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芹和飛鸞郡主等了好一會兒了,飛鸞郡主站的腿都有些發麻了還不見溫巧娘出來。
“哎呀,她怎么還沒好,掉坑里了?”
掉坑里了這話還是她跟溫巧娘學的,有一次她解手時間長了一點,溫巧娘就是這么打趣她的。
總算是讓她找機會給還回去了。
等會兒溫巧娘回來,她定要好好嘲笑一番。
“要不你去找找?”飛鸞看向一旁的蕭芹。
反正讓她去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野外幕天席地的解手,這也太不講究了。搞得這林子她都不想打獵了,想換個地方。
別覺得飛鸞郡主矯情,郡主就是有矯情的資本,自小金尊玉貴自然是沒見過自己的排泄物的。
當然這是金貴的郡主這么覺得,蕭芹以前在鄉下什么糞沒見過。
不過她也覺得時間久了點,有些放不心不下三嫂。
“我去看看。”蕭芹將手中牽著的馬繩遞給飛鸞郡主,正要往前走,突然被拉住了胳膊。
“等等,我怎么聽見林子里好像有聲音?你聽是不是?”
飛鸞好像隱約聽見了慘叫聲。
仔細一聽好像又沒有了,她正要說話,又聽見了一聲。
飛鸞郡主臉色一變,完了,溫巧娘不會出事了吧。
“走,咱們現在就回去,讓我的護衛來找人。”
蕭芹搖頭,“你去,我要去找三嫂。”
說著就要往林子里面跑。
飛鸞郡主拉住她的胳膊罵道:“你腦子呢,你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連馬都不會騎,去了除了添麻煩送人頭有什么屁用,跟我回去找人,趕緊的,別浪費時間了!。”
“可是……”
“別可是了,快點的。”
蕭芹急得要死,被飛鸞扯著上了白馬。
至于溫巧娘的那黑馬,就留在了原地。
好在馬兒都是受過訓的,沒察覺到危險也沒跑,就在原地吃草。
溫巧娘抱著孩子出來就看見飛鸞騎著馬,帶著蕭芹跑了。
她把懷里抱著的孩子放在地上,用異能治療了一下內臟。
若是不這么做,這孩子怕是活不過今天。
外面的傷,等到了莊子上讓楊大夫處理。
孩子昏迷著,溫巧娘盡量不碰到他的傷口,把他抱在了懷里,用一只手去牽馬。
小院子里那些雜碎已經被她殺了。
她可沒濫殺無辜,每一個都是先打折了腿,一個一個審問過去的,每個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至于這個孩子,只問出來和這次的春闈有關系,別的他們這些小魚小蝦的也不知道。
她抱著孩子騎馬,剛到莊子外面,就見飛鸞郡主帶著護衛隊,還有影六大丫。
蕭旭等人都一臉焦急。
“你們去哪兒?”溫巧娘停下出聲。
見溫巧娘完好無損的回來,蕭旭懸著的心放在了肚子里,甚至都沒注意她懷里抱著的孩子。
“巧娘,你沒事吧?”
“沒事,楊叔呢,快讓他來給這個孩子看看。”溫巧娘抱著孩子從馬背上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蕭旭跟在后面。
溫巧娘一邊往莊子走一邊道:“我去林子里解手,發現了個院子,進去之后一地的死人,還有一個孩子活著,我快嚇死了,帶著他就跑出來了。”
溫巧娘撒謊不打草稿,反正去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她一個柔弱女子是絕對不可能殺人的。
“這么嚴重的傷,快把人放平了,我先給清理傷口。”
楊大夫看見這孩子眉頭緊鎖把上脈從松了一口氣,幸好內臟還是完整的。
要是內臟碎了,他醫術再高超爺救不了。
“不會是人販子吧,天殺的對孩子也能嚇得去手,巧娘你快喝口茶,別嚇壞了!”
李翠花一看這孩子傷成這樣,心都揪成了一團。
給溫巧娘端來了茶水,見她衣服上都有血跡,讓溫巧娘先去換身衣服。
楊大夫處理傷口,幸好他出來的時候帶了藥箱,里面常備的傷藥都有。
楊大夫讓不想干的人都出去,免得影響她。
外面溫巧娘換了一身衣裳,蕭旭拉著她的手不放。
“你怎么就膽子這么大,也不知道先回來報信,就那么闖進去,萬一出事了我和兒子怎么辦?”
蕭旭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他是真怕啊。
聽見溫巧娘可能出事了,當場腦子里嗡的一下。
“相公,這么多人看著呢,我記住了。”溫巧娘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蕭旭見院子里人很多,飛鸞郡主正饒有興致地盯著他,讓他頓時泄了氣。
罷了,等晚上他再算賬。
“郡主,麻煩你派人去查一下那個林中小院,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還會有一個孩子。”
蕭旭本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好,我派人去查,你們繼續啊。”飛鸞郡主眼巴巴的看著夫妻兩個,示意他們繼續,她好學一下經驗。
蕭旭:……
繼續個頭啊。
林中。
十來個人突然出現包圍了小院。
為首的江鴻運一揮手,幾人輕松跳入了院子里。
結果很快就打開了院門,江鴻運進去之后臉色瞬間陰沉一片,居然全都死了。
追風已經快速檢查過了,開口道:“老大,這些人全部受過刑然后才死了的,剛死了沒多久,動手的人沒留下絲毫線索。”
“艸!好不容易查到了線索,結果還是遲來一步。”
江鴻運咬牙切齒,“特娘的,到底被哪個龜兒子捷足先登了,真是氣死老子了!”
江鴻運又檢查了一遍,依舊是沒有任何線索,讓人把尸體清理了,帶著人臉色不好的回去。
回去的路上看見了不遠處的莊子。
“前面那是什么地方?”江鴻運用馬鞭指了一下。
逐日開口道:“老大,那是梁王的莊子,好像是被梁王送給飛鸞郡主了,可要進去找?”
江鴻運搖頭,“不用了,藏在哪兒也不可能藏在梁王的莊子上,梁王那老小子聰明絕頂,為了皇上的信任,這么多年連兒子都沒敢生,不可能干這種事。”
梁王可是忠實的保皇黨,皇上放個屁他都會當回事,怎么可能參與舞弊。
那不是吃飽了撐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