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這個玉佩么?”西兮拿出稀巴爛老爹的信物。
乞丐娟子捂住嘴:“認識,但我的玉佩被人偷走了。”
奶豆子端著小手,請開始你的表演。
“我年輕貌美的時候在西湖湖畔采蓮子,遇到了風流倜儻的美男子,我給他剝蓮子吃,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對上眼了。”
“后來,我有孕了……”
西兮抹著眼淚,拿出畫像:“你是我母妃啊,母妃……”
乞丐娟子瓊瑤式捂嘴:“原來我的女兒長這么大了啊。”
倆人抱頭哭了會兒,這才回了孟家。
娟子和西兮進入孟家后,被安排到了客房。
倆人收斂了神色,西兮道:“林玉兒這個蠢貨計劃失敗了,死了,你可千萬不要像她一樣。”
“你是孟家的雙生女,這點便占了很大的優勢,你要抓住這個優勢,方能打敗孟家,知道么?”
“我比你清楚,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畢竟……”諷刺的瞥著西兮:“你是失敗者的女兒。”
“你……”
才想和她爭執起來,只聽砰的一聲。
一大塊瓦片像下冰雹般墜了下來,直直朝她們砸下來。
她們嚇得紛紛躲開。
忽然,一顆大腦袋耷拉下來。
“啊,鬼,鬼啊!”西兮驚恐的一屁股坐地上,抬頭:“是你?”
林宵宵順著瓦片倒掉著下來。
頭發散著,眼睛瞪的溜圓,不知道吃的什么,整張嘴紅彤彤的,跟鬼似的。
“你干什么跳出來嚇人!”
“窩沒有哇。”林宵宵嘿哈了一聲,跳下來:“泥現在是可疑的人,窩得看著泥有沒有犯錯。”
西兮:……
她深刻覺得林宵宵腦子有些問題。
譬如,她正吃東西呢,林宵宵這蛇精病從桌下冒了出來,歪著腦袋問:“好次么?”
又譬如,她要去茅房,都到了茅房門口了,林宵宵這蛇精病又冒出來了,伸手遞給她一沓紙:“泥,要紙嘛?”
西兮每天游走在崩潰的邊緣。
這日,九力正悄悄跟西兮說話:“公主,咱們皇上要來了。”
“皇上?”西陵皇上?差點反應不過來。
九力點頭:“是啊,您的父皇要來,公主這是高興壞了,看來皇上已經知道了咱們這邊的情況,所以迫不及待要過來了。”
西兮緊張壞了,生怕身份被西陵皇上戳穿。
趴在灌木叢的奶豆子聽著她們說話,撓撓小臉:“稀巴爛皇上要來?”
她伸jiojio踹了踹肉包:“去打聽打聽。”
她給肉包取了個名叫包打聽。
翌日早上,被林宵宵折磨到崩潰的西兮這日看見她騎著虎出去,激動的淚眼汪汪的。
終于,自由了哇。
林宵宵懶的跟沒長骨頭似的趴在肉包身上。
扯起它耳朵:“泥不是說稀巴爛皇上就在附近嗎?哪個是哇?”
頭頂投下一片陰影,擋住了奶豆子的視線。
她挺納悶的,在京城還有人敢擋她的光呢?
納悶的抬頭,一個長得異域風情,臉掛絡腮胡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小孩兒,跟你打聽個事。”
小奶豆板著臉,跟欠她錢似的,小手一伸:“此樹是窩載,此路是窩開,要想問此路,留下買路錢。”
西陵皇上:……
路過的百姓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這人一看就是從外城來的,在大朔啊,問誰的路都不該問林宵宵的路,這貨……雁過拔毛。
鳥從她頭頂飛過,那都得留下一撮毛呢。
西陵皇上聽了這話,非但沒有退步,反而更有興趣了。
這小孩這么厲害,一定可以問到想問的。
很大方的掏出一把銀瓜子,嘩啦啦放到小孩捧成小山窩窩的手心里。
小奶豆跟變臉似的,頓時眉開眼笑的,甜嘰嘰的:“叔叔,泥問……”
小手啪啪拍著胸口:“窩,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包打聽,窩……啥都知道。”
西陵皇上心里有底了:“小孩,你知道京城林家么?”
聽了這話,小奶豆的耳朵支棱了起來,小屁股夾的緊緊的,扯著肉包脖上的狗鏈子往后退了半步,故作輕松,實則警惕的看著他:“泥,找林家干神馬?具體叫啥啊?泥找他家啥事哇?”
還別說,這稀巴爛皇上挺警惕的:“自然是有些實力的林家,具體叫什么,你先說說,我聽聽,我看看咱倆說的能對上么?”
小奶豆黑溜溜的眼珠亂轉,看他的穿戴,發型長相,猜到這貨是稀巴爛皇上了。
她擱心里尋思著:這稀巴爛皇上找林家干什么?
“那可老多啦。”小奶豆把小胳膊擴的大大的,心里冒出個好主意:“要不,窩請泥喝茶,窩……慢慢跟泥說。”
西陵皇上沒想到這個小孩這么膽大,這么自來熟。
想了想,也行,他可是一朝的皇上,忽悠個小孩,套套話可是沒什么問題的。
妥妥的手拿把掐的。
找了個小茶樓,還挨著窗子呢。
她捧著茶單:“窩次啥?泥都買單?”
“恩。”西陵皇上主打一個土豪狂妄:“隨便點。”
小奶豆小手一揮,把所有東西全上了一遍,點完還問:“窩吃不完,可以打包嗎?”
略無語的西陵皇上:……
西陵皇上本想狠狠的套小奶豆的話。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喝個茶喝嗨了,順著小奶豆套的話來了。
先上激將法:“泥為啥找林家?他家很厲害,很兇,窩們……”小手故意慌亂的擺著:“不敢惹。”
“窩勸泥不要找。”
“做人要學會忍氣吞聲。”
“要學會當一個……窩囊廢。”
這話可真把西陵皇上給惹激了:“哈哈哈?窩囊廢?忍氣吞聲?我的人生里就沒有這詞兒。”
“小孩兒,我告訴你,我想動林家,這大朔的皇上都不敢吱聲。”
“真噠?泥辣么厲害?”小奶豆激將法用完,又上演質疑大法,小嘴兒撇的歪歪的,一副’你吹牛’的樣子瞅著他:“泥辣么厲害,咋……還被林家欺負辣?”
小手指頭在臉上刮了刮:“丟丟丟……吹牛皮……”
西陵皇上被她這模樣氣癲了:“我可沒吹,被欺負的不是我,是我老祖宗……”
說完,呆住了,趕忙去看小奶豆。
見她滿臉無知便安心了。
害,一個小屁孩,懂個屁。
小奶豆藏在桌下的手掐著肉包的皮燕子……
仇……仇人來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