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云端之巔的于航哪知這是著了西兮鬼路子的道道了。
他只當這是西瓜床笫之間的小情趣。
“給,讓我爽,要啥給啥,我的命是你的了。”于航才說完,他和西兮之間的姻緣生命線轉了個頭。
西兮……喔不,是林云鳳……喔也不……是老鼠精的魂魄飄進了于航的體內。
他們的魂魄來了個對換。
換完魂魄,老鼠精轉身去看西兮的身體,把手往她的鼻子上一探,果然沒氣了。
她松了一口氣,她現在是于航,弄死了公主也是不小的事。
他故作悲傷的樣子,流著眼淚跑了出去,裝得悲傷入骨:“來人啊,公主因為皇上駕崩悲傷過度暈死過去了。”
老鼠精故作悲傷的喊了好幾嗓子,卻發現偌大的院子里半個人都沒有。
他惡狠狠的罵了句娘的:“人呢?都特娘的死哪兒去了。”
吧唧,一顆硬邦邦的果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林宵宵調皮挑釁的小奶音在他頭頂響起,聲音極度諷刺:“嚯,老鼠精不但變得時男時女了,而且還變成瞎子了!”
于航的腦袋被果子砸的冒出一個巨大的包。
他揉著腦袋,陰惻惻的瞪著林宵宵:“私闖民宅!你可知罪!”
“民宅?”奶豆子對他的話表示出了疑問:“喔,忘了告訴你,從昨天開始這個地方被我收了。”
“這是我的宅,私闖民宅的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鼠精。”
“誰是老鼠精!”他下意識反駁。
奶豆子就……挺缺德的呲牙一樂:“你啊,你聽了我和明熙的談話,怕皇族的詛咒應到你身上,便用了我提出的法子把詛咒轉移到了于航的身上。”
老鼠精愣住,事已做了,他倒是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正好炫耀一下他的戰果,脖子一揚,呵了聲:“對,沒想到吧,我命大著呢,是弄不死的!”
小奶豆用可憐蟲的眼神看著他:“哦,是嘛?可是我說皇族詛咒的事只是隨便說著玩玩的。”
“你說什么!不可能!你嘴里沒一句真話!你一定是故意嚇唬我!”老鼠精有些慌了,他好不容易換了命格可別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真的喔,反倒是你現在很危險,因為……”奶豆子攤開手,擺弄著手指頭:“我算出來于航今夜會縱欲過度而死,你又和他換了命格。”
她嘆了口氣,學著大人嘖嘖了一聲:“現在好啦,縱欲過度的是你啦。”
“不過呢,你也回不到西兮公主的身體啦,那具身體的期限到了。”
她拍著小手:“三、二……”
“不!不!”老鼠精覺得渾身的勁兒都泄沒了,心臟跳的厲害。
隨著奶豆子數一,咣當,老鼠精倒在地上,咽了氣。
奶豆子打算從樹上跳下去,去抓老鼠精的魂魄呢。
一抹回光返照的光刺的奶豆子睜不開眼。
她伸出小肉胳膊去擋眼睛,等光沒了,老鼠精的魂也沒了。
她咬著小奶牙:絕不可能是灰飛煙滅了。
緊緊攥著小拳頭:又被它逃了。
我不管,這次我一定捉住它!
過期皇上都死了,誰會在乎過期的公主駙馬,隨便埋吧埋吧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弄丟了老鼠精的魂魄,奶豆子吃不下睡不好,整天嘟嘟囔囔的。
被奶豆子辱了名聲的青元皇上又回到了她身邊當免費短工。
他記仇的想往奶豆子牛奶里放點拉肚子的瀉藥,想好好整治整治這小丫頭。
可看她鼓著小肉臉,苦哈哈的戳著飯,一點食欲都沒有的樣子,竟然還有些心疼。
他倒掉牛奶,砸了下嘴上前:“小胖丫頭,你好幾天沒怎么吃飯了,不餓啊?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啊?”
奶豆子瞥他,順便掰手指頭算:“那你要先賠錢,倒掉的牛奶二兩銀子,瀉藥三兩銀子,一共五兩銀子。”
青元皇上愣住,好家伙,這小玩意兒什么都知道?
看他支支吾吾的,小奶豆又說:“沒錢?那就得多干幾樣活兒償還。”
想到明熙說的話。
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先睡一覺。
她正要回屋呢,大眼睛忽然死死盯著青元皇上,跟個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來嗅去的。
她竟然在青元皇上身上嗅到了老鼠精的魂元氣息。
難道老鼠精附身在了短工老頭身上了?
不,不像。
這氣息太微弱了。
更像是攜帶的。
她不能打草驚蛇,摁了摁頭頂的呆毛:“老頭兒,你之前說你是青元人?在青元過不下去了了,來東元討生活?”
“啊,是……是啊,青元能人多,我這個沒有親人的普通人過不下去啊。”他可憐兮兮的:“只好四處討生活。”
小奶豆呲牙:“你說你會算命,但是算命之人算不出自己的命。”
她道:“我正好算出你的家人還在,不過嘛,你的家人分布的有點雜,在兩個地方。”
又講義氣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會幫你找到家人的。”
“誒我不用。”總覺得這小胖丫頭沒憋著什么好屁。
“你用。”奶豆子很認真。
西陵這頭兒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明熙之前在現代當過老總,管個西陵不成問題。
反正,有啥事找林宵宵唄。
這天,林宵宵他們開始拾掇包袱打道回府了。
青元皇上不想跟他們回大朔啊。
他還回家有事么。
想著他們是一大早出發,他夜半不睡覺,提著鞋子悄悄往外走。
才走了幾步便看到前面的秋千一晃一晃的。
模糊間,還看到秋千上有個白影。
秋千吱呀吱呀的動靜嚇得老頭一哆嗦。
“小老頭兒,你要去哪兒呀?”奶豆子正在蕩秋千。
“……”就這么被發現了,他尷尬的笑笑:“我,我上茅房。”
“哦,上吧,我陪你。”奶豆子像個跟蹤儀似的全程盯著他,第二天把他打包上了馬車。
這可把青元的一眾人急壞了啊。
他們為保護皇上,喬裝打扮成了商人一路跟了上去。
就在林宵宵他們原地歇息,四處忙自己的事時,太監總管尋到了個和青元皇上單獨說話的機會:“皇上,您別急,我們已經想到了帶您離開的法子。”
卻不想,青元皇上一改頭一天晚上的態度,一擺手:“朕不回去。”
太監總管愣住:“為什么?”
青元皇上掏出一個東西,道:“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