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被土迷了眼睛,李翠花拉著江夫人順勢就跑了。
一旁江夫人的嬤嬤和丫鬟李翠花也顧不上了。
結果沒跑幾步,江夫人踩到裙子又差點摔倒了。
“我的老天爺,讓你逃命咋就這么費勁呢!”李翠花直接扯江夫人的罩裙。
“你說你爬山穿這么長的裙子干啥,趕緊脫了。”
“不行,這……這要是被人看見了,怎么、怎么辦!”江夫人喘著氣拒絕。
“咋了,被人看見了又能咋滴,你又沒光著屁股跑,命都快沒了,你還在乎這些呢!”李翠花簡直無語。
裙子下面不是還有褲子嗎?怕啥?
江夫人一個激靈,腳底下動作都更快了。
結果他們沒跑幾步就被堵住了。
幾個土匪氣急敗壞,“老娘們,跑啊,接著跑啊,能往哪跑?”
剛才李翠花揚的那把土,徹底惹怒了土匪。
看著砍過來的大刀,李翠花閉上了眼睛,“完了!”
“你說的對,能往哪兒跑!”
下一秒只聽刀割皮肉的聲音,溫巧娘手起刀落宰了這幾人,這才問李翠花,“娘,你沒事吧?”
江夫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看著溫巧娘手里的刀還在滴血,整個人都嚇得顫抖。
“公主,你、你殺人了?!”
“是啊,不殺了他們我們就要慘了,江夫人沒事吧?”
溫巧娘笑了笑把手中的刀扔了,看著江夫人。
“沒事,還要多謝你娘拉著我跑,嘔~”
江夫人受到的刺激太大直接吐了起來。
吐完之后,白眼一翻,直接就暈過去了。
李翠花總算是敢睜開眼睛了,一看江夫人暈了,這么不中用,當場就開啟了吐槽模式。
“巧娘,我給你說,這人可費勁了,都死到臨頭了連跑路都不會,哎呀我的老天爺,真是累死我了!”
死里逃生的李翠花感覺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要不是她看著江夫人這么大歲數了還要被侮辱怪可憐的,她就自己跑了。
“娘,我殺人了,江夫人都這么害怕,你不害怕嗎?”溫巧娘笑著問。
旁邊就是土匪的尸體,她的裙擺上還有鮮血,丫鬟婆子在吐,被她救了的江雅琴也小臉煞白躲得遠遠的。
“我怕什么怕呀,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都沒有了,這些都是壞人,不配活著!你殺了他們這叫替天行道!”
李翠花嘴上這么說著,就是腿抖的實在有些厲害,而且是不受控制的抖。
心里不斷地安慰自己,兒媳婦是仙姑,殺的都是壞人,不怕,不怕。
溫巧娘笑了笑,她這個婆婆還挺嘴硬的。
“啊!”
“夫人醒了!”
江夫人披頭散發從床上驚叫一聲醒來,然后看著圍過來的下人,和周圍熟悉的環境松了一口氣。
她想起來了,這是得救了。
“既然人已經醒了,我就先離開了。”外間江鴻運聽見了動靜,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起身。
“四哥,你還是留下來見一見娘吧,娘上山也是為了給你求平安。”江雅琴期期艾艾的開口。
她娘為了四哥的事,其實還是有些后悔的。
結果江鴻運,一句話也沒有多說頭也沒回就走了。
江雅琴進屋去伺候江夫人。
“我是怎么回來的?”江夫人只記得自己在半道上暈過去了。
江雅琴開口,“是華陽公主傳了信,四哥來把我們送回府中的,那些土匪四哥已經在審問了。”
“他人呢?”
江雅琴低頭,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四哥聽見母親醒了,就已經離開了。”
“不管了,讓他去吧,你去準備一份,不兩份厚禮,隨我一起去公主府道謝。”
江夫人起身,任由丫鬟伺候更衣,心里有些別扭,可想到自己到底是被人家救了命,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那也太不知禮數了。
江雅琴沒挨訓斥有些意外,聞言急忙去備禮了。
江夫人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早上了,一番折騰梳妝之后,到了公主府臨近中午。
江夫人帶著江雅琴去的時候,溫巧娘正在見客,所以只能讓她們稍作等候。
今日來的客人是顧建章。
府中蕭旭不在,溫巧娘就帶著睿寶一起見客。
孩子這么大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跟著見識,不能一味地保護太好。
丫鬟給顧建章上了茶之后就退下了,顧建章見溫巧娘一直不開口,只能主動開口,“臣今日貿然前來,是想麻煩公主一件事。”
“顧大人請講。”溫巧娘面帶微笑,看起來十分和善。
顧建章思索一番開口,“是關于臣夫人的,懷玉她如今住在莊子上無論如何也不肯回家,所以想請你公主當個說客,勸一勸她。”
顧夫人閨名曲懷玉。
溫巧娘笑了笑,“這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怎么好摻和,顧大人這不是在故意為難我嗎?”
顧建章心說若不是你從中摻和懷玉怎么可能突然去莊子了。
那日就是溫巧娘去了一趟府中,他夫人才離開了,而且一走還帶走了府中的大半下人,如今府中簡直是亂糟糟的。
老娘每日哭訴,顧建章簡直頭疼。同時他也不能失去夫人。
所以特地放低了態度,“公主,還請你幫個忙。”
溫巧娘心里是看不上顧建章的做事方法的,但她不會明著表現出來,只開口道:“顧大人應該知道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你誠心去請,顧夫人怎么可能會不見你呢。”
求到她這里來有什么用,她又不是曲懷玉。
“我知道懷玉生氣是因為石榴,公主,臣并不是故意違背誓言,只是石榴也是良家女子,迫不得已才……除了她之外,我真沒有任何對不起懷玉的地方,公主也該體諒我的難處才是。”
顧建章之所以來請溫巧娘,就是因為顧沉在公主府,曲懷玉和溫巧娘走的近。
想來同為女子的溫巧娘勸一勸,曲懷玉就能想通了。
溫巧娘直接就聽笑了,“顧大人跟我解釋有什么用,我跟顧大人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這話實在是有些過了。”
“怎么會沒關系,以公主的才能,只需略微說幾句話就成,就當是臣欠公主一個人情。”
一旁的睿寶皺著眉看著顧建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