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做上一會兒功夫,他就覺得屁股蛋子不是自己的了。
“不愧是王府里出來的,驢車都沒坐過。”
李翠花就坐在三奇旁邊,“你別瞧不起驢,這驢車也怪好的,咱們鄉下坐的還是牛車呢,驢車還比牛車快一點。”
“牛車?”
“是啊,以前我們在鄉下的時候……”李翠花說起了溫巧娘沒進門之前那段日子。
想想那時候可窮了,坐牛車也不是能經常坐得起的,就連什么時候吃肉都是要看日子的。
三奇聽完滿臉感慨,“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你這王府里出來的可見是過慣了富貴日子,不知道有些地方還窮得吃不上飯呢。”
李翠花說著話鋒一轉。
“三奇啊,你住過王府,能不能說王府說是啥樣啊,是不是金碧輝煌的,地上鋪的都是金磚?”
三奇抽了抽嘴角,“就是宅子挺大的而已,金磚太夸張了,金鑾殿上鋪的也不是金磚啊!”
“你還見過金鑾殿,好家伙!金鑾殿長啥樣啊?皇上長什么樣?是不是格外威嚴?”李翠花一臉好奇地盯著三奇。
“沒有,沒見過,我就是這么一說。”
幾人剛走了沒多久,剛才他們待過的集市上突然來了一隊官差。
打頭的拿出一張畫像挨個兒查,剛好就查到了有人吃過面的面攤子。
“見過這個人沒有?”
賣面的夫妻看了一眼畫像上的人。
男人急忙搖頭,“沒,沒見過!”
“確定沒見過?要是敢說慌……”官差拔了拔手中的刀。
男人哆哆嗦嗦地搖頭,“官爺,真沒有。”
官差挨個兒問過去,很快就走遠了。
等看不見人影了,婦人才低聲道:“當家的,剛才那幾個吃面的人里面……”
有一個分明就是畫像上的這男人。
“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男人急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開口。
“你看那些人手里拿著的刀,找的人肯定非富即貴,咋可能是個乞丐,萬一要是指錯了人,這些人一怒之下找我們麻煩咋辦?還不如說沒見過呢。”
婦人聞言十分認同,“到底還是你聰明!”
一群人挨個問遍了鎮子也沒找到線索。
結合到一起之后領頭人臉色不太好。
“現場分明沒有發現梁王的尸體,人肯定是還活著,繼續找!”
轉眼最熱的七月出去了。
八月頭下了兩天瓢潑大雨,天氣涼快了不少。
好在是下雨了,要不然可就鬧旱災了。
早上起床,蕭旭又要去國子監了。
溫巧娘也醒了,這幾日一直窩在家里不想出門,睡得多,沒瞌睡了。
這會干脆側躺在床上看著蕭旭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這人長得好看,穿衣服也是賞心悅目。
尤其是蕭旭這身材,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巧娘別看了,再看我都不想出門了。”蕭旭穿上最后一件外衫,轉頭看著溫巧娘眸色染上幾分笑意。
“別貧嘴了,昨晚上把人折騰死了。”溫巧娘白了他一眼。
天氣涼了這男人就跟吃錯藥了一樣,翻來覆去地折騰她。
怕這人又不正經,急忙岔開話題。
“按理來說爹娘也應該快到京城了,怎么還沒動靜,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這好幾個月了,她都有點想李翠花了。
蕭旭頓了一下,“跟著商隊來的,應該不會出事,估計是路上走得慢,再等等吧。”
“隔壁院子已經收拾好了,我想在中間墻上開一道門,到時候進出也方便。”溫巧娘已經把隔壁院子買下來了。
“你安排就行了。”
“小芹在女子書院可還好?”蕭旭想起了蕭芹,他這段時間忙,好長時間沒看見蕭芹了。
蕭芹回家的時候,他剛好都不在。
溫巧娘打了個哈欠,“問了,她說沒事,我見她進步挺大的,可見去書院有個比較也挺好的,比家里的時候學得快。”
現在的蕭芹已經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了。
“那就好。巧娘,我先走了。”
蕭旭在溫巧娘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戀戀不舍的去國子監了。
溫巧娘又躺了一陣子,小睿寶來喊她了,這才起床。
小胖子會說的話越來越多了,格外聰明。
吃過飯就陪著睿寶一起做早教游戲。
臨近晌午,院門被敲響了。
“這兒可是蕭家?”
春花去打開門,就見外頭站著一個中年女子。
“是,請問你找誰?”
中年女子開口道:“蕭芹在書院出事了,麻煩她的家人去一趟書院。”
“出事了?”溫巧娘聞言走了過來。
見這中年女子身上穿著女子學院有過一面之緣謝登記一樣的衣服,就知道是書院的人了。
開口問道:“敢問這位女先生,她出什么事兒?”
中年女子嘆了一口氣,“我也不好亂嚼舌根子,具體的你去了看吧。”
溫巧娘立馬對劉姑姑道:“姑姑麻煩你看著睿寶,若是有人來就說不方便打發了。”
然后衣裳都顧不得換,就跟著這中年女子來到了女子書院。
到了書院之后,穿過一處院落,最后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庭院里。
里面除了蕭芹,還有五個年輕女子和一個中年女子。
“藺講師,蕭芹的家人來了。”
蕭芹聞言猛地回頭,看見溫巧娘臉色一變。
“三嫂。”
溫巧娘急忙走了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小妹,你受委屈了?”
一句話,讓面對冤枉和逼迫臉色都不曾變一下的蕭芹立馬紅了眼眶,豆大的眼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別哭,怎么回事你說,三嫂來了。”
蕭芹帶著哭腔道:“飛鸞郡主冤枉我偷了她的玉佩,我沒偷。”
她這段日子一直被這四人小團體冤枉排擠。
她不想和南知微一樣被人呼來喝去,就把她們的話當成耳旁風。
這些人就變成花樣整她,幾人都是千金貴女,她怕給家里添麻煩,就一直沒對三嫂說起過。
今日早上飛鸞郡主說她的玉佩不見了,找了一圈,結果在她的枕頭底下找到了。
然后非冤枉說是她偷的,她沒偷。
書院偷東西是要記過的,記得過到時候考評就得不了優。
她被這些人逼迫恐嚇也沒低頭。
這會兒看到溫巧娘,不知怎么眼淚就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