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三妻四妾天經地義!華陽公主太過善妒可不是什么好事,老身今日把話放在這里……”
“嘩啦!”
顧老夫人話給沒說完,一盆水當頭就潑了過來。
跟在顧老夫人身后的下人都跟著遭了殃。
一股騷臭味一下把人沖到了。
“哪來的死老太婆在我家門口大放厥詞,滾遠點!死不要臉的東西,跑到我們家欺負人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李翠花扔了手中的盆,插著腰罵。
“你……你……”
顧老夫人被潑了個傻眼,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渾身騷臭味。
李翠花“驚訝”開口,“哎呀我的老天爺啊,怎么是顧老夫人,我家沒請你上門啊,你怎么好端端的在門口罵人,我還以為是我們家的仇人上門了!直接就潑尿了,對不住了!”
聽到潑到自己身上的是尿。
顧老夫人一口氣沒提起來,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也就是身后的丫鬟婆子眼疾手快接住了,要不然這后腦勺一著地,非得摔死了不可。
跟著顧老夫人的下人,一邊驚叫,手忙腳亂地把人抬上了馬車。
李翠花一臉“病容”,看著圍觀過來的人,這會兒捂著心口。
“這可不關我的事,我正火氣大些呢,結果不長眼的跑到我們家門口罵街,我也沒認出來是誰!不怪我!”
“反正老太太我把話放在這兒了,凡是敢來找事的,來一個我就潑一個!早些年我在鄉下潑糞的時候大家伙兒怕是沒見過!”
圍觀群眾:好彪悍的老太太,惹不起惹不起。
話說這尿我放了好多天了吧,這味道也實在是太令人窒息了。
大家見沒什么熱鬧可看了,都捂著鼻子散了。
公主府門口下人們趕緊用水沖洗了一遍。
李翠花一臉神清氣爽地回到了家中向溫巧娘炫耀自己的戰果。
溫巧娘聽完都愣住了。
她還以為李翠花出去懟顧老夫人去了,結果二話不說直接潑了一盆尿。
這下好了,蕭旭要有麻煩了。
說不定就要結仇了。
溫巧娘猜得沒錯,僅僅過了半天,顧建章就怒氣沖沖的來西街的宅子里找到了蕭旭。
守門的人攔都沒攔住,顧建章直接闖進去的。
“蕭旭,你瘋了是不是,還是說你存心和我作對,我記得我和你之間并沒有什么生死大仇!你們家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蕭旭時刻關注府中,自然知道他老娘做的事,正在等著顧建章上門呢。
不過還是要假裝不知道,然后由著下人解釋,才知道消息,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
“對不住顧大人,我從昨日從公主府出來就沒回去,并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
“顧大人,我娘出身鄉野你是知道的,她年輕在鄉下的時候罵人掐架,在人家大門口連糞都潑過!”
“如今正在氣頭上,顧老夫人這突然上門,怕是說了什么不好聽的刺激我娘了吧?”
顧建章臉色黑如鍋底,“不過是幾句話,無論如何令尊也不應該如此羞辱我的母親!她老人家受此大辱,以后還怎么出門見人。”
想到自己老娘在府中要死要活,顧建章就想瘋,他若是不找蕭旭的麻煩。自己臉上都過不去。
“對不住,我改日一定登門道歉!”蕭旭看起來也是一臉頭疼為難。
就在顧建章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房間門打開了,胭脂舉著一張紙走了過來。
“這位大人,你消消氣,這件事情蕭大人并不知情,蕭老夫人也是為了華陽公主才這么做,她是公主,她要出氣蕭大人如何能管得住。”
顧建章抬頭看出來的女子,長得十分不錯,但也沒有到傳聞中那般傾國傾城的地步。
不過一看就是十分柔順的那種女子。
看清楚上面的話之后顧建章,這才想起,蕭旭昨天已經被趕出公主府了。
他親娘還扇了他耳光,好像確實和蕭旭關系不大,怪就怪華陽公主……
“這個就挺好的,你的眼光倒是沒錯,也挺通情達理,可惜了不會說話。”
胭脂聞言似乎為顧建章的話驚了一下,急忙低下了頭,看起來有些羞澀。
就在顧建章繼續準備說話的時候,一錯眼看見了熟人。
“岳父大人怎么來了?”
顧建章看見曲老爺十分驚訝,他這岳父不是在江南一帶嗎,怎么突然出現在京城了。
曲老爺面色有些冷,“別叫岳父大人,我一介商人擔不起,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我的女兒被欺辱至此!”
曲老爺一來京城就知道女兒曲懷玉受的委屈了,對顧建章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顧大人,你可還記得當初求娶小女的時候,你是如何說的?可你又是如何做的!”
顧建章也顧不上別的了,急忙解釋,“岳父大人,你聽我解釋,這是一場意外,我心里只有懷玉一人。”
“無論是不是意外,顧大人都已經背棄自己的承諾了,你又何必在這兒浪費口舌,好聚好散吧,麻煩顧大人寫下和離書來,我的女兒我自己帶走,給顧家添麻煩了。”
曲老爺能坐上首富之位,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冷眼看著顧建章。
他執意要帶走懷玉的話,顧建章攔不住。
所以顧建章一聽急了,“不行,懷玉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孩子都那么大了,她只能是我的妻子,岳父大人,你不能帶走她!”
“隨你怎么說。”
曲老爺轉身走了,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再說。
顧建章不愿意和離,他有的是辦法讓顧家點頭同意。
顧建章急忙去追曲老爺了。
人走了,院子里又安靜了下來。
胭脂看著蕭旭宛若謫仙的英俊笑容,心中悸動不已,在紙上寫下了一行話。
公主府。
江鴻運來了。
許久沒見江鴻運了,突然來了溫巧娘還有點意外,還記得以前的時候江鴻運可是蕭家的常客。
這時間過得總是挺快的。
“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還是看我這么可憐,專門跑來安慰我來了?”溫巧娘一進來就見江鴻運正在喝茶。
江鴻運依舊是那一身白,手中拿著一把扇子,不過看起來沒那么騷包了,整個人都沉默穩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