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李翠花嘖嘖出聲。
“我的個乖乖,這小姑娘心眼子也太多了,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她自己愿意了,家里能答應?”
劉姑姑笑,“怕是求之不得呢。”
一個小小長史家的女兒,要是攀上了江家幼子,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了。
說著話,江鴻運派來的丫鬟來了。
“見過老夫人,夫人,姑姑。”
劉姑姑客氣道:“又要勞煩隱玉姑娘了。”
來帶路的又是隱玉。
隱玉態度恭敬,“姑姑太客氣了,這都是奴婢的分內之事。”
她覺得這位劉姑姑比她見過的掌事姑姑還要沉穩內斂。怪不得主子吩咐她跟過來伺候,說不定這一家人大有來頭。
隱玉帶著溫巧娘她們離開,王詩畫還在原地站著。
“小姐,這會兒日頭這么曬,你去殿內和少夫人坐坐吧,那一家子實在是不識抬舉,咱們何必廢和她們搭話。”
丫鬟實在是不解,自家小姐這么盯著人家的背影看什么。
那大肚子的夫人不過是某個秀才的夫人,也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
王詩畫遠遠的看見有丫鬟過來帶路的一瞬間確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懂什么,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就是了。”
王詩畫并未對丫鬟多說。
看樣子江大人對這家人確實是不一樣。
這才是她主動交好的原因。
之前她還想搏一搏太子身邊的位置,哪怕做不了側妃,被太子殿下看中了,哪怕帶去東宮做個侍妾,等生下了孩子還是有機會坐到側妃之位的。
這會兒她改變主意了,太子殿下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估計壓根沒來宿州。
到是這位江大人,實打實的青年才俊。
與其做人妾室,不如當正妻來的痛快。
“我的乖乖嘞,這房間也太好看了,什么東西聞著還這么香……阿嚏!”
李翠花香的打了個大大噴嚏,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不過她知道不給兒子兒媳丟人,也就是這會兒屋里沒外人才這么說。
“劉姑姑,麻煩你把熏香拿出去吧,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也許是懷孕的緣故,溫巧娘聞不了各式各樣的熏香脂粉味。
剛才那位王詩畫氣質挺好的,身上香味實在是太濃了,讓她的鼻子遭了罪。
沒想到這會兒到房間里來又有熏香。
劉姑姑把香薰滅了,拿了出去又開窗通風。
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溫巧娘道:“娘,你和劉姑姑也去歇著吧。”
“不用,夫人休息就是,奴婢在外間守著夫人。”
“對對,我們都去外頭守著你,你睡你的。”
李翠花說著也不看屋里的擺設了,轉頭要出去在外間。
溫巧娘無奈道:“娘,不用這么緊張,這房間外面是有丫鬟守著的,你盡管去休息就是,你們在這我睡不著。”
她又不是易碎的玻璃,用不著這么小心翼翼的保護。
再說真有了危險,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聽見溫巧娘這么說了,李翠花才答應去隔壁客房,“哦,那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就喊我一聲。”
然后一步三回頭就走了,外面守著兩丫鬟還有隱玉。
劉姑姑出了門道:“老夫人你去歇著吧,奴婢還是在這兒放心些。”
今日都有下藥這種惡毒手段了,她怕再有人對溫巧娘不利。
如今既然認了新主,她就要一心一意為主子打算。
“巧娘都說了有人她睡不著,外頭有丫鬟,你歲數都比我大了,咱們去隔壁說說話。”
李翠花不由分說的拉著劉姑姑去隔壁閑話了。
“哎,這出一趟遠門,也不知道家里那幾個怎么樣了,老大老二我倒是不擔心。就是小芹住在縣里還要做生意,那丫頭從小就膽子小,我們走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劉姑姑,“不是有阿玉護著?想來應該是無事的。”
“阿玉也是個孩子呢,估計連自個兒都顧不住。”
此時被李翠花念起的周玉和蕭芹,正在鋪子里點貨。
結果鋪子里突然進來了幾個官差。
周玉急忙迎上去,“這位差爺,可是要給家中夫人送口脂,還是買我們的洗漱四件套,您隨便看看?”
領頭的官差一臉冷意,掃過鋪子里的四人。
“有人看見刀疤趙四幾個在一個多月前進了你們的店就不見了,說說吧你們把人藏哪兒了,或者把尸體藏哪了?”
刀疤趙四幾個閑漢混混一個多月前就失蹤了,他們兄弟幾個走街串巷的察,總算是有了線索。
周玉心里咯噔一下,連帶柜臺后面的蕭芹和柳兒大丫等人也心底一緊。
周玉陪笑道:“差爺,您可別嚇小的,我們一個賣女子口脂的小店哪里敢藏什么人,更別說藏什么尸體了,太嚇人了,您口中的什么刀疤也不曾認識啊!”
說著給領頭的官差手中塞了二兩銀子,“差爺大熱天的還要辦案辛苦了,請幾位爺喝茶。”
那晚上的事讓周玉內心發生了改變,他要變強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現在的周玉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行為處事也更加成熟穩重了。
“你小子倒是挺會油嘴滑舌的,會來事的,不過這一套對我們沒用。”官差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放在了柜臺上,臉色又拉下來。
“可惜有人親眼看見了,給我搜!”
這么長時間了不能破案,上頭罵的不成樣子。他們腿都要跑細了才有了線索,只要不挨罵,二兩銀子算什么。
“差爺,慢點慢點。”周玉見攔不住,只能苦著臉哀求。
“你們搜就是了,可千萬別砸壞了東西,這小本生意的,差爺就行行好。”
蕭芹拉住柳兒和大丫的手按了按,讓她們千萬別漏了破綻。
心中也在天人交戰,暗暗安慰自己,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官差足足搜了一刻鐘,里里外外甚至茅房都搜遍了。
正當周玉和蕭芹正松了口氣,就見一個年紀略大的男子蹲在地上用刷子沾了什么東西刷。
“這地上曾今有血跡,應該是被擦洗干凈了。”
周玉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這位爺,可不興這么冤枉人,哪里來的血跡啊!”
這怎么可能被發現,江東家的人處理了尸體以后血跡也順便擦了,這地上他又重新擦了上百遍了,哪來的痕跡。
趴在地上的男子皺眉,“確實是不明顯,不過縫隙里有殘留。”
只有一點點,不過好賴也是線索,總比什么都沒發現強。
帶頭的官差冷笑,“嘴倒是挺嚴帶去公堂上走一遍,牢飯吃一吃就知道說實話了。”
“把嫌犯帶走!”
說罷不由分說的就要抓人。