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人看一個孩子也看不住,讓人憑空消失了。”
“氣死本殿了,都是一群廢物!”
二皇子氣的發狂,直接一腳踢在那屬下的心窩上。
那屬下被踢得悶哼一聲跌倒在地,急忙爬起來重新跪好。
一旁的幕僚見狀開口道:“殿下,為今之計我們不能自亂陣腳,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就是了。”
“不知道?你在開什么玩笑,萬一陸正淳的兒子被找到了,我們就完了。”
二皇子覺得自己運氣怎么就這么背,那么隱蔽的地方都能被找到。
貌似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走背運。
比起二皇子的狂躁,幕僚十分冷靜,“就算被找到了又能如何,量他陸正淳也不敢將這件事暴露出去,科舉舞弊要夷三族,他整個族人都活不了。”
“你說的這個道理也對。”二皇子漸漸冷靜了下來。
當務之急就是掃尾,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抓住一點把柄。
“那就吩咐下去,這段時間都低調點,免得被太子的人抓住了把柄。”
舞弊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結果到最后放榜的時候也沒濺起水花來。
二皇子的人到最后才知道,他們拿到的答案全部都是假的,他安排的這些人榜上一個也沒有。
二皇子兩眼一黑,完了。
有人憂,自然有人歡喜。
蕭家院子里收到喜報,李翠花和蕭老漢兩口子簡直要高興瘋了。
“會元?!第一名!”
成績出來了,蕭旭是頭名,第二名是安修文。
“我的老天爺啊,真是八輩子祖宗保佑!”蕭老漢激動地在院子里轉圈圈。
他很少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候,少有的幾次都是和兒子有關。
一個鄉下泥腿子走到如今這一步,真是想都不敢想,做夢都不敢想。
能想到蕭旭會考中,但萬萬沒想到會是會元。
李翠花反駁老頭子,“不對,和祖宗都沒關系,你們蕭家的祖宗可沒有這本事,都是巧娘的功勞,你可真是咱們家的福星,自從你進了門,家里的好事一件接著一件。”
李翠花高興的合不攏嘴,要不是如今算是見過一些世面了,她怕是要高興的當場昏過去。
“娘,你這說的也太夸張了些,相公能考中都是他自己刻苦努力,和我有什么關系。”溫巧娘都聽笑了。
她這個婆婆也是好笑,什么好事都能往她頭上安名頭,弄得她都有些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仙姑,還真是沒那么大本事。
“嬸子沒說錯,確實是福星。”
幾人聽見聲音齊齊一轉頭,齊玉瓚來了。
他穿著低調的衣裳,做書生打扮,身后的隨從手里還帶了禮。
“恭喜姐夫了。”齊玉瓚沖著蕭旭笑。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叫姐夫。
“阿瓚來了,快進來。”蕭旭也笑。
這也是他當著人面第一次叫阿瓚。
男人都不是傻子,尤其是本來就聰明的男人,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了解彼此的想法。
所以心照不宣。
早在莊子上回來沒幾天,陸川在蕭家的消息就傳給齊玉瓚了。
齊玉瓚把孩子還給了陸家,卻沒有提任何要求,忠君愛國的陸正淳,心里那桿秤到底是傾斜了,效忠太子。
在齊玉瓚看來,溫巧娘可不就是福星嗎。
“之后的殿試千萬不要怯場。”齊玉瓚這么提醒也是刻意的。
他有一次聽父皇提起,父皇微服出宮的時候,曾在一戶人家吃過飯,那家的飯食很好吃,讓他有些念念不忘。
齊玉瓚當時就知道說的是蕭家,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父皇不是因為他和蕭家有的近刻意調查蕭家就好。
蕭旭有才華人刻苦,又拜了太傅為師,榜上有名肯定是必然的。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他和蕭家的關系,恐怕會多想,影響了蕭旭的前程。
“好。”蕭旭應下。
“今日人多眼雜,我就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齊玉瓚明顯心情也不錯。
“好,慢走。”蕭旭看著他離開。
人都走了,李翠花突然反應過來。
“阿瓚家到底在京城哪兒啊,這孩子怎么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他沒時間咱們要不要去他家看看他。”
巧娘的義弟,也算是他們家的親戚了,也該走動走動。
蕭旭正要找個借口搪塞老娘,就聽溫巧娘開口道:“娘,他自己都沒說,肯定是不方便,等什么時候方便了我們再去就是。”
“好都聽你的,咱們家什么都聽你的,你啊,就是我們家的主心骨。”李翠花看見溫巧娘就高興。
“娘,你才是我們家的主心骨。”溫巧娘挽住李翠花的胳膊。
李翠花笑得合不攏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快給老家寫封信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三郎中了。”
幾輛馬車晃晃悠悠地進了京城。
溫柔娘掀起了車簾,看著繁華的京城有些移不開眼。
周同本來要上京城來求學的,沒想到周縣令正好接到調令,于是他們一家子都來京城了。
金家周家在京城都算是有根基,兩家人活動了不少,再加上周縣令確實有政績,個才能調到京城來。
“前段時間我爹來信,玉兒那孩子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了。”金鑲玉提起這個侄子嘴上帶笑。
周縣令開口道:“那孩子如今住在蕭家,等咱們安頓好了你派人去蕭家送個信,好歹是舊相識了,如今也算是有親,蕭旭有出息,和他們家交好沒錯。”
“好。”金鑲玉點頭。
后頭馬車里,溫柔娘總算是在丫鬟的提醒下放下了簾子,“溫巧娘如今在京城過的應該挺好的吧?”
這么繁華的地方,哪里是臨縣那種找地方相提并論的。
“少夫人,已經是過去的人和事了,咱們過好咱們的日子就是了。”
丫鬟見她又提起了溫巧娘,心中一緊。
因為這事和少爺都鬧的就差和離了,少夫人怎么還提。
“說的也是,可我這心里總是忍不住做比較。”溫柔娘嘆了一口氣。
“等到了你打聽打聽她住在哪兒,我如今在京城無依無靠的,她也算是我唯一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