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我毛啊……”
那牛叉帶閃電的千年葫蘆燒起來了。
九力欠啊,抻著腦袋瞅,這不……一下子把頭發燒了。
卷卷焦焦的頭發團在腦袋上,還冒著煙兒呢。
小奶豆捏著葫蘆覺得燙手。
蹦高高甩了出去,還拿小jiojio踹了出去:“啥破玩意啊,比農村的柴火還好燒吶。”
看向皇上龍幾上的涼透的串串。
心動了。
她跑過去,踮腳把肉串拿了下來。
拿著肉串在燒著的葫蘆上烤。
肉油滴下,發成誘人的滋啦滋啦的聲音,烤的金黃誘人。
奶豆子吸溜一口哈喇子:“泥,次么?還別說,葫蘆烤肉,還挺好次……”
九力呆住,頭發絲都立起來了。
“我,我西陵的葫蘆啊。”
“泥西巴爛的葫蘆都成稀巴爛了,泥有神馬好哭的哇?”
沒多會,葫蘆燒成了灰燼。
小奶豆咬住簽簽,擼半天沒擼下來,用jiojio踹了踹肉包。
肉包倏地站了起來,厚厚的肉爪子摁住奶豆子的腦袋,助她擼串。
擼下來了,擼下來了。
奶豆子吃的滿嘴流油,小嘴焦黃,見九力直勾勾的盯著,故作大方,眼神卻小氣吧啦的:“泥,次么?來一……不不,半口么?”
“不用了,多謝。”九力沒心思說話了,對皇上道:“先回去歇息了,公主還在等著。”
“嗯。”
奶豆子用簽簽戳戳葫蘆:“公主?人吶?”
“聽聞這公主身體不好,暫見不了人。”
林宵宵想到那晚九力的詭異行為,撇撇嘴。
他家公主的魂丟了,誒不對,是魂碎了,需要織魂,這么快就把魂織好了,一定有貓膩,有什么貓膩呢?
她冥思苦想。
皇上他們豎起耳朵聽,什么貓膩?
結果,奶豆子東一榔頭,西一哨子的。
拍拍肚子,沒吃飽,自來熟的爬上了龍幾,往嘴里炫,聽皇上道:“孟大人,助西陵公主尋生母這事便交給你了。”
皇上說著去瞥小饞貓。
舅舅的事,她身為外甥女肯定忍不住幫忙。
交給孟云湛就是交給小祖宗了。
他真是個機靈鬼。
西陵強大,大朔目前還是瞇著吧。
等大朔出事的時候,沒準還需要靠西陵救濟救濟呢。
畢竟大朔的龍脈和泉眼已經……
想想就憂傷啊。
九力回到宮殿。
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妙齡少女正對著鏡子描眉畫眼的。
“你回來了。”西兮透過鏡子看他:“大朔的人如何?”
九力想了想:“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只能說……”嘆氣:“大朔的水土把林宵宵那孩子養得太好了。”
聽著林宵宵的名字,厭惡憎恨之色從西兮的眸底一閃而過:“他們有說幫忙找我的母親么?”
“恩,只要把畫像修復好便可以了。”九力看著西兮:“公主織魂之后好像變了個人。”
緊張感在心里一閃而過,她微笑:“經歷了九死一生,如果還像以前一樣,豈不是傻。”
九兮抓抓腦袋,也是,誰說人要一成不變的。
皇上用美味佳肴勾著林宵宵,讓她在宮里住了一夜。
早上,小奶豆灌了一肚子奶在御花園閑溜達,見九力領著一個少女嗅花。
小奶豆抓抓頭發,自言自語嘟囔著:花有什么好聞的,又不是肉肉。
花哪有肉好聞吶。
九力看見走的二五八萬的奶豆子,很想避開,但這貨直勾勾的盯著她。
他硬著頭皮上去:“宵宵小姐。”
“她誰?”奶豆子問。
“這便是我西陵的公主。”九力介紹著:“名西兮。”
“哦……”小奶豆的眼睛跟X光似的,從上到下瞅她,歪著小揪揪:“窩,咋覺得泥眼熟呢?”
“我不認識你。”西兮立刻否認。
小奶豆覺得她急于撇清的樣子更有嫌疑了。
還想再嘮上幾句,太監總管甩著香梨般的大腚上來了。
“宵宵小祖宗,皇上找。”又看向九力:“二位也在啊,那一起吧,那副畫像也出來了。”
幾人來到皇上書房。
皇上先對奶豆子噓寒問暖了一番。
這才正眼看西陵人。
“畫師呢?把畫像拿出來吧。”
九力接過畫像:“修復的非常好。”
西兮倒是挺會裝,眼淚唰的下來了:“娘,娘……”
小奶豆好信兒啊,直蹦高高:“你娘?窩瞅瞅,讓窩瞅瞅。”
九力把畫像面向林宵宵。
小奶豆驚訝的張張小嘴兒,奶瓶子都掉了下來。
肉嘟嘟的手指頭指著畫像:“這這這……這不是窩娘么。”
“窩娘,咋成泥娘辣?”
“泥,不許搶窩娘!”
她激動的小揪揪都炸起來了。
小臉兒通紅通紅的。
西兮也跟著裝驚訝:“什么?你說這是你娘?我不信。”
“我要你去家看看。”
小奶豆拍了下腦門子,這才意識到太激動,禿嚕出不該說的了。
她叉腰,奶兇奶兇的把西兮推倒在地上了。
接著,像一股風似的躥了出去,還從外面把皇上書房的門給反鎖了。
“肉包肉包。”小奶豆嗷嗷的喊。
還沒等肉包剎jio呢,小奶豆咻地躥上了它的后背:“走,肥家,快快的。”
風風火火到了家。
管家還沒來得及跟奶豆子打招呼呢。
就見自家小小姐砰的關上門,又把掛在墻上的橫栓,鎖頭拿了下來,把門一反鎖。
管家被這操作弄懵了。
“小小姐,這是……”
小奶豆叉腰,站在石頭上:“窩,跟泥悶說哦,誰敲門都不許開,不許進。”
“管家伯伯,泥來守著。”
“誰敲門,讓他報上名來,窩同意才讓進。”
“好好好。”
沒等小奶豆喘口氣呢,就聽到大門響了。
她端起棒子,抗在肩上,兇的呦:“誰,叫什么?幾歲了?從哪兒來,要去哪兒?來窩家啥事?”
門外,傳來行之的聲音:“妹妹,是大哥。”
林宵宵轉著眼睛:“大哥?”
梗著小脖子:“泥,說是窩大哥就是窩大哥哇,窩不信。”
“泥,有什么證據嘛?”
行之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宵宵你昨晚吃晚飯時順走了三個雞腿,兩個肘子,還有一個雞蛋,吃完的殘羹還丟到了豆包的窩里。”
小奶豆聽著,睜圓的眼睛里嵌著一絲絲的心虛。
雖然確定這是大哥了,但還是想據理力爭一下子:“泥,泥怎么確定是窩做的,泥不要冤枉窩,豆包它也嘴饞。”
行之沉默了一會兒:“妹妹啊,豆包才出了滿月,牙都沒長齊呢,能把骨頭啃那么干凈?”
小奶豆:……
疏忽了,下次應該往肉包身上潑臟水。
“我可以進來了么?”
“可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