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棒槌,臉都要被丟完了。
江鴻運第無數次后悔,自己怎么撿了這么個二愣子回來。
“那我不吃了,我要和我爹在一起,我爹在哪我就在哪。”江淼淼說著自己找了個地方蹲了下來。
剛好就正對著桌子的角落。
然后拿出自己包袱里面的烤紅薯,一口一口地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菜。
無思給了身邊伺候的人一個眼神。
吳公公笑瞇瞇地開口,“江小姐您是客人,怎么能蹲在地上吃呢。”
江淼淼狠狠的咬了一口烤紅薯,“可是你們的太子殿下不讓我吃飯啊!我就只能蹲在地上吃了。”
呃……這紅薯涼了就是噎人。
噎得她脖子伸得老長。
江鴻運看著她這蠢樣不想說話,實在是太丟人了。
吳公公又道:“太子殿下確實不喜歡和生人一起用飯,你看奴才讓廚房重新給你做兩個愛吃的菜,你去隔壁用飯行嗎?”
這江家的小姐,還真是好大一朵奇葩。
“那多麻煩啊,這么多菜他和我爹兩個人也吃不完,加上我一個剛剛好。”江淼淼說著站起身來,已經坐在了無思身邊。
吳公公:??!
再一次提醒,“江小姐,太子殿下不喜歡和生人……”
“我變成熟人不就好了,哪來那么多毛病,不喜歡生人,不是我爹也和他一起吃飯嗎,難不成他和我爹很熟嗎?”江淼淼小嘴叭叭叭說了一大堆。
不客氣地拿起筷子。
“太子殿下,快吃菜啊,這么好的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爹,你也吃啊,別客氣,客氣啥呀!”
這反客為主的模樣,十分的熟練。
江鴻運懶得理她了,給無思倒酒,“無思太子別和腦子不好的智障一般見識。”
無思不說話。
江淼淼看這兩人真不理自己了,覺得沒趣透了,自己開始吃菜。
江鴻運開始客套,“無思太子遠道而來,怎么也不讓人通知一聲,這大過年的在這種地方歇腳,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無思端著酒杯,面無表情,“畢竟是過年上門打擾總不好,所以就想著慢慢走,沒想到江大人來的挺快的。”
齊國確實不容小覷。
“哈哈哈,這不是怕怠慢了無思太子嗎!”
無思愣神的功夫,就見桌上的菜全吃完了。
表情一瞬間有些龜裂。
一個姑娘家這么能吃?
江淼淼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看江鴻運,“爹,咱們今晚上住哪兒啊?要不就住在這兒,吃飽了,不想走了。”
外面這么冷,吃的太飽,只想睡覺啊!
“都跟你說了一萬遍了,不許叫我爹!趕緊走!”
江鴻運覺得丟人丟到家了,抓住江淼淼的衣領子就拉人走。
他風度翩翩的一世英名啊,徹底毀了。
江淼淼不情不愿地被拉走了。
兩人出去之后,門口灌進了一陣冷風。
無思開口道:“去查查這位江家小姐,孤記得江鴻運并未成親。”
吳公公去的快來的也很快。
“太子,這位江小姐確實不是江大人親生的,而是江大人有一次外出撿回來的孤女。”
“不過外頭的人都傳,是他始亂終棄的女人生的……”
吳公公抬頭見無思沒什么表情,急忙讓人進來把桌子上的殘羹剩飯收拾,然后給太子重新上幾個菜。
無思坐下之后,卻沒有任何胃口。
“太子殿下,你不吃嗎?”
門口突然探進來一個腦袋。
出去忙了一會兒的吳公公見狀嚇了一跳,“哎吆,江小姐,你不是跟著你爹走了嗎,這怎么又來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居然又跑到太子門口了,侍衛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爹半路把我扔了自己走了,我無處可去,這大冬天的不得凍死個人啊,所以就來投奔你們來了。”江淼淼說著搓著手就往屋里鉆。
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無思,“尊貴的楚國太子,我在這兒住一晚上要求不過分吧?”
“一看你這樣子就是厭食了,不想吃,沒關系,治這病我在行,你在旁邊看著我吃,保準就有食欲了。”
江淼淼說完又一屁股坐下,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
無思也拿起了筷子。
準備吃的時候,旁邊迅速伸出了一只筷子跟他搶。
“滾!”
無思臉色冷了下來。
江淼淼一點不在意,“楚國太子殿下,你這有溫度的嘴是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無情的話的,怎么樣?是不是有人和你搶,吃起來飯都香了?!”
吳公公原本想趕這位走,不過大過年的,太子殿下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把這位江小姐留下逗趣解悶也行。
于是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屋內。
無思一時被挑起了火氣。
蛋寶和齊裕還有災區的百姓們一起過除夕。
大家用篝火圍了一個大大場子,小孩子跑來跑去,婦人們熱熱鬧鬧地包餃子。
嚴重的病情,并沒有讓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失去對生活的熱情。
“太子殿下這手藝可真好,不知道,等會兒餃子包好以后,誰有這么大的福氣。”李公公看著太子面前工工整整的餃子,笑瞇瞇的夸。
蛋寶湊過來看了一眼,“那當然是我啊,我把他拉來包餃子的,煮熟了,我第一個吃。”
“都給你吃了,我吃什么?”齊裕也忍不住笑。
這幾日蛋寶都強制性的不讓他下床出門,今日他才出來。
“你問的這個問題好奇怪啊,你當然是吃我包的,怎么樣?我這個造型是不是挺別致的?”蛋寶舉起自己包的餃子。
齊裕看著她手里的大老鼠造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李公公憋笑,稍微站遠了一點,把地方留給兩人。
“你說話啊,這可是我親手為你包的,難不成你不吃?”蛋寶湊近齊裕。
齊裕笑了,“吃。”
“那不就對了嗎?剛才那是什么眼神,我爹娘都沒吃過我包的餃子呢,你這個可是榮幸第一人。”蛋寶眼神帶著一絲小得意。
“那確實挺榮幸的。”
看著她的表情,齊裕就想起了那一日。
他失控似的,把人壓在了身下,看著她明亮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思齷齪的不得了,自行慚穢的避開了。
這件事情誰也沒有再提起過,齊裕卻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見。
夢里他……
小說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