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兮還在倆玄獸面前裝了一把好人。
她跪在地上,卑微的匍匐著,一副為玄獸著想的樣子:“林宵宵對二位不敬,二位玄獸盡管收拾林宵宵,不管是死了還是殘了,都由西陵兜底。”
她甚至惡毒的想:最好弄死她,她死了,一了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倆玄獸遲遲沒動。
宛如兩樽雕塑,它們磨蹭了會兒,慢騰騰的朝林宵宵逼近。
西兮興奮的瞪大雙眼,攥緊拳,在心里祈愿:吃了她,撕了它。
倆玄獸張開血盆大口,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西兮激動的捏著衣角:“玄獸您可是無比尊貴的,受氣了自然要出氣,您盡管出氣。”
“我已準備好靈水靈草供您享用。”
奶豆子拿眼皮兒夾它們:“吃誰的!趕緊選!磨磨唧唧的像村口剛生完崽子的母豬!”
她一說話,倆玄獸的耳朵都背過去了。
好,好強的壓力。
莫名的恐懼從心里油然而生。
深深支配著它們。
西兮還在那邊王婆賣瓜,引誘玄獸吃靈物。
只要玄獸吃了她的東西,便等于認她為主了。
倆玄獸看看奶豆子,又看看西兮。
邁著地動山搖的步子朝西兮走去。
看到這一幕,西陵皇上松了口氣。
這把穩了,他忍不住抖著胡須呵呵的笑著。
不但把城池弄回來了,還把大朔搞到了手。
就西兮激動的鼻孔都一收一縮的。
玄獸,她要擁有玄獸了。
玄獸要認她為主了。
以后她在西陵無敵了!
咣,啪,砰。
倆玄獸暴躁的一腳踢翻了金絲楠木桌。
把靈物禍害的稀巴爛,西兮的臉上沾了許多臟東西。
她驚恐疑惑的抱住腦袋,瑟瑟發抖:“玄獸別生氣,若是不喜歡這些我可以為二位重新準備別的。”
“誰要吃你的垃圾東西!”
其中一只玄獸抓住西兮的腦瓜子往飯盆里摁。
折磨的她滿臉臟污,氣若游絲的。
做完這一切,倆玄獸跟邀功的孩砸似的挪到了小奶豆面前。
做出謝謝的姿勢。
然后格外珍惜,小心翼翼的一頭扎進豬槽里,哼哧哼哧開始大口干飯。
奶豆子滿意的晃晃腳丫:“嘖沒出息的樣兒,慢點吃。”
吃飽喝足后,玄獸發出聲波:“主人,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顯原身了。”
它們方才只是虛影。
奶豆子點點頭。
樹葉簇簇地落下,風雨交替從云朵中爭先恐后的下來,一點排隊的意識都沒有。
接著半空之中出現兩道賊颯的身影。
一個是龍形,渾身上下的鱗片是青色的,爪踩騰云,英姿颯爽。
一個是虎形,渾身上下雪白的毛發迎風舞動,看著就格外絲滑。
西陵皇上及眾人震撼的看,仰著頭,張著嘴看著天空。
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就跟老年癡呆似的。
“青,青龍和白虎!”強,太強了。
“這可是守護神啊!”
“若是得到它們……無敵了!”
“林宵宵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羨慕嫉妒恨。
青龍白虎鄙夷的看著凡人,心道:愚蠢的人類!什么眼神!走了狗屎運的明明是它們!
它們諂媚的望著林宵宵:“小主人,我們帶你裝b帶你飛吧。”
若是旁人聽到這話,定高興壞了。
小奶豆看著它們,腦子里冒出一句話:左青龍,右白虎,中間夾個二百五!
她小腳丫不斷的往后退著,小手狂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尷尬的呵呵笑著:“我謝謝你們了,不用了,真不用了!”
但,為時已晚。
它們騰云駕霧把小奶豆夾在了中間。
這可把在座的各位羨慕壞了,紛紛仰頭看去。
孟兆豐都快流哈喇子了,羨慕極了:“我也想上天,也想被夾在中間。”
“這二百五的位子誰愛要不要,我是不稀罕!”
青龍白虎邀功般的問:小主人,感覺如何?是不是帥呆了?酷斃了?簡直沒法比喻了?
她生無可戀,甚至想呵呵他們一臉!
在西陵天上兜了一圈的小奶包下來了。
暈乎乎的,好像有些暈天。
但沒忘了正事,走出了貪食蛇的步伐來到了西陵皇上面前:“你,該兌現承諾了。”
西陵皇上的臉煞白,好不容易坐穩了西陵的皇位,怎會甘心輕易拱手送人。
“你個黃毛丫頭,朕壓根聽懂你在說什么!”這是要耍無賴了。
“你……嘔……”奶豆子話沒說全乎,暈天的惡心感吐了稀巴爛皇上一地。
她暈倒之前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抱意思,我……我暈天。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竟發現自己正一顛一顛的。
她撩開簾子,就看到自己在一個轎子上,有幾個西陵的壯漢正抬著她往前走呢。
她翹著二郎腿,無奈的搖搖頭:好狗的稀巴爛皇上啊。
壯漢們抬著越走越沉,越來越走不動。
他們打算歇歇腳,放下來一看,登時傻眼了:“人呢?怎么變成石頭了?”
西陵皇上此時此刻吐著輕松舒服的氣,躺在龍塌上。
“朕已經差人把她送到了迷瘴森林,但凡進去的人絕對不會出來。”他高興的直抖腿。
忽然,從龍塌下鉆出來一個毛乎乎的腦袋。
“稀巴爛皇上,我回來啦!”
西陵皇上嚇得渾身哆嗦:“你,你……你要干嘛!”
這玩意怎么陰魂不散啊。
小奶豆抱著手臂,挺懂事挺和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你是一個不講信用的無賴,但是我是個好人,我是不會逼你交出西陵的。”
西陵皇上才松口氣,便又心梗了,只聽她說:“我有對付無賴的法子,你會把西陵拱手送我的。”
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西陵皇上對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我把西陵拱手送人?除非我是大傻逼!等著吧你!
奶豆子也不急,每天在西陵的街上溜達。
人家可不是白溜達的,把西陵的地圖冊子改的面目全非,滿意的咂咂嘴:“把這個給大朔的皇上伯伯送去,讓他派人過來,按照我說的改。”
孟兆豐在一邊看的嘴角直抽:“妹啊,人家西陵皇上還沒把江山讓出來呢,你怎么就急吼吼的規劃上了,這路上車馬糧草都是銀子,可別白跑一趟。”
奶豆子歪頭: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