,還有放置美味佳肴的桌臺。
由遠至近出來咚咚鏘的聲音,戲曲的聲音也飄了出來。
熱鬧頓時充斥在整個皇宮。
林宵宵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兒,很捧場的高呼了一聲好!
眾人循著看去,這里頭當屬畫畫老頭兒最為激動了。
他哆嗦著帕金森的手指著看臺:“啊!啊啊!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