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死神之鐮的威力嗎?
即使隔著幾個小境界的差距,即使青弦只有一個人,竟也能靠著手里的神武,以一敵二十!
“死神之鐮第六式——靈魂裁決!”
青弦持著死神之鐮,身形閃過,落到二十人的中間,她將死神之鐮豎立在身前,自死神之鐮的底部,散發出一道道黑色光輝,將周圍二十人連接。
但下一秒,二十根黑光凝成的線齊齊斷開。
青弦看向他們,凝了凝眉。
這二十人沒有靈魂,所以死神之鐮第六式“靈魂裁決”便對他們不起作用。
他們到底是有著大成境五重以上修為,在身體徹底陷進去的前一刻,他們掙脫了出來,身上靈力暴動,瘋狂地朝青弦涌來。
青弦閃身避開,看著周圍的二十人神色微微凝重。
他們沒有靈魂,死神之鐮對付他們,攻擊性便要減一半。
她的背后,一對雪白的羽翼展開,帶著她來到半空,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們。
隨著白光一閃,天使之刃再次出現。
“天使之刃第四式——天使羽刺!”
漫天羽刺如同箭雨朝著二十人襲去,偌大的空間內,回蕩著兵戎相撞聲。
他們身體周圍的靈力立即化為實質,凝出保護罩,護住他們全身。
青弦持劍,往下一個俯沖,來到一名魔族面前,手中天使之刃重重斬在上面,發出“砰”的一聲。
保護罩的表面浮現出裂痕,不等他傾注靈力修復,保護罩便四分五裂。
沒了遮擋,羽刺密不透風地落在他身上。
然而,傳入青弦耳中的并不是利器插進血肉里的聲音,而是撞擊在什么堅硬物上的響聲。
青弦皺眉看去。
魔族身體外面的鎧甲已經被羽刺摧毀,露出他精壯的身體,上面肌肉整齊排列,塊塊分明,青弦看到,在他皮膚表面,浮現出了金光。
魔族抬起頭,露出一張五官深邃、輪廓分明的俊臉,他朝青弦邪肆一笑,掄起雙刀,便對她惡狠狠砍來。
青弦以天使之刃格擋,同時抬腳,猛地踹在魔族的胸膛上。
這一腳,她感覺自己踹在了鐵上。
青弦雖身形纖瘦,可她爆發出的力量并不遜色于以力量著稱的獸族。
因此,魔族雖然有防范,但也沒料到青弦的爆發力如此驚人,他被踹得往后退了兩步,最后摔在地上。
青弦感受自己的右腳隱隱作痛。
現在她確定,這二十個人都不是肉體凡胎,而是傀儡。
她剛穩住自己的身形,其他人又包圍過來。
“死神之鐮第四式——亡靈召喚!”
“天使之刃第一式——光明斬!”
無數的光刃向著周圍斬去,其中裹挾強大的光明之力,即便是這些傀儡,也不得不忌憚光明之力。
青弦腳下,一個巨型黑色召喚陣逐漸成型,死神之鐮豎立在召喚陣的中心,陰冷的死亡之氣洶涌出,緊接著,一個接一個亡靈從召喚陣中爬出,他們有的保持著人的形態,有的則是骷髏的形態。
他們出現的瞬間,單膝跪在青弦腳邊,是絕對的臣服姿態。
青弦望著周圍二十人,聲音冷冽:“殺了他們!”
一聲令下,所有亡靈向著二十人撲去。
一旁老者看到這幕,眼中再次浮現出訝異的神色。
“這些亡靈的修為竟然全在大成境三重至五重之間。”他喃喃自語。
按理來說,召喚一類的靈技,召喚來的生靈修為不得高于召喚者的修為,也就是說青弦以大成境三重的修為,使用召喚亡靈的靈技,她能召喚來的亡靈修為不得高于大成境三重才對。
可這些亡靈中,有不少修為在大成境五重。
“真是個怪物。”老者驚嘆,臉上的笑容卻是帶著驚喜。
忽然,他察覺到什么,臉上神情微變。
下一秒,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另一個意識空間內。
在這個意識空間內,還有另一個他,只是這個他并不是他的主意識所在,而是他分出去的一抹殘念。
但他的所見所感,都會傳輸到他這里。
他看到,身形嬌小玲瓏的少女,梳著雙麻花辮,一襲粉色長裙,看上去人畜無害,可她手中卻持著一把碩大的黑色重錘,比她身形大出三倍不止。
他通過記憶回溯,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
在少女喊出“靈武解縛——重力之錘”后,代表著神武的金光乍現。
他分身感受到的震驚傳到了他這里,因此他第一時間趕來。
“先天神武!竟又是一件神明之物!”
老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語氣中裹上了濃濃的驚喜。
“力量之神的重力之錘!”
說著,他又輕輕蹙起眉頭。
“可是力量之神的重力之錘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人族少女身上?”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一個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出現了兩個被神明之物選中的人族少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是死亡之神和力量之神隕落了,所以祂們的神武重新擇選了主人?”
說到這,他一陣搖頭,連忙否認自己這個猜想。
“無論是死亡之神還是力量之神,都不是普通的神明,祂們若是隕落了,必定會天地色變,不可能下界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為什么祂們的神武會出現在這兩個人族少女身上?”
老者的心中聚集著一大團疑云,他原本想安安心心地消失,可現在心中有太多疑惑,他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得安心了。
楚魚目光從周圍的二十人身上掃過,他們都有著天靈境五重至十重的修為,其中甚至還有兩位小成境一重和二重修為的天使族和魔族。
楚魚看著他們,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哦,把你們揍哭了,可不要怪我!”
說著,她勾唇一笑。
“重力之錘第四式——破山錘擊!”
她掄動重力之錘,重力之錘在半空體型翻了一倍,變得更加巨大,陰影罩下來,就如同一座山般,懸在在場每個人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