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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家!”
從門里出來的正是江鴻運。
今日是蕭家的喜慶好日子,江鴻運難得沒穿白,特意換了一身藍色衣裳,與之相配的發冠,顯得更加英俊了。
結果一出門就聽見有人喊他。
“江東家,我可算是又見到你了!”
江鴻運一轉身看見一個滿嘴是血披頭散發宛若女鬼的女子,嚇得直接往追風身后躲。
“娘嘞,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
追風嘴角一抽。
以老大的伸手需要躲嗎,一腳就能把人踢飛了,可他非要干這種老六的事。
無語。
李鳳梅上前,含羞帶怯的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江東家~奴家鳳梅見過江東家。”
她想給江東家做妾,她娘還說她癡心妄想,沒想到這就碰見人了,簡直是天定的緣分。
“不是鬼啊,你誰呀你!”
逐日故意問,又一個看上老大的女子,他覺得有熱鬧看了,嘿嘿嘿。
“奴家是……”
李鳳梅看了一眼蕭家的大門靈光一閃,“奴家是蕭舉人的表妹,江東家你也是來我表哥家吃席的嗎?我帶你一起進去,表哥家里我最熟了。”
等她和江東家一起進去,看溫巧娘還怎么得意。
江鴻運故意道:“是嗎,那你怎么這副樣子從蕭家出來的,該不會是被打出來的吧?”
說起這個李鳳梅目光憤恨,對著江鴻運委委屈屈道:“還不是溫氏那個賤……她看著挺好的,其實就是個表里如一的潑婦,我不過就是去廚房看了看有沒有幫忙的地方,她就打我,要不是今天是表哥的好日子,我說什么也要找姑姑和姑父要個說法。”
“那你可太可憐了……”
李鳳梅心中一喜,這樣說話江鴻運突然話鋒一轉。
“滾遠點,這幅尊容太嚇人了!”
李鳳梅笑容還掛在臉上,“江東家?你說什么呢,奴家……”
江鴻運甩了甩扇子眼底盡是不煩的神色,“滾!再敢臟了爺的眼睛,爺就殺了你!”
什么東西,也配說溫巧娘的壞話。
“殺了你哦!”逐日惡劣的拿出一把匕首,貼著李鳳梅的耳邊轉了一圈又收了回來。
李鳳梅嚇得哆哆嗦嗦跑了,剛才站過的地方有一小灘。
逐日將匕首藏好,上下打量了一眼花枝招展的江鴻運,笑嘻嘻的開口,“老大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來到這鄉下地方魅力也沒減去一成,瞧瞧剛才那村姑,看見咱們老大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江鴻運瞪了他一眼,“來別人家做客,你稍微收斂點,別給老子惹事。”
“知道了老大,你就放心吧。”逐日拍怕胸脯。
話說,他們四個長的也不賴,咋就沒人瞧得上呢?
江鴻運帶著四大金剛進去,門口又來了兩馬車。
守在門口當透明人的影六去通知了一聲溫巧娘和蕭旭。
兩人出來迎人。
“見過縣令大人,縣令夫人。”
周縣令和金鑲玉來了。
“舉人娘子快別客氣了。”金鑲玉下了馬車一把抓住溫巧娘的手,上下看了一眼眼神就亮了。
“早就聽阿玉一直把三嫂掛在嘴邊,早就想見見了你了,可惜你在月子里,今日一見果然是個好女子,讓我看了就心生歡喜。”
對不對胃口氣場合不合有時候第一面就能知道,金鑲玉覺得溫巧娘一看就和她合得來。
周玉是蕭家的義子,她是周玉的姨母,兩家關系也算得上是親近了。
溫巧娘笑得熱情又不失距離感,“周夫人謬贊了,快里面請。”
她正要跟著一起進去呢,后頭馬車里又下來兩個人。
是一臉病殃殃的溫柔娘和周同。
“姐姐。”
“姨姐。”
金鑲玉看見溫柔娘也來了皺眉,不過也沒說什么。
蕭旭招呼周縣令和周同,“周大人,周公子,里面請。”
溫巧娘招呼金鑲玉和溫柔娘去另外一個院子里。
金鑲玉這樣的身份自然不能和龐家張家的坐在一起,所以把她單獨安排在了客房。
溫柔娘自然也跟金鑲玉一起,雖然金鑲玉不喜歡溫柔娘,但好歹出了門是婆媳。
金鑲玉熱情地和溫巧娘說了一會兒話,親手給她戴上一個鐲子這才放人離開,溫柔娘在一旁坐著全程臉色難看。
溫巧娘出去了,金鑲玉皺眉,“出了門你就代表的是周家的臉面,要是不愿意來就趁早回家去,拉著個臉給誰看呢?”
要不是在外面她都懶得說溫柔娘。
溫柔娘臉色更白了,借口解手出來了。
剛好看見溫巧娘還沒走遠,直接就追了上來。
“姐姐!”
溫巧娘正在給柳兒吩咐事,剛說完就見溫柔娘跑過來了。
溫柔娘走到跟前,看著面若桃李的溫巧娘,眼底閃過一絲嫉妒,目光落在了溫巧娘的肚子上。
“聽說姐姐剛出了月子沒多久,姐姐的孩子怎么不見抱出來,是不方便見人嗎?我還準備了禮物要送給小侄子。”
溫巧娘生了個兒子,溫柔娘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差點嫉妒死。
憑什么她流產兩次,溫巧娘卻生了孩子。
剛出了月子就沒帶在身邊,怕不是什么丑八怪還是先天不足見不了人吧。
溫巧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溫柔娘心中有些打鼓,“姐姐這是什么表情?”
這眼神,好像那些小心思全部都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溫巧娘低聲開口,“我說過沒有,在我面前最好別演。”
“溫柔娘,我的耐心不是一次次都那么好的,這么關心孩子,你自己生唄。”
這可戳到了溫柔娘的痛處,讓她瞬間雙目都紅了。
她這次流產后大夫診斷以后怕是難以有孕了。
“不就是生了個孩子嗎,你神氣什么,要不是我幫你解決了陳蘭花,蕭旭現在說不定都納妾了!我和娘這么好的親事,要不是我和我娘,你以為你能當上舉人娘子嗎?”
要不是她,溫巧娘能過得這么好嗎?
溫巧娘冷笑道:“你害了別人的孩子,遭了報應而已,何必為自己找借口賴在別人身上。”
一句報應,將溫柔娘所有的偽裝都擊潰了。
不,不是報應!是溫巧娘搶了她的福氣!
對,本該李翠花那會兒看上的是她,讓她給蕭旭當妻子的,她娘不愿意,她才沒嫁讓溫巧娘撿了便宜。
“蕭旭本該是我的相公,他娘那會兒相中的也是我,是你搶了本該屬于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