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走路的喊:“啊,有人跳樓了。”
小奶豆眨眨眼,靈氣纏身,瞬移了過去,抓住了阿東的腳踝。
“我,我沒死?”阿東好奇。
“你剛才想殺我,可是又要自殺,為撒?”小奶豆清楚的感知了他的兩種情緒。
阿東哭的跟個李三娘似的:“我,皇上把我女兒藏起來了,說要么我死,要么你死,不然不會善待我女兒的!”
“我,雖然你能吃能喝還能折騰人,但這么兩天,我怪稀罕你的。”阿東吸吸大鼻涕:“舍不得你死,只好我死了,我死了也許皇上就把我女兒放了。”
小奶豆撇撇嘴,皇上才不會良心發現吶。
“給窩一樣泥女兒的東西。”奶豆子攤出小手。
阿東把女兒喜歡的小玩偶掏出來。
小奶豆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回到皇宮,又用剪刀裁了個小紙人,嗅嗅玩偶的氣息放它飛了。
小紙人飛了大半日,終于折返了回來。
“這么快找到啦?帶窩去。”小奶豆正要出門,阿東來了。
“誒誒我找你有事,你……”
“先入宮,端王回來了,所有人都要入宮等待。”阿東緊張兮兮的,比見皇上還要緊張。
喜歡聽八卦的小奶豆也把幫找女兒的事丟到了腦后。
馬車上,奶豆子嗑瓜子聽八卦。
阿東娓娓道來:“這位端王是皇上的親兄弟。”
“皇上的江山和大業就是他一手創造的。”
“皇上本以為他會奪了江山,繼承皇位,可端王卻把皇位拱手送給了皇上。”
“端王文武雙全,能馭全獸,獸王都聽他號令。”
奶豆子聽到這兒,小耳朵支棱了起來。
獸王?恩?
肉包聽他號令?
又繼續聽。
“端王人品周正,不喜喝酒,不喜吃肉,不近女色,簡直是東元的神。”
小奶豆卻撇撇嘴:“真有那么好的人?窩不信。”
“等你見到他就會喜歡他了。”阿東神采飛揚的,眉眼里滿是崇拜:“他尊重任何人,哪怕是一個乞丐,也會記住他的偏好。”
小奶豆的眼睛瞪成銅鈴。
好假。
沒覺得這人多完美,覺得好可怕。
終于到了皇宮,端王站在正前方。
奶豆子來晚了,只好站在后邊。
“臣弟見過皇上,皇上萬安。”
只能聽聲的小奶豆這心里挺刺撓的。
她想瞅瞅這人長啥樣。
眼珠子一轉就是個主意。
小奶豆把揣在手里的球兒掏出來,順著端王的方向轱轆了出去。
“呀,窩的球兒。”小奶豆假意驚訝,倆短腿兒躥了過去。
小球兒就落在端王腳下,她跑過去撿起來。
順勢抬頭瞅端王。
這端王乍一看,那是白白凈凈,人模狗樣的。
只是,他身上有股子不正常的臭味。
端王看到小奶豆,眼底劃過一抹極快的異樣神色。
“林宵宵,東元殿前,不得胡鬧!”東元皇上不悅。
端王文質彬彬的:“無妨。”
又露出一絲疑:“林?本王好似未聽說過。”
東元皇上道:“大朔的一戶朝臣之女。”
端王抿唇,喃喃:那就是送來的俘虜。
俘虜沒人要。
小奶豆惡狠狠瞪他:“泥不要打我主意,你會后悔的!”
后背汗毛豎起。
總覺得這小孩知道了什么。
不,不會的!
看來真是沒休息好,精神都錯亂了。
“端王,近日女童失蹤案可查到眉目了?”皇上問,愁眉不展的。
端王搖搖頭,失落的嘆息:“還未查到。”
“不過本王卻是聽說了一些眉目,許多人家重男輕女,會把孩子溺斃又或是送走,故意弄丟,這樣便失去了孩子的下落。”
“哼,這些刁民!”皇上怒:“難道她們不是女子所生么,為何要這般對待女子!女子少了,江山該如何繼續!”
小奶豆瞥他,心道:第一次聽皇上說了句人話。
爛糟糟的歡迎宴總算結束了。
小奶豆提著小裙子,一步步走的慢騰騰。
臭烘烘的味又冒出來了。
端王繞到她面前,拿出一顆牛軋糖,哄小孩兒似的:“可愛的小姑娘,你為什么來東元呢?”
“泥猜。”小奶豆眨眨眼。
“真是個調皮的小可愛。”端王又問:“你爹娘呢?”
“爹……入土了。”小奶豆抽嗒:“窩是個無家可歸的小孩。”
“小可憐兒,本王給你尋個地方如何?”
小奶豆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窩可以跟你回家嗎?”
端王眼里閃過興奮的光:“當然可以了小可憐。”
小奶豆跟著端王上了馬車。
他的馬車倒是奢華,分上下兩層。
奶豆子爬到了上層,因為端王不喜別人和他同坐一輛馬車。
她的小紙人忽然飄了進來,小奶豆眨眨眼,和它溝通:“派你去做任務,你跟著我干什么呀?”
“快走快走。”林宵宵把小紙人攆走了。
小紙人暈乎乎的轉了一圈。
委屈巴巴的甩甩小胳膊,又鉆到了馬車底下。
端王的家宅素雅普通,奢華之物根本沒有,宅院中只有小廝,沒有丫鬟。
管家跟在身后,一臉驕傲的對小奶豆說:“我家王爺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不喜奢物,你啊,當了我們家小小姐,那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小奶豆點點頭:“福糞?大糞的糞嗎?”
她捏著小鼻子:“泥家王爺身上有股臭粑粑味兒。”
管家沉著臉,才要訓斥,端王如沐春風:“誒,童言無忌,無妨。”
小奶豆被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進了這個房間,她便感覺到不舒服的氣息。
“像不正經花花的味道。”
還沒琢磨呢,她的小紙人又擠了進來,在她眼前飄啊飄的。
“窩康見你啦,你別晃,晃的我都成對眼啦。”
“泥想偷懶?想跟我玩?”
“你該不會也被端王的人模狗樣吸引了吧,你可是個紙人。”
“泥等等,窩先看看我的屋子。”
她小手一揮,小紙人吧唧被她一巴掌拍在了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小奶豆覺得怪清凈的,背著小手參觀著屋子。
走到涂的粉粉的墻壁面前,小奶豆停下了步子,歪著小腦袋,滿腦袋問號的看著掛在墻上的畫:“這些畫,畫的好奇怪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