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
眼瞅著林宵宵甩著小蘿卜腿直奔泉井。
蚩魔緊張地如臨大敵,甚至伸出了爾康手:“別沖動。”
他抓住林宵宵,抓著就不撒手了:“你別想不開。”
林宵宵的小jiojio踹開了蚩魔:“你拽我干嘛?”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尋死吧。”
“我又不傻,天下美食還沒吃完吶。”
“我就是過去和它講講道理。”
蚩魔這才松口氣。
這泉井本就是她捏出來的。
想來必不會傷害她。
林宵宵走過去,拍拍井壁。
她的手才觸上去,便察覺到這口泉井的異樣了。
她喃喃自語的:這泉井不太對勁兒。
林宵宵本想再好好的看看。
可,泉井處忽然迸出一個類似眼睛形狀的光。
這光一看就是直奔林宵宵去的。
林宵宵一個不察,來不及擋住的她被襲了過去。
她人直挺挺的朝后仰去。
“開靈!”蚩魔朝林宵宵奔去。
本想去接她。
可,都劈了個大叉了,手腳都沒趕上趟。
咣當一下,倒在了地上。
蚩魔捂住眼睛,都不忍心看。
等林宵宵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腦袋頂上圍滿了人。
有娘親,舅舅,哥哥和外祖父。
他們頭挨頭,臉碰臉。
“宵宵。”
“我的小祖宗。”
“哎呦寶兒啊,你總算醒了啊。”
她一骨碌要爬起來。
咣當,她的腦袋和他們的腦袋來了個親密碰撞。
此起彼伏的哎呦聲響起。
“你們這群臭腦袋,長那么硬干什么。”孟老爺子心疼的揉揉林宵宵腦袋。
結果才揉完,就見林宵宵自己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
“哎這是怎么了?”
“是啊,怎么還打自己。”
林宵宵打完自己,又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夢啊,我回來了啊。”林宵宵心里裝著大大的疑惑。
她小肉手拉住孟知微的手,頂著翹起來的幾撮小呆毛。
像一個呆呆楞楞的小黃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娘親,我,我走了多久呀?你們是不是擔心壞了?”
林宵宵在心里估摸著,她在魔界得待了十天半拉月了。
孟知微摸了摸女兒的額頭,就,挺疑惑的:“沒喝多少啊,這酒……還沒醒呢?怎么開始說胡話了,你走哪兒了?”
林宵宵眨眨眼,懵懵的。
她走的這段時間,就是喝醉了睡了一覺?
她忙問:“娘親,我喝醉啦?睡著啦?睡了幾天啊?”
孟知微道:“宴散了就把你接回來了,睡了一天一夜。”
才……一天一夜?
難道,在魔界的事是做夢?
林宵宵試探性的問:“那,大霸王小霸王他們呢?”
提到他們,最先不樂意的就是行之了:“他們真是無法無天,把你灌醉了以后,竟跑出去了,離家出走了。”
“啊?離家出走?”林宵宵爬起來,趿拉著繡鞋,倆手指抓著鞋后跟去拽。
結果,鞋后幫子沒拽動,手指頭塞進去弄不下來了。
全家齊上陣給她穿衣裳:“才起,去哪兒啊?還沒吃飯呢。”
“找他們去。”
“皇上派人去找了。”
“皇上是找不到的。”
最后,林宵宵被家人摁著吃了些飯菜才讓她出去。
林宵宵騎著肉包,像街溜子似的滿京城閑逛。
這期間跟肉包嘮嗑,嘮的她是大跌眼鏡啊。
“啊?肉包你說什么?你說我走的這段時間,青元京城這邊是靜止的?真的假的?”
“一刻鐘都沒走嘛?”
林宵宵揪著肉包的毛毛:“靜止了,那大小霸王去哪兒了?我救了七王爺難道白救了?”
肉包沉默,這問題已經超出它的智商了。
他們溜達了一圈又回了孟家。
在蘇孟兩家的巷子口遇到了于夢萍蘇烈兩個人。
林宵宵把他們當成空氣,本想直接回家。
于夢萍嬌嬌嗲嗲的:“宵,安和公主你總算醒了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喝酒,哎呀,再怎么咱們也是親戚,我想關心關心你,在青元,都是不讓小孩子喝酒的。”
小白花般捏著手帕,欲言又止的:“也許大朔沒什么規矩,可青元是百年王朝,對女子的規矩還是很多的,尤其你又是公主,更要有表率,你若是不知這些規矩,我可以教你,你或許不知道,當初我學規矩就是按照公主的規矩學的。”
“瞧我這人,就是實在,說了這么多,你可別不愛聽,別玻璃心啊。”
林宵宵像一頭進攻的小獅子,猛烈朝前一步,歪著腦袋看她:“你知不知道,說別人玻璃心的人通常都是自己嘴巴賤啊?”
“還有,你好有野心哇,是不是早就想當公主了,所以你才要把孟夢擠下去呀?”
“還有還有,你讓我跟你學規矩?是學口蜜腹劍,背地害人的規矩呀?還是學不知羞的纏著男子的規矩啊?”
于夢萍被刺的臉漲紅:“你,你……”
蘇烈看不慣寶貝妹妹被懟,又要跳出來當英雄了:“安和公主,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
“關你屁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叭。”林宵宵道:“馬上要過生辰了叭,和這個小白花一起過生辰會倒霉的。”
于夢萍心里一跳,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少挑撥我們的關系。”蘇烈半個字都聽不進去,拉著于夢萍往外走。
林宵宵聳聳肩回了房間。
冬天,雪花頻下,穹廬如烤焦的棉花糖。
從魔界回來的林宵宵總是很累,早早的把自己裹進被窩里了。
夜半,便聽到一道空洞的、縹緲的、虛無的聲音:“開靈,開靈,開靈,來來來……”
這動靜嚷嚷的林宵宵耳朵癢癢。
脾氣不好的她一骨碌爬了起來,哼哼唧唧的:“誰?誰半夜擾人睡覺!”
“被我抓到,把他牙打掉。”
她吹口哨叫來了肉包,迷迷糊糊趴在它的后背上讓它帶路。
“兄弟,靠你了啊,等到地方告訴我一聲,我,我再瞇一會。”
外面的夜很涼,她打了個哆嗦,裹著小毯子,閉著眼,卻不知出來后,蘇家有個人在后面悄悄的盯著她,跟著她,一直跟著她來到目的地。
肉包一抖后背,卸貨了,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