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小熊:
黃鼠狼從被撓下巴的甜美中回過神來。
果然,不能享受被人類豢養。
它可是能化形的,可以和人類平起平坐。
它甩著尾巴從林宵宵懷里掙下來。
模仿人類站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背著手:“給我找件衣裳。”
林宵宵奶兇奶兇的:“我扒了你的皮!”
黃鼠狼不再擺譜了:“我要報于夢萍的恩。”
“嗯嗯,嗯嗯?”林宵宵呆了呆,眼睛睜圓:“于夢萍?那朵小白花?”
“她可是很討厭帶毛的動物,又怎么會救你呢?”恩,一定有貓膩,才不信她那么善良。
黃鼠狼學著人一般搖頭晃腦的說:“一多月前,我才修煉結束,正四處找人詢問我是否像人,以此化形成人。”
“我見山路的對面有個人,我一時高興便朝對面跑去,但是掉進了你們人類挖的陷阱里,我的腳被獵物夾夾住了,想爬也爬不上去,我以為我要死了。”
“結果,我看到了于夢萍這個人類。”
“她很善良,不顧危險把我救了上來。”
“我中途停了詢問人形一事,便失去了化形成人的機會,但我撿回了一條命,我便讓她提要求。”
“于夢萍說蘇家有個小壞蛋,是天生壞種,想讓我附他的身,讓我們交換魂魄。”
“我可沒做過壞事,本來挺猶豫的呢,但是她說她很喜歡我們黃鼠狼,也知道我們將來是要化作人形的。”
“說這次也是我的機會,讓我提前適應如何當人,也教訓了壞人累積功德。”
“我一聽……還有這種好事,我就……”
林宵宵跟看耍猴似的看著黃鼠狼:“你就上當了!”
“我怎么能上當呢!”它急了,它可是族類里最聰明的小輩:“我聰明絕頂。”
“你現在感受下你的靈力還有多少。”林宵宵笑瞇瞇的,滿臉吃瓜相。
“我靈力好著……嗷!”黃鼠狼踉踉蹌蹌,摔了個大屁墩,他學著人類拍著大毛腿兒:“我怎么少了七十年的靈力啊,我就剩三十年的靈力了。”
“因為你信了蠢人的話,所以你也變蠢了。”林宵宵道:“你要是不信,我幫你看看你有多蠢。”
她從破兜兜里掏出一張真話符:“你去叭。”
黃鼠狼像人似的抱著真話符就走。
它靈巧的鉆進了于夢萍的房間,把她拍醒了,看到黃鼠狼的于夢萍嚇得尖叫一聲:“你,你怎么在這兒?”
她裹著被子,狐疑的盯著黃鼠狼,試探的問:“你,是蘇聲還是黃皮子?”
黃鼠狼咧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你……猜。”
于夢萍覺得聲音不對勁兒,臉色大變,誰知身上被拍了一張符。
“你是偶遇我救了我,還是要有圖謀?”黃鼠狼黃色的眼珠森氣十足的看著她。
于夢萍想撒謊,卻發現語言不受自己控制。
“當然是有圖謀的,我最厭惡你這等臭烘烘的畜生,為何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山上偶遇你。”
“我知道黃皮子會報恩,會化作人形,所以我才利用你達到我的目的。”
黃鼠狼已經氣得炸毛了,又問:“什么目的?”
“我怎么都得不到蘇聲的信念,他還搗亂,不如……”于夢萍還想說,真話符好似被一股力量強行中斷了。
保護神在于夢萍的腦子里憤怒的咆哮,嘶吼:蠢貨!再說下去,我們的褲衩子都要被人扒光了。
于夢萍猛地清醒過來。
接著對上黃鼠狼仇恨的眼神。
沒等怎樣呢,就見黃鼠狼背對著她,揮著大毛尾巴往她臉上啪啪啪一頓抽。
“討厭的人類!”
“陰損的人類!”
“我的修行!還我!”
于夢萍暈倒了,不知是被打暈的,還是熏暈的。
黃鼠狼喪喪的回去。
林宵宵知道它已經證實它的蠢了。
她打著哈欠,昏昏欲睡的:“和你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我都困啦,拜拜喔拜拜。”
豆包肉包把黃鼠狼請了出去。
林宵宵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曬三竿。
早上醒來,對上了黃鼠狼黃澄澄,喪喪得大眼睛。
“你你怎么還在這兒?”
“餓了?”
“那我請你吃頓雞叭。”
黃鼠狼委屈嗒嗒的,卷著尾巴,讓自己優雅端莊一些:“聽說你養了很多動物。”
“嗯嗯。”
“你,你介意多養一個嗎?”
林宵宵還睡得懵呢:“養誰?”
黃鼠狼黃豆眼真誠:“養我。”
“不要!”林宵宵像安了彈簧似的,跳起來,整個人像蜥蜴似的趴在墻上:“我對鼠沒興趣昂,你臭臭的,我不要。”
“我……”黃鼠狼蔫嗒嗒的:“好吧。”
它戀戀不舍的走了。
林宵宵吃完早飯,正在院里摘梅花,想讓娘親給她做梅花酥。
忽然聽到娘親疑惑的尋物聲:“我脂粉呢?”
“我香膏呢?”
“我香料呢?”
“家里招賊了。”孟知微意識到這一點,連忙叫兩個兒子:“娘親關于女子的物件都沒了,這賊……會不會是采花賊?”
林宵宵在旁邊豎著耳朵聽,眼皮突突跳,心里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孟兆豐叼著柳樹枝:“誰!誰采花!我來保護你們!”
蘇青云自然知道采花賊的惡劣,憂心忡忡的:“此人膽子甚大,定要好好留意。”
行之點點頭:“今夜,咱們家里的男子不要睡得太死,輪流守夜。”
言之附和:“恩,讓所有女眷住在一個房間吧,方便保護。”
“真是太惡心了,竟偷女子的東西。”
“就是,抓到一定打死。”
聽著他們慷慨激昂的議論,林宵宵像個糯米糍似的蹭到他們中間,舉起來小手手。
蘇老爺子憐愛的看著她:“宵宵不怕啊,外祖父保護你。”
“不是不是。”林宵宵急的嗨呀了一聲:“我,我好像知道是誰偷了東西。”
“恩?誰?”全家人問。
林宵宵環繞一圈,小手叉著腰,臉頰鼓溜溜的:“你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把你紅燒清蒸油炸啦!”
才說完,便聽到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還沒瞅著采花賊呢,孟家人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打噴嚏。
“阿嚏阿嚏!好嗆啊……”
“誰啊,那么香,都刺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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