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康順難堪到了極點,偏偏這時候趙姑娘還哭著打他。
“我不嫁你,我要嫁給蕭旭,你不是蕭旭為什么在房間里啊,你害慘我了!”
“我……我……”
宋康順被捶打的漲紅了臉,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慢慢吃,我們先回去了。”
蕭旭懶得再理會這場鬧劇,給徐同光和安修文打了個招呼要走,卻被趙書城攔住了。
“蕭旭,我妹妹是因為你才這樣的,你,你得負責!”
溫巧娘冷笑一聲,“呵,真是好笑啊,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這話是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
“你妹妹眾目睽睽之下和別人成了好事,害人不成還能賴到別人身上,你們兄妹兩可真是好大一朵奇葩。”
趙書城臉紅脖子粗,“她只是被算計了,還是清白的。”
“哦,衣服都沒穿,確實夠清白的。”溫巧娘拉長了聲調。
算計蕭旭,就要做好反被算計的準備。
她只是讓趙姑娘丟點臉,誰能想到宋康順會進去。
趙姑娘看著溫巧娘站在蕭旭身邊,哇的一聲哭出來,抹著眼淚跑了。
趙書城追了出去。
宋康順目光失望的看著蕭旭,正要開口被蕭旭打斷了。
“腦子有病就去治,再說似是而非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宋康順臉色青了又白,可惜沒人理他。
見蕭旭要走,徐同光急忙追問,“蕭旭,下午還有打馬球,你不去了嗎?”
“不去,我不會打馬球。”
蕭旭覺得有那功夫不如在家里陪陪家人。
徐同光,“可是……”
話剛起了個頭就被蕭旭打斷了。
蕭旭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求求你放過我吧,你還嫌我事不夠多嗎。”
徐同光訕訕的撓了一下頭,“好吧,這確實是怨我們,還是你運氣好躲過了,要不然攤上這么個人也挺倒霉的。”
要不是他們非拉著蕭旭來這兒吃飯,蕭旭也不會差點攤上事。
萬一剛才蕭旭被算計了,以他那寵愛妻子的架勢估計得瘋了。
這會兒徐同光看溫巧娘都有些心虛。
見蕭旭兩口子走了,徐同光轉頭問安修文。
“我們呢,去哪兒?他不去我們去吧。”
“吃飯吧,讓小二換個廂房,吃完我也要回家溫書了,你自己去吧。”安修文也覺得浪費時間。
都不去,徐同光也覺得沒意思,干脆也不去了。
有女子不顧廉恥要貼上蕭旭,鬧的沸沸揚揚,又在國子監傳遍了,導致蕭旭的名聲又大了幾分。
溫巧娘是隔了十天才知道南知微被封為美人進宮的事。
這消息還是從蕭芹口中得知的。
蕭芹見南知微沒去書院,從飛鸞郡主口中打聽到的。
飛鸞郡主現在單方面覺得蕭芹還不錯,不欺負蕭芹了,蕭芹在書院日子也好過了。
蕭芹偶爾和姚安嫻還有唐紫蕙斗幾句嘴,她也不輸陣。
唯獨王凌若,一開始看不起蕭芹,現在不冷不熱的,偶爾也會幫蕭芹一點。
蕭芹知恩圖報,王凌若幫了她,她也會找機會還回去。兩人在一個寢室里相處的還不錯。
知道南知微奔了前程,溫巧娘心中有些感慨。
她也是一時起意,看南知微可憐,才讓南知微去接近胡老爺的。
要問溫巧娘怎么認出來的,自然是胡老爺和阿瓚的五官有相似之處。
雖然阿瓚長的更為好看,可親父子總有想象的地方,再加上那人那么多暗衛,猜也猜到了。
如今進了后宮,那種地方,南知微那軟弱的性子,怕是估計也不好過。
人各有命,溫巧娘護短,除了自己人,一般無關緊要的人,她是不會插手多管閑事的。
南知微算是個例外,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太好看了吧。
溫巧娘想了想,做了一份蛋糕,在接蕭芹回家的時候送給飛鸞郡主,從她口中打聽南知微的消息。
得知她入宮后很是得寵,這才放下心來。
就是飛鸞郡主,吃過一次蛋糕之后就愛上了,厚著臉皮跟著蕭芹來了家里。
在蕭家吃過一次飯之后,以后每逢休沐都要來找個借口蹭飯,當然也不是空手來的。
李翠花性格好,剛開始面對郡主還束手束腳的,熟了之后對飛鸞郡主那叫一個熱情。
自從李翠花來了之后家里每天都熱熱鬧鬧的。
梁王身份不方便,不常來,得知女兒和救命恩人的女兒在同一個書院讀書,就讓飛鸞多照顧著點蕭芹。
至于梁王妃,剛開始還總是懷疑周玉是梁王的外室子,鬧了幾次之后再女兒的說和下,也總算是消停了。
周玉跟著金家的人做生意,忙得腳不沾地的。
守成和守業和師父商量過后,問溫巧娘借了些錢,租了一家鋪子開了個醫館。
楊大夫暫時從蕭家也搬到了醫館里,他不坐診,主要是放心不下兩個徒弟,有個疑難雜癥的,他還得在旁邊看著。
日子過得平平靜靜,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
天冷了太子就要大婚了。
這期間齊玉瓚和江鴻運等人誰也沒再來過蕭家。
溫巧娘知道婚期,給兩人準備賀禮。
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就是個小玉擺件,里面雕刻著桂圓花生棗啊什么的,寓意早生貴子。
溫巧娘讓春花給齊玉瓚身邊的人遞了信,然后送過去的。
太子成親這天,街道上自然也是熱鬧喧天。
大婚當晚,賓客散盡之后,齊玉瓚由圓福攙扶著來到了婚房。
一進門,齊玉瓚就看見了桌子上那早生貴子的擺件。
目光注視良久,圓福出聲提醒。
“殿下,該行禮了。”
齊玉瓚挑開了蓋頭,蓋頭下是姬明月艷若桃李的臉。
“太子哥哥。”
姬明月眉眼彎彎。
從八歲到十八歲,姬明月住在他身后十年,今日總算是成了他的妻。
她永遠不會后悔。
齊玉瓚親手倒了合巹酒,遞給姬明月一杯。
“怎么還叫太子哥哥,該改口了。”
“殿下。”姬明月接過酒杯抿唇。
“叫錯了。”齊玉瓚看著她。
姬明月頓時有些慌張。
齊玉瓚輕嘆了一口氣,抬手摸上了姬明月的臉,“叫相公。”
伺候的人已經被有眼色的圓福都叫了出去。
姬明月臉紅的滴血,輕聲道:“相公。”
“明月,我是太子,是儲君,別后悔。”
“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